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她没忘在外面要和池临绝演恩爱夫妻,于是说出的话转了个弯,把“好像““有点”这种一听就不恩爱的词去掉了。
以至于众人都看呆了,生死关头都不忘表白,搁这演偶像剧呢?
陈远心说宁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看把老板给感动得……欸,老板你怎么生气了?
池临绝现在只想把宁可枝脑子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撩他!
“你!”他脸红一阵绿一阵的。
想到这人平时肯定就是这么跟池慕说话,想到这人一定又在消遣他,想到现在情况紧急这人还没心没肺的笑着……
“该死……”
不合时宜的撩拨,让某人不合时宜的心动。
陈远看自家老板面色涨红,以为他是真被气到了。
也对,老板身为一个正经人哪被这么对待过:他在这心急如焚想办法救人呢,结果被救的那个还有心思开他玩笑。
论心大程度,宁小姐也是没谁了。
果不其然,老板放下狠话:“宁、可、枝!等你下来我再收拾你!”
说完又往研究所跑。
“哎,你有完没完。”宁可枝不明白池临绝为什么又生气了,但她明白池临绝一定没好好上过安全教育课。
“你别来送人头了,我这里很安全,能撑到消防车来。”
池临绝已经不想听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说话。
见被无视,宁可枝又伸着脑袋冲那个死犟的背影喊道:“没骗你——我有灭火器——”她是摔倒后碰巧看见的。
池临绝这才停下脚步。
“真的?”
然后他就看见宁可枝跳下窗户又不见踪影,几秒后一个火红的灭火器被高高举起,还俏皮地晃了晃。
“看见了吧。”宁可枝把灭火器放回窗户下边,又颤巍巍地爬上窗户站好。
有一说一,这灭火器真的很重,她当时本来就被吓得有些脱力,等抱着灭火器灭完火后更是累得站都要站不稳了。
不过房间里的火并没有被完全扑灭,所以她才站上窗以求呼吸新鲜空气。
至于池临绝喊她她没答应,实在是精疲力尽加上烟雾呛人,她懒得张嘴罢了。
谁知这人一言不合就要冲进来救她,不解释都不行。
池临绝听罢,便退回楼下和楼上的宁可枝大眼瞪小眼。
他一直仰头看着,似乎要亲眼确定宁可枝安然无恙才放心,哪怕漏了一分一秒都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消防车终于赶到。
宁可枝踩在草地上的那一刻,池临绝才感觉心脏归位。
这人跟个花猫一样,身上的白大褂有几处已经烧破了,池临绝看见她烧焦的发尾,眉见隐见怒气。
“你骗我。”
“啊?”医务人员正在给她包扎伤口,宁可枝痛得五官乱飞,发现池临绝跟盯什么一样盯着她时属实无辜。
谁又惹这位霸总了?
哦,原来是她。
她无奈道,“我怎么骗你了。”
“你说你没事。”池临绝面色严肃,宁可枝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一丝幽怨。
“嘶!我的确没事啊额、痛、这不好好的?”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一边喊痛一边说这话没有说服力,她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怎么来B市了?”
“……”池临绝发现他拿宁可枝是真没有办法,这人压根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交流。
“视察。”
宁可枝“哦”了一声,她痛得难受,两只手心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酒精擦过后更是钻心的痛。
她举起手冲伤口“呼呼”地吹气,吹完左手换右手,但哪怕停止一秒她都就觉得痛,所以后面干脆举起两只手一起吹。
“……”池临绝看她一门心思往手上吹气,心说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也不怕把自己吹到缺氧。
“手,给我。”
他似看不惯如此傻气的行为,不等宁可枝回应就一把捞过这人的手。
“你——”宁可枝傻眼,她双手摊开,池临绝一只手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她两只手腕扣在一起。
然后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和他黑色西装格格不入的蒲扇帮她扇手。
唔……好叭。
凉爽轻柔的风扫在手心,疼痛被消减,宁可枝靠在椅子上,心中仅剩的一点抗拒也消磨殆尽。
牵就牵吧,服务到位就行。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池临绝就看着宁可枝在两只手臂抬着的情况下窝在位置上睡着了。
“……”还真把他当服务员了。
“老板,酒店已经安排好了。”陈远小心翼翼地走到两人所在的角落,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
如果不是工作需要,他真的不想在老板捧起宁小姐的手还低头帮忙“呼呼”的时候出现。
“……”
池临绝回过神,看见放大在眼前的双手目光复杂。
他一定是这几天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他面不改色地抱起宁可枝,怀里的人哼哼唧唧动了几下,便把脸埋在他胸膛上沉沉睡去了。
“我去——”
跟在池慕身后姗姗赶来的江绯看见眼前的场景,恨不得立马拍张照片发给陆清云他们。
这什么修罗场,也太劲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