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自然是有人告诉我们的,沈怀慈年纪轻轻就达至修真界无数修士可望而不可即的顶峰,在他之前和之后都无人能出其左右,这种超凡的修行速度,你说怪不怪?”
叶乔想了想:“那万一他是什么神魔妖鬼乱七八糟东西转世之类的怪胎异类呢?”
“这点也有可能,不过千年以来,怎么就他这一位转世下凡呢?”
“所以你们觉得是神器相助?”
男人伸出指头微笑道:“不,我们想来想去,只能是神器相助。”
“你们都修魔了还想着成仙啊,这两条路不通啊?”叶乔老实道。
“成魔成神,又不是那些仙门或者修行方法决定,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么?怎样,我可是能说的都同你说了,这样的诚意可还行?小姑娘,你既然要背叛你的授业恩师加入我们,是不是也得拿出点诚意呢?”
“什么诚意?”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左手上,“我想来想去,倘若只发一封信,想必沈怀慈也不会相信爱徒在我们手里,轻易上钩。要想让他上门,只能再增加一点砝码,以小博大了。”
“什么砝码?”
“我想割下你的左手,连同信一起送过去。”
叶乔挠挠下巴,为难道:“你觉得我有的选么?”
男人摇了摇头,叶乔却忽然一笑:“我觉得我有。”
随着时间推移,每个人的猎物角逐战果开始分出高低,从高到底暂时排列前三的分别是墨言、阮霄、颜宁。前两位还好,一个是聆剑阁掌门的爱徒,一个是云浮天居的新起之秀,只是排名第三位的颜宁后面跟着的门派名字,却绝大多数人从未听闻。
“不错啊这些臭小子,没给我们两人丢脸。”颜雪寒捂着嘴小声道。
“掌门管教的好。”沈怀慈懒洋洋道。
“万一这次颜宁夺魁,云浮天居还不得炸了?”颜雪寒幸灾乐祸,沈怀慈不理她,她却还在那里碎碎念念:“不过我压的是墨言啊,没事,不论他俩谁赢,都是我赢!”
“你压了谁?”沈怀慈看向她。
“这次天胜赌庄丢出的热门就是墨言和阮霄,我一时手痒,也就去凑了个热闹。谁让颜宁都没上桌,我这个做母亲的想支持他都没法子。”颜雪寒讪讪道:“不过我对墨言虽然不甚熟悉,但对他的师父聆剑阁阁主墨问还是打过几次照面,他为人老气横秋、不苟言笑,活脱脱一个老古板,但人品还是没得说的——”
她声音说的略大了些,引起了前排部分掌门的注意,连她口中的老古板墨问都转过头来瞧了瞧这个方向,正如她所言,墨问掌门浓浓两道剑眉,眉心因为常常皱眉而留下几道折痕,嘴角微垂,鬓发有些许银白,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太好相处,冷厉严肃的面容,再配上聆剑阁黑色的掌门外袍,更显得死气沉沉了。
颜雪寒一缩脖子:“耳朵可真尖。”
“人家是坐照境,不比你低好么?”沈怀慈凉凉道。
颜雪寒刚伸直脖子,只见前面的寸心宫宫主又在此时转头看过来,她下意识一缩,沈怀慈注意到她这奇怪的反应,“你这又是怎么了?”
“同你一样,我与寸心宫也不太对付,还是能避则避吧。”颜雪寒道。
沈怀慈望向寸心宫现任宫主,宫主看起来莫约四十多岁左右,修真之人大都易容有术,乍一看还真不能确认她的真实年龄,刚刚她随意转头一望没注意到颜雪寒却看见了沈怀慈,愣了一下后便转过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了。
这些大派的掌门与十年前相比,大都没有变化,认识沈怀慈也正常。只是十年前他是代表云浮天居参加试炼的弟子,十年后,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有名侍者走到沈怀慈身旁悄声道:“阁下可是浩气门的天机长老?”
“何事?”
“长老,刚刚有一人让我将这份信转交给你。”侍者将一封未留任何落款的信转交给沈怀慈,沈怀慈接过信后不急着打开,先问:“可有看清送信者的容貌?”
“送信之人蒙上了面纱,看不清容貌,但从声音和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子。”
沈怀慈打开信,脸色顿时一沉,只见字迹凌厉,只有短短一行:叶乔有难,速救。
颜雪寒也看清了信的内容,立刻道:“这里有我,你先去看看。”
白影一闪,沈怀慈已经消失在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