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慈道:“因为他们要催动的不是南明离火,而是九天玄火。”
话语刚落,这百道红火的火焰突然幻成了淡蓝色,黑色的魔气开始自发燃烧起来,黑雾开始稀薄,一股浓臭的腥气随即在海面上散开,不少人忍受不了这股气息,开始干呕起来,沈怀慈捂住口鼻道:“好重的怨气!”
烛龙骂道:“我去我终于想起来了,这玩意可不是岛,而是——”
慕广白朗声道:“黑雾已散,入岛!”
昆仑群山。
随着药力在丹田内被彻底吸收,渊仲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成了!”
这几日他都躲在这昆仑山内休养调息,重新梳理叶乔体内被神魔两股力量冲得乱七八糟的灵脉,顺带扭转她体内的修炼功法,好让这具上神之躯能更加适应他的魔骨。这地方人烟渺渺,又群山环绕,追击他们的修士很难搜查,躲在这里,反倒是绝佳的修炼之所。
山洞内堆满了药瓶,都是这几天内他磕掉的药丸,别说,这帮凡人还有些本事,在这些名字老长懒得看的药丸帮助下,原本要废上一个多月的功夫,现下不过几天便好了个七七八八,他如今的功力虽然碍于神魔体质相斥,还未能恢复到鼎盛,可对付那些普通的仙门却是手到擒来,现如今业火红莲枪已经拿到手,剩下的,就是去乾元山捉回梼杌,再回魔界重掌大局。
想到这里,他掏了掏叶乔的乾坤袋,没掏到他要的东西,不爽道:“你是不是个女人,居然连个镜子都没有!”
叶乔懒得理他。
渊仲也懒得继续生气,索性出洞找了条河,不照不要紧,一照吓一跳,波光粼粼的水面之上,那个蓬头垢面,形如疯子一般的人是谁?他后知后觉想起,那次袭击逍遥宗时被那群凡人围攻,由于这具身体存在两个意识,临危之际,他和叶乔都想控制这具身体,结果就导致破绽频出,差点连小命都交代在那里。这件衣服打斗之时被划得破破烂烂,早就不能继续穿了。
渊仲沾了水搓了搓脸,怎么搓怎么不顺眼,他一怒之下,索性站起身,朝昆仑山下飞去。
他大摇大摆,直接闯进附近最大的城镇,顶着一张姣好美艳的脸,干得全是横行霸道的事,先进花楼捉了十多个美娇娘给他搓澡擦背捏脚,再是点了十多个俏小倌在他泡澡的时候隔着纱幔给他弹琴奏乐跳舞,还对着叶乔,美名其曰,男女平等。
当然,干这些他都没给钱,叶乔也没钱供他这么肆意。
叶乔呵呵了,还好渊仲没那种想法,要是他用自己的身体抱着女人寻欢作乐,她就与他同归于尽!
洗完澡,渊仲对着铜镜欣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样子,摸样还行,个子高腿也长,还好不是个小豆苗,他堂堂魔尊顶着个小豆苗的身体站在业火红莲枪旁边比枪矮了一大截怎么行?就是脸长得嫩了些,看起来才十七八岁,还带着几分稚气,幸好额间魔印平添几分煞气,冲淡了不少稚嫩气息。
就是胸有点大了,腰有点细了,他要这么好身材干嘛?板板正正才能凸显他男人的魅力!渊仲站在镜子面前东看看西看看,花楼老板瑟瑟发抖地跪在他脚边,等候这阎王的差遣,他转了一圈,冷冷道:“叫你们这里最好的裁缝来,我要定制一套衣服。”
“好好——”老板往后一瞪眼,龟公立马滚出去请人了。
不一会,裁缝就来了,只不过他显然是在睡梦中被人绑过来的,嘴巴里还塞着布条,裁缝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龟公刚一扯出他嘴巴的白布就想骂,谁知道渊仲侧过脸,淡淡一个眼神,他就一股无形的力量捏着喉咙悬在半空中。
“饶......饶命啊.......”裁缝脸瞬间红了,太阳穴青筋暴起,花楼里的人将头压得更低了。
“砰!”裁缝摔在地上,一双白皙莹润的脚走到他面前,清冷的女声响起:“听说,你是这里最好的裁缝?我要定制一件最华丽最霸气最威风最气派的袍子,必须给我用最好的材料,最精致的做工,而且,时间必须要快。”
裁缝忙不迭点头,他道:“只是这好的材料和好的绣娘都价格不菲,这价格——”
她笑道:“你和这座楼里所有人的命,够么?”
裁缝深吸一口气,点头如捣蒜,颤颤道:“那,那我,我得知道客官穿这件衣服的目的,比如婚礼、日常,还是——”
渊仲挠了挠下巴,思考道:“按你们凡人最类似的场景,应该叫登基——”
裁缝又深吸一口气,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认真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