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见行动失败,不再恋战,纷纷逃走。
顺伯此时却突然口吐鲜血,原来他发现竟然无法操控凤灯,加大法力注入,却遭到一股不知来路的力量袭击,再也支撑不住。
“顺伯!”支落慌忙奔到他身边,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辰箫眉眼不动地盯着晏廷,猜不透他是敌是友,因此充满着戒备之意。
晏廷也并未示弱,一动不动地回望着辰箫。
“辰箫,把凤灯拿过来!”顺伯在支落的搀扶下喘了口气,遥望到如此局面,强忍口中腥甜,扬声提醒辰箫。
可还没等辰箫有所动作,金盏凤灯却脱离了晏廷的怀抱,自动升起到莲花石柱上方,并开始突然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看呆了在场四人。
凤灯发出金色光芒,耀眼得令四人不敢直视,各自抬手遮住眼睛,与此同时,四人的左手心都有灼痛感,仿佛被烫伤一般。
陡然间,光芒消退,凤灯缓缓落到莲花座上,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四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检查自己的左手,发现手心出现一只金色凤鸟的图案,就像纹身一般。
顺伯率先唉声叹气起来,“唉,这都是命!”
“顺伯,凤灯怎么了,为什么我们手上多了这个图案?”支落有些搞不清如今的混乱状况,听顺伯这么一说,立时觉得他多少了解些内情。
“因为燃料即将耗尽,金盏凤灯开启了自保模式,只要离开莲座超过一刻钟的时间,就会攻击周边的一切活物。”顺伯张开自己的左手掌心,举起给他们观看,“被它烙上这个凤鸟之印,三个月只能就会彻底变成红色,到时就会心悸而亡。”
支落三人闻言都是神色一变,齐齐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难道就没有解救的方法?”支落毕竟年轻,听说不久就要丧命,不禁有些慌乱,声音都夹杂着一丝颤抖。
“有。”顺伯微微地点点头。
“还好还好。”支落听闻还有方法,提起的心稍稍放下,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辰箫心思缜密,见顺伯脸色沉重,马上意识到这个解救方法并不容易实现。
“什么方法?”
他一问出口,支落和晏廷一齐地望向顺伯,等待老人家的回答。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百日之内,把凤灯带到它当初锻造的地方,并在那里重新为它补充燃料。”顺伯边说边蹙眉,额头上的皱纹都加深了三分。
支落立时傻了眼,光找凤灯燃料就不容易,这回不但要去指定地点,还要加上个时间期限,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在百日之内做到这些?”她嘲讽地弯起嘴角,想苦笑都笑不出来。
“等等,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为何百日之后我们就会死?”晏廷听得一头雾水,实在忍不住懵逼地发问。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还不等支落他们回答,辰箫先开言发难。
“我今夜住在了镇子上,半夜时听到隔壁有动静,我起来查看,就发现有几个蒙面人鬼鬼祟祟,我一时好奇跟在他们后面,就到了这里。”晏廷自嘲地一笑,挑了挑眉角,“你们以为我愿意来这里给自己找麻烦?”
辰箫眼眸一缩,琥珀色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质疑,但他没有再言语,只是静静地待在那里。
这里有掌灯,有支落,还轮不到他来处理。
顺伯虽然觉得晏廷说的话不能尽信,但确实不好连累无辜,他给支落使了个眼色。
“不好意思,晏廷,这是我们的家事,不便向外人透露。”支落明白顺伯的意思,便扭头委婉地向晏廷解释,“总之,我们会尽快处理,你放心。”
“你们叫我怎么放心?”晏廷听她说得轻描淡写,瞬间有些恼怒,不由提高了声音,“这可牵扯到一条人命,你们总得让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吧?”
支落抿着嘴,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你私闯民宅,就应该预料到不良后果。”辰箫忽然开口,淡淡地帮她解围。
可这话加剧了晏廷的不满,他脸色一肃,冷笑道:“看来我是白做好人了,那就报警处理吧,让警察好好调查一下来龙去脉,顺便安排我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到底什么时候会死?”
“晏廷,拜托你冷静冷静。”这事当然不能报警,支落只能好言安抚。
“算了,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既然今晚他会出现在这里,或许是天意,告诉他也无妨。”顺伯眼见事态要失去控制,心中暗自掂量一番轻重,决定不再隐瞒。
支落担心他的伤势,他却摆摆手表示没事,将他们三人带出密室,去了前面茶馆,招呼他们坐下,又泡了一壶茶。
方才取茶叶的时候,支落三言两语跟他说了与晏廷结识的经过,顺伯颔首,也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