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还是只睡了一个小时左右。
江户川乱步起来后没有立刻下床,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抱着枝垂栗晃来晃去,“躺在小栗子的床上,就想要欺负小栗子。”
枝垂栗刚睡醒还有点小茫然,头往后靠,在江户川乱步身上蹭蹭,“……这是我们的床。”
江户川乱步被他错误的重点逗笑,低头亲亲他,“嗯,是我们的床。”
枝垂栗被他亲了会儿,才跟着意识到自己搞错重点了,“……乱步哥刚刚说,想在这里欺负我?”
江户川乱步一点都不羞愧的说,“没错!不只是现在,每次都这样。只要躺在小栗子的床上,就会很想把你抓起来亲,弄得乱七八糟的。”
枝垂栗:……
枝垂栗默默往前挪,努力挪出江户川乱步的怀抱,“从我还很小的时候就这样想了吗!”
江户川乱步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小栗子太可爱了嘛。而且你还小的时候我也还小,只是想想而已,绝对不是犯罪。”
枝垂栗听完他的辩解,非常有理有据的说,“那个时候没犯罪,现在就很难说了呢。”
江户川乱步啊呜一声再次扑倒枝垂栗,“我现在就来确立犯罪事实——”
枝垂栗边笑边努力挣扎,想要从他的禁锢中逃出来,“不可以再犯罪了!”
江户川乱步被他挣扎的动作刺激到,轻轻吸了口气,压着枝垂栗的手不让他再动,“别动,要精神起来了。”
枝垂栗也清楚的感觉到八岐大蛇即将起床,闻言很乖的停下来。
江户川乱步没有继续维持着半压在枝垂栗身上的姿势,而是翻了个身,侧面抱着枝垂栗,默默让自己冷静下来。
枝垂栗依然很乖的没有动。
他们静静拥抱了一会儿,江户川乱步才再次抱着枝垂栗一起爬起来。
等太宰治起床来找他们的这段时间,先稍微整理一下、换件衣服。
要三个人一起出门的时候,由于太宰治不喜欢让人进他的房间,所以他们一般不会去找太宰治,而是会让太宰治过来找他们。
他们也一定会在枝垂栗的房间里,让太宰治可以随意开门进来。
“现在连在小栗子的房间都想做坏事了。”江户川乱步一边穿浴衣,一边呐喊道,“好想欺负小栗子!”
“什么?!”
太宰治的声音取代枝垂栗的声音响起,“你要把小栗子绑成龟甲缚放在这里一整天?!”
枝垂栗:……
枝垂栗在江户川乱步说话之前,就先吐槽道,“龟甲缚是什么呀!”
江户川乱步也吐槽道,“我哪有那么说?我又不是你,不会对伴侣做那种事。”
太宰治没有理会江户川乱步,而是兴致勃勃的回答枝垂栗的话,“龟甲缚就是……”
枝垂栗默默阻止他,“那、那什么,我知道。”
他刚刚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是真的想知道是什么。
太宰治兴奋的话语被截断,撅起嘴道,“让我说完嘛!”
枝垂栗、枝垂栗实在不是很想听,把话题往前带一点,“太宰有那方面的兴趣呀?”
“这个嘛。”太宰治犹豫了一下,“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毕竟还没真的遇见那种对象,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想这么做。”
江户川乱步若有所思的看看他,“难道真正没开窍的人其实是太宰?”
他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的往下挪。
太宰治满脸快乐的说,“你们想知道吗?我可以全部说给你们听!”
江户川乱步和枝垂栗面面相觑一秒,同时决定抛下这个话题。
太宰治绝对不可能没开窍,但是他们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微妙的兴趣。
“去去。”江户川乱步摆摆手道,“我们还没穿好衣服呢。”
太宰治看了看他们已经基本穿好的衣物,“都已经穿得差不多了,可以边整理边听我说嘛。”
然而枝垂栗也拒绝道,“之后再说吧。”
通常说之后,就是没有之后。
不过太宰治才没那么善解人意的就不提这件事了,笑眯眯的说,“我知道了,晚上我们来彻夜长谈——”
江户川乱步、江户川乱步默默把太宰治推到衣帽间门外,啪一下关上门,“变态不要进来!”
太宰治很难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伴随着几下拍门的声音,“为什么啊!刚刚还很有兴趣的样子,现在却又把我丢出来!”
衣帽间里的江户川乱步和枝垂栗互相看看,很有默契的同时决定不要理他,继续整理浴衣。
他们今天穿的浴衣依旧是成对的,腰带颜色和布料颜色相反而已。
门外的太宰治知道不可能让他们再开门了,没有吵闹太久,很快就悻悻的安静下来。
江户川乱步帮枝垂栗理好衣服,也让枝垂栗帮他理好衣服,终于走出衣帽间。
太宰治已经进枝垂栗的房间进得熟门熟路的,没有任何探索的欲望,就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出来。
他拿着手机,已经恢复正常的样子,挥挥手机说,“小栗子、小栗子!来看看这个!”
枝垂栗:……
枝垂栗看就知道他手机上一定有什么奇怪的画面,不过刚才已经把他关在门外了,还是有点良心过不去的走过去。
江户川乱步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让走,“别过去,他一定要给你看奇奇怪怪的东西!”
太宰治很无辜的说,“只是要看可爱猫咪照片而已,哪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说着,将手机画面转向他们。
上头确实是一只猫咪的照片。
“你们真是的。”太宰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最近脑袋里都是奇怪的东西呢,难道觉得我会给你们看龟甲缚还是什么重口味的?”
虽然他就是故意打着让他们误会的主意,才会用刚才那种语气和态度对枝垂栗说话,但现在当然不会承认,还要反咬他们一口。
枝垂栗沉默了一下,默默点头道,“太宰就是会让人看那种东西的人呀。”
江户川乱步立刻接话,“因为太宰就是个大变态,很喜欢看奇奇怪怪的东西,还会逼人看。”
太宰治:?
太宰治满脸纯洁无辜,“我还是个纯洁无暇的童贞耶,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江户川乱步很嫌弃的说,“即使是童贞就有可能一点都不纯洁无暇,你就是那种满脑子废料的大变态!”
太宰治、太宰治呜哇一声,扑到枝垂栗身上,抱着他的腰不放,“小栗子,乱步哥欺负我!”
枝垂栗实在没忍住笑起来,“太宰刚才本来也想欺负我的吧?”
太宰治特别无辜的摇头,“我哪会做那种事?小栗子可是我敬重的妈妈耶。”
江户川乱步把他从枝垂栗身上撕下来,笑眯眯的说,“谁是你妈妈?别乱认妈妈,我绝对不想当你爸爸。”
太宰治又哇一声哭出来,“小栗子、小栗子!”
枝垂栗摸摸还在假哭的太宰治的头,直接转移话题,“太宰今天穿得这么帅气,哭了就不好看了呢。”
太宰治闻言,立刻抬起头哼哼道,“胡说八道,我就算哭了也是梨花带雨,帅得能让全世界的人都停下来安慰我。”
江户川乱步迅速割席,“全世界绝对不包含我和小栗子。小栗子,我们走吧,不要理那个假哭的家伙。”
就只会假哭,想要谁停下来安慰他?
枝垂栗笑得不行,被拉出房间的时候,还没忘记扭头对太宰治说,“走吧!”
太宰治、太宰治演戏没人看,也只能跟着走出去。
一走出房门,他就没有继续假哭了,很快又挂上笑眯眯的表情,非常自然地说,“等一下到目的地,我们就分开逛吧。”
“一起逛呀。”枝垂栗说,“先一起看过表演,等天色稍微暗下来,你再去找捞金鱼的摊位吧?”
太宰治一副很善解人意的表情,“不了不了,我就不打扰你们这对新晋伴侣的约会了。”
他有意无意的从信玄袋里摸出墨镜,又再次放回去,“虽然准备好了保护眼睛的护具,但是穿浴衣戴墨镜太奇怪了,会很像三流混混。”
江户川乱步也不希望他和枝垂栗的小笑约会被打扰,笑眯眯的赞同太宰治的话,“晚点再会合就好,你就直接去捞金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