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还没有忙完,咱们再等等。”辰箫怕她饿,先给她要了份饼垫肚子。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依然联系不上卫如欢,支落有些急了,起身道:“我去卫生院那边看看。”
“我陪你去。”辰箫结了账,随她一起去了卫生院。
卫生院亮着灯,只有夜班医护人员,支落一打听才知卫如欢半个多小时之前就离开了。
支落又拨了一遍她的手机,还是无人接听,她隐隐觉得不对劲。
两人赶去镇子上的一家小宾馆,这批援助的医护人员都住在那里,但到了才知道,大家一起喝酒去了,只有卫如欢说有事没去。
她的房间黑着灯,敲门也无人应答,支落找来前台服务员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
一位保洁阿姨正好路过门前,说是之前看到卫如欢背着包一个人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宾馆建在山脚下,有一条小道通向后山。
天已经黑了,山上又没有路灯,只能打开手机的电筒模式照明。
两人摸着黑沿着小路向上走去,大约走了十几分钟,辰箫却突然停下脚步,拉住了支落。
支落以为他发现什么,刚想出言发问,一股强光打了过来,她下意识抬手遮挡眼部,等她放下手来,冰冷的木仓口已经对上了她的额头。
辰箫已经举起了双手,她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背后又来了两个男人,用木仓顶着他们的后腰,逼迫他们往一处山坳走去。
不多时,就看到光亮,支落凝目一望,失声喊了出来:“欢欢!”
只见卫如欢被绑在一棵树干上,嘴被布团堵住,眼里流露出惊恐。
一个穿着黑色上衣的男子从树后走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轻浮地拍了拍卫如欢的脸颊说道:“看来知道这件事的,果然不是你一个人。”
卫如欢连忙摇头,发现嗯嗯的声音。
“昆哥,怎么处置这三个?”其中一个持枪男人开口询问黑衣男子。
“男的留下充作骡子,至于这两妞,打了针,直接带回去给兄弟们爽爽。”昆哥边说边挑起挑起卫如欢的一缕头发,凑上去闻了闻,卫如欢拼命摇头躲闪。
另外一个男人应声收起了枪,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注射器,向卫如欢的胳臂扎去。
“慢着!”辰箫情急连忙喊了起来,“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报了警,警察马上就到了!”
昆哥先是皱眉骂了一句脏话,但随之甩了下头,慢慢朝辰箫走了过来,突然对着他肚子就是一拳,冷笑道:“少在这里给老子耍心眼,就算你们报了警,这大山里根本没信号,条子到哪里去找你们?”
不过他到底是个谨慎的人,对那个拿针头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收起了针,从包里掏出绳子走过来将支落和辰箫双手绑在背后。
辰箫硬生生地挨了一拳,他直起腰后冲支落缓缓摇下头,示意她先不要反抗,毕竟对方手中有好几把枪,搞不好命都保不住。
支落强行忍了下来,但是在被绑时,也悄悄地将硬币大小的眉月斩握在了手心里。
昆哥把卫如欢从树上解下来,将她反手一并绑好,推着三个人朝更深的山坳处走去。
支落估摸着是要把他们带到据点,那里人多恐怕更难应付,可是附近都是茫茫大山,人生地不熟,就算想逃跑都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沿着崎岖的山路又走了大概一小时左右,前面出现灯光,定睛一看是一排小屋子,四五间的样子,旁边是一条蜿蜒的小溪。
昆哥忽然来了精神,站定打了个响指,押着支落和卫如欢的两个男人泛起揶揄的笑容,各自掏出一个针管向她们二人分别扎去。
支落早有防备,身子向左一避闪开,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在路上就用眉月斩磨开,因此她顺势将硬币大小的眉月斩在手心中一旋,眉月斩瞬时化成弯刀形状,将向她袭来的男人划伤倒地,男人捂住胸前的伤口哀嚎。
与此同时,辰箫也扑倒了意欲伤害卫如欢的男人,可惜他双手被缚,那个男人反应倒快,针管向辰箫的肩头扎去。
支落将眉月斩抛飞出去,精准地打掉那个男人手上的针管,辰箫双腿用力一夹,将其手臂骨头扭错位,那人发出痛苦的嚎叫。
昆哥见势不好,抬手就要射击辰箫,支落快步疾冲上去,飞起一脚踢歪了他的手臂,只听一声枪响,子弹打到了附近的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