波鲁萨利诺打了个顿,指向后方的茶桌。说罢,他拎起贺年的后衣领子跨步走过去。
“波鲁萨利诺中将,萨卡斯基先生说这2小时我可以自由活动的!”贺年不满地抗议道。
“你要是再不见,他能把整艘船拆了,所以为了客轮的安全,你姑且委屈一下吧。”波鲁萨利诺边说边回头看萨卡斯基,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在跳舞。
“而且称呼萨卡斯基为先生,叫老夫中将,这很不公平耶~。”
“因为萨卡斯基先生说了休假期间不要称呼他为‘中将’。”
“嗯,休假期间,”波鲁萨利诺装作若有所思的模样,继而笑眯眯地开口:“那你称呼我为叔叔怎么样?”
透过茶色的墨镜,贺年能看到波鲁萨利诺眯成两条线的眼睛。
一时间有点懵,但嘴却比脑子快。
“波鲁……叔叔?”
“哎。”
他应了一声,将贺年放到凳子上坐好,同时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桌对面,将贺年旁边的位置留给了萨卡斯基。
脑子回过神后,贺年沉默了。
这诡异的违和感啊!什么玩意?
大将……大将带娃既视感?
不对,她才不是娃!
更关键的是,被两个3米高的巨人围在中间,一个黑脸怪,一个笑面虎,这谁敢说话。
贺年盯着刚上的一壶茶,表示亚历山大。
三人谁都没开口说话,静默中飘过一丝尴尬的意味,四周的喧嚣离他们很远,唯有船舷外偶穿传来海浪拍击船体的声音。
她顶不住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两个中将而已,谁怕谁啊?
哐当起手,拿起两个茶杯,倒了茶水给两位大爷推过去:“萨卡斯基先生,波鲁叔叔,喝茶。”
萨卡斯基拿茶的手明显一僵,波鲁萨利诺倒是特别开心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贺年,有件事我很好奇捏。”
“嗯?”
“那一次在维尔纳王国,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抓你的?按照你的逃跑计划,最起码得提前半小时开始准备。”
波鲁萨利诺搁下茶杯,声音多了分认真。
反观萨卡斯基就自然许多。他吹了吹茶杯口,缓缓呷着茶,如果仔细看过去,不难发现他嘴角是上扬的。
“维尔纳王国啊……”小心翼翼抬头,贺年先是瞥了眼萨卡斯基的脸色,再讪讪看向波鲁萨利诺:“先说好,不许打我。”
“嗯,敢溜海军中将,你也是独一份儿。”
“……”
“你说,不揍你。”萨卡斯基沉声开口了。
有萨卡斯基的保证,贺年顿时像吃了颗定心丸。
“因为在军舰上的时候,我预见了你在港口抓我的场景。”她看着波鲁萨利诺。
“见闻色霸气吗?看见这么远的未来?”波鲁萨利诺明显有点震惊,他扶了下墨镜:“好可怕哦。”
“其实……”偷偷瞅了眼萨卡斯基,在得到首肯后,贺年又补充道:“还有霸王色。”
她骄傲地挺了挺背脊。
波鲁萨利诺不说话了。
他靠向椅背,手搭在额头上长吁一声:“萨卡斯基,我当初就不该把人让给你。”
萨卡斯基拍了拍同僚的肩膀以示安慰,紧抿的唇线末端挂着微小的弧度。
藤椅嘎吱一声,波鲁萨利诺忽地坐回来,将茶水一饮而尽:“不过没关系,贺年如今如此出色,老夫甚感欣慰啊。”
???
贺年满头问号。
不是,老爷子(并不是),你的眼神过于慈祥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