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的句句是真!”李大娘似乎看见了希望,连连点头。
秦元义冷哼了一声,然后厉声斥责:“本官为官数载,头一回遇见像你们这样冥顽不灵之人!”
“事实已经清楚,板子已经打在身上,还在攀咬他人!”
“让我明察?事实就是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欲行不轨,被本官小儿巡逻当场撞见将你们带了回来。”
“本官询问过那姑娘,也去村中走访过村民,那姑娘与你一家子根本没有任何婚约!”
“你们竟然还颠倒黑白,混淆你们和那姑娘之间的关系?”
秦元义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冷笑道:“怎么?你们想让本官将那姑娘唤出来,在这么多人面前当面对质,好毁了人家的名声么?简直是妄想!”
李大娘二人被说穿了心思,皆垂着头不敢说话。
他们没想到那天来抓他们的竟然是县令之子,更没想到县太爷似乎认识赵知暖,知道她的情况。
秦元义冷着脸对行刑的衙役道:“这二人心思歹毒,再加十大板!”
李大娘母子一听就慌了,连呼大人饶命。
只是秦元义哪里能放过他们,对衙役挥了挥手便继续行刑了。
顿时又是一阵阵哀嚎。
赵知暖偷偷侧了侧身往前面看去,就见那几人慢慢放弃了挣扎,嚎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随着板子一下一下打下去,几人身上渐渐渗出了血色,人也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暖暖,别看。”谢公子察觉到她在偷看,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看了会做噩梦的。”
赵知暖扒拉下谢公子的手,踮起脚伸着脑袋用力张望:“我看了才不会做噩梦,我只会做梦都笑醒!”
县令大人果然英明!
在现在这个特殊时期,若是不能严惩偷鸡摸狗、骚扰欺辱之事,那就会有更多的人动同样的心思。
今日天气虽然已经转晴,可是重建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
城外的帐篷安置着几百灾民,若是管理不好闹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而游街、当众行刑,就是杀鸡儆猴的最好方法。
正好也让她亲眼看到了恶人的恶报。
谢公子听了赵知暖的话顿了顿,有些无奈:“没想到暖暖的胆子那么大,也好,你看了也可以出口气。”
此时那边的仗刑也陆陆续续结束了。
几人如死人一般被衙役拖了下去,原本沉寂的灾民们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还有此起彼伏的“大人英明”的呼喊声。
当然也有个别的人眼神闪烁、心中发虚的,不过料想今日之后也会歇了那不该有的心思了。
待呼喊声慢慢平息下来,秦元义清了清嗓子又道:“自今日起,本官将选出年轻力壮者参与赈灾和灾后重建。”
“妇孺等力小者,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以上所有人出力者才能得食,只有老、幼、行动不便之人方可直接领取粥羹。”
一番话让某些灾民顿时心生不满。
本来躺在帐篷里就有吃的,现在得干活儿出力才能有吃的,这前后待遇差得也太大了些!
只是再看看地上那几人留下的挣扎的痕迹,又看了看秦元义笑眯眯的样子,某些灾民缩了缩脖子。
这位县令大人之前视察灾情时候对灾民十分和善,可惩罚起恶人时可是丝毫不留情面。
刚才这几十棍打下去,那几人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
秦元义将选人的细则交待下去后,便往赵知暖这边走来。
“民女见过秦大人,多谢大人惩治了恶人,为民女报了仇。”赵知暖笑眯眯地行礼道。
“赵姑娘不必多礼。”秦元义看了看谢公子皱眉道,“这位是..”
“这位是谢公子,昨日多亏了他出手相救!”
“学生谢文渊参见县令大人。”谢公子不卑不亢地行礼。
秦元义点点头:“昨日子安提起过你,山长的弟子果真是文武兼备,多亏你及时赶到,赵姑娘才能化险为夷。”
提起昨日的事,秦元义的脸阴沉了几分:“在安置地出现如此恶劣之事,是我管理疏忽了。”
“大人千万别这么说,那李家母子心思狭隘,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做出那样的事。”赵知暖给他找理由。
秦元义倒是直白,摆了摆手:“你不必给我台阶下,前几日确实是因为一时人手不够,我才将安置地的人力调往别处了。”
“所以今日才决定让那些能动的都去干活儿,省得吃饱了闲的没事儿干给我惹事儿。”
赵知暖深以为然点点头,她也没想到捐了那么多粮食,李大娘母子也是知道的,却换来这样的对待。
这不是让他们吃太饱了是什么?
秦元义看了看赵知暖有些落寞的样子安慰道:“你放心,我在奏请的折子里特意提到你的功劳,想必不久以后朝廷的赏赐就会下来的。”
赏赐?
竟然还能有赏赐?
一堆堆闪闪发光的元宝从赵知暖眼前飘过,馋得她暗自吞了吞口水。
“多谢大人为民女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