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望他?就算我们困死在这里也出不去。”向琴可不看好跛道人,连崴个脚都要讹人的人,能有什么真本事。
“你别瞧不起人,我没办法,难道你有办法破阵出去?”跛道人嘴上那是毫不吃亏。
向琴被怼得说不出话,气呼呼地扭头不理他。
“你觉得他把我们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辰箫指出问题的关键,“而且,他布法阵就是针对我们吗?”
几人听得一愣,之前确实没想那么多,这布阵之人为什么要在耳洞村下手,是私人恩怨还是其他原因。
向琴首先反应过来,指着跛道人道:“是不是你招来的麻烦,人家为了对付你专门布下这个法阵,连累我们一起倒霉。”
面对她的指责,跛道人立时否认,“我都说了我是云游到此,我才来了两天,哪那么快就得罪人。”
他此时思路也突然打开,怀疑地目光一一看向辰箫等人,“你们一直在村里,说不定人家就是专门找你们寻仇的,你们之前得罪了人还不自知!”
辰箫等人互相对视,他这句话说到几人心里,都不禁琢磨自己是否真惹上什么麻烦。
“对了,远的不说,就说昨晚那户田家人,你们两家本来有仇,人家请人来对付你们再正常不过。”跛道人拍拍脑门,好似抓到了重点。
彭一进咽了咽口水,自认他说得有道理,“田家人昨晚吃了亏,说不定连夜请人来对付我们。”
“那他们家人脉这么广嘛,一夜的时间又是找人又是布法阵的,速度可真够快的。”支落质疑。
“还有一种可能,那位高人本就是田家人,一直隐在暗处,昨夜见家人吃亏就出手了。”辰箫推测。
“我们这个镇子上可没有如此法力的高人,我们土家族最擅长的秘术是放蛊与赶尸,而且我们这边跟苗族人不一样,我们这里是男人放蛊。”向琴混得圈子与常人不同,自然更清楚一些。
“话不能这么说,你不知道可能是你见识少,也可能是你平日接触不到。”嘴欠的跛道人开始内涵她。
“对,我是见识少。”向琴难得没立马发脾气,反而笑问道,“那就请你这位有见识的道长出手破阵吧!”
“破阵哪里是容易的事,得先找到阵眼,我刚才走了一大圈,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找不到阵眼何谈破阵?”跛道人这话说的自己都觉底气不足。
“阵眼一般会设在何处?”辰箫不懂法阵,但也从他的言语中推断出阵眼的重要性。
“这还真不好说,每个法阵的阵眼均不相同,可以说是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
支落也看不惯跛道人喋喋不休的做派,直接打断他的话,“时间紧迫,你说重点就行。”
跛道人轻咳两声掩饰尴尬,重新说道:“以这个村子的地形,我推测这个阵眼与木有关,五行中木属东方,木又代表青色和绿色,所以可以去村东寻找试试。”
彭一进努力想了想村里的环境,说道:“以刚才被围的边界来看,东边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也是木制的吊脚楼,我祖普在世时说,那家人搬走后,屋子都荒废十几年了。”
“那屋子周边有树木吗?”跛道人忽然问道。
“我们这个村子四处都是树,那房子自然也不例外,没什么特殊之处。”彭一进觉得这里夏天很热,种树可以乘凉,因此村里不少人家都会种树。
“你带我们过去看看。”跛道人其实也没多大把握,但出去转转或许有转机,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要强。
说走就走,几人先后出了院子,由彭一进带路,向那荒废的屋子走去。
向琴拉着支落故意落在后边,低声对她道:“这个道士怎么看都不靠谱,他说的话不能全信,还是提防他比较好。”
支落倒是赞同她的观点,跛道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他一进村过夜,村里就被法阵围困,若说完全同他没关系她自己都不信。
“一会儿到了那个屋子后,你先别跟我们一同进去,就站在门口守着,万一有什么状况也好应对。”
向琴闻言颔首,对她暗中竖了个大拇指。
等到了屋子前,只见杂草丛生,房屋破败不堪,显然是很久没有住人了。
“就是这里吗?”跛道人指着房子问道。
“就是这家。”彭一进确定。
“先进去瞧瞧。”跛道人见周边与其他房屋无异,便拨开杂草走在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