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两天因为中了迷药的缘故,胃口一直不佳,此时看到满桌的菜肴立时食指大动。
她从来不委屈自己的胃,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就吃起来,晏廷满面含笑地看着她,时不时用公筷给她布菜。
一直等她吃得差不多了,他才不经意似地开口,“听说你今天去祭坛找跛道人了?”
支落知道在这里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便颔首道:“是啊,他也算是熟人,有什么不对吗?”
他见她一副坦然的样子,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立即转移了话题,“想必你已经听说了祭坛的事,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在那里双修,你也能获得一部分蚩尤之力。”
支落这会儿正在喝鱼汤,正喝得津津有味,陡然间听到他这几句话,尤其是“双修”两个字,差点呛死自己,放下汤碗,连声咳嗽。
晏廷起身快步走到她身旁,体贴地替她拍了怕背顺气,“好些没?”
支落此刻依然脸红心跳,内心薄怒又不好发作,只能憋屈道:“我可没那个福分。”
晏廷见她缓了过来,便松了手,身子斜倚在桌旁,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么大反应,看来是真不愿意了。”
“你不是给我三天时间嘛,这才过了一天。”她故意埋怨道。
晏廷见她噘嘴俏皮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也没同她计较,只道:“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后天上午我可就要结果的。”
他话语中透着隐隐的威胁,支落装作听不懂的模样,抬眼看向他,“看来这个蚩尤很难伺候,你想获得他的力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世界上哪有容易的事,关键是要努力去做。”晏廷嘴角泛起嘲讽的笑意,“我不也是凭一己之力,毁坏了金盏凤灯吗?”
支落自然听出他在内涵她,眉毛微挑,突然抓过他的左手,打开他的掌心,轻哼道:“你的凤鸟印记都快红了,难道你不怕死?”
晏廷反手捉住她的手,也令其手心向上,冷笑道:“你不是也一样?”
“既然我活不了多久,早死一天晚死一天又有什么关系。”支落用力挣脱他,嗤笑一声。
“有了蚩尤神力相助,这区区凤鸟印记算什么,到时自然而然就会消除。”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更何况他还有死神石像送给他的最后一颗骷髅头,足以保住他自己的性命。
支落睁大眼睛瞪着他,眼里都是不屈的神色。
晏廷再度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起来,与她的脸庞相距不过几厘米,周身更是充满着戾气。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你若真不愿投靠我,就是我的敌人,我对敌人从不手软!”
支落咬牙挣开他,转了转被扭疼的手腕,表情一松,淡笑挑衅道:“我还没最终决定,你就忍不了了?”
晏廷直起身,不再理会她,摆手道:“既然吃饱了,你走吧!”
支落受不了他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恨恨地看了他半晌,扭头就走,就像高傲的孔雀一般。
晏廷等她离开,让人重新上了简单的三菜一汤,安安静静地用完晚饭。
他闭目靠在椅背上,刚想假寐片刻,忽然脚步声响起,他听着那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并未睁开眼睛。
进来的是卫如欢,她走到他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给他按摩,柔声道:“你累了?”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享受着她的按摩,过了少顷才道:“支落不是个省心的丫头,我看她很难驯服,如果后天一早她还不服软,你去替我杀了她。”
他说得轻描淡写,卫如欢的动作却是一顿。
“怎么,你不忍心?”他凉凉地质问。
卫如欢立马清醒,继续给他按着肩,轻轻地道:“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你让我杀谁,我就替你杀谁。”
这番表忠心当即取悦了晏廷,他稍一用力,将她一下子拉坐在他腿上,亲了亲她的唇,“你可比她听话多了。”
卫如欢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媚然一笑,双眼如勾,“我不一样,她不喜欢你,我喜欢你。”
晏廷却将她轻轻推了下去,脸色一冷,“我不会放过守灯族的任何一个人,要不是你当年投靠得早,你也不会是例外。”
卫如欢早就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并未将他的冷淡放在心上,反倒主动上前,跨坐在他腿上,吻上了他的唇。
他没有再拒绝,将她压在了桌子上,随即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