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邀请宾客,庄园的异能力者们一定都是要邀请的对象,既然如此,好像在庄园里进行会更好。
枝垂栗顿了顿,还是很诚实的说,“嗯、我也想过要在庄园办。”
太宰治笑眯眯的直接拆穿他,“之前在帮其他人办婚礼的时候,小栗子就偷偷说过以后也想在庄园举办呢。”
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扭头看向枝垂栗,“什么?!”
上次在庄园规划婚礼时,他和枝垂栗的感情还没完全明朗,枝垂栗还是把他当成兄弟一样。
所以说。
小栗子是想到要和谁一起在庄园办婚礼?!
枝垂栗赶紧解释道,“我那时不是说我的婚礼想在庄园办,是觉得哥哥姐姐的婚礼也可以在庄园里进行。”
江户川乱步恶狠狠地看向太宰治,“言语误导!”
太宰治非常无辜的说,“我刚才又没说小栗子是想要谁的婚礼在庄园举办。”
枝垂萤对他们这些小小的话语陷阱没什么兴趣,有点好奇的说,“我们不是异能力者,又很少到庄园去,也能在庄园办婚礼?”
“虽然没有先例,不过可以的吧?”枝垂栗说,“大家都是家族的人呀。”
这几年由于会举办一些夏日祭一类的活动,让家族成员也可以和常年隐居在庄园的异能力者们接触,大家的感情其实变得都还不错,曾经难免还是会有的微妙距离感消失了很多。
虽然目前还没人这么做过,但如果有家族成员想在庄园举行仪式,大家也一定会很欢迎。
枝垂萤忍不住很向往的说,“我以后也想在庄园办婚礼!”
枝垂红丰凉凉道,“要先找到才行啊。”
“不用找到也可以啊。”枝垂萤理直气壮的说,“我也没说是要办谁的婚礼,小栗子的婚礼就可以让我一手操办了。”
枝垂栗、枝垂栗的脸有点红起来,“姐姐要一手操办……?”
枝垂萤快乐的说,“交给我吧!”
枝垂想夏笑着接话,“我也可以帮忙哦。”
“还要至少两年多耶。”太宰治默默开口,打断大家的尽情设想,“如果在庄园办就不用这么早想。”
江户川乱步当然还是不这么觉得,“就是想要先想起来放。小栗子和我重要的仪式,多想几种方案出来都没关系。”
枝垂栗小小的点头。
太宰治叹了口气,“竟然连小栗子都被说服了……”
可是不得不说,讨论这些事确实挺好玩的,他只是不想在早餐的餐桌上讨论这种需要认真对待的事而已。
枝垂栗眉眼弯起,“是呢,是要认真对待的事。”
太宰治停顿了一下,闻言才发现自己好像不小心说出真心话,若无其事的说,“……就是说,会吃不下饭。”
枝垂栗和江户川乱步都是他很重要的家人,当然会希望他们重要的典礼可以很好的举行。
但这也不代表枝垂萤等人不重视他们,只是即使知道现在讨论也不会讨论出什么所以然,还是忍不住兴奋地想要说。
枝垂萤认真吃了几口饭,又有点向往的说,“不过办在山里的婚礼感觉也很好耶。像是山中湖、瀑布……城堡里的玫瑰花海什么的,想想就很很美好。”
虽然后面的城堡花海就不一定要在山里才能实现了,但庄园就是在山里,就当成她说的是限定位在山间的城堡。
江户川乱步快乐的说,“那是一定要的!小栗子很喜欢花,到时候一定要弄很多很多花。”
异能力者们可以轻易地让各种花卉植物反季节盛放,无论是想要什么花都可以。
而且如果是枝垂栗和江户川乱步的正式仪式,庄园里的所有人一定都会比以往更兴致勃勃地参与进来,甚至会兴奋又主动的做各种规划。
“很多人会很有兴趣的自告奋勇要帮忙操办吧。”太宰治说着,眼睛亮起来,“不可以答应让任何人处理,除了我之外!尤其是饮食方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枝垂栗玩笑着道,“你该不会想要趁机吃螃蟹大餐吧?”
太宰治确实打着这个主意,理直气壮的说,“螃蟹用来作为宴会料理很适合,绝对不是中饱私囊。”
“说绝对不是就绝对是。”江户川乱步哼哼道,“到时候只能有一点点螃蟹!”
“一点点是多少点?如果只有一两只绝对吃不够。”太宰治说,“我的一点点,就是整桌全都摆满螃蟹。”
枝垂栗笑得不行,“怎么连要吃什么都在想了呀?”
刚才还说要认真讨论,所以不要在餐桌上说的,可是一讨论起吃的来就不管场合了,无论如何就是要吃螃蟹。
“螃蟹问题绝对不能退让。”太宰治单手握拳,“绝对要实现螃蟹自由!”
江户川乱步吐槽道,“你的螃蟹已经很自由了,想吃就吃。要再更自由,就剩下路边都是螃蟹的选项而已,想吃就直接抓一只起来。”
枝垂栗想像了一下,“不同品种、生活在不同地方的螃蟹全部都在路上走,太宰想吃了就随手抓一只生啃?”
“当然要用火煮过。”太宰治随口说,“我又不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
枝垂栗接话道,“吃生鱼片的时候怎么办?”
太宰治还是很自然的说,“那时候的我就是原始人。”
非常灵活变通。
枝垂萤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他们说话,感叹道,“你们聊天真的很有趣,像漫才一样。”
枝垂栗笑着说,“果然漫才才是我们的天职呢。”
江户川乱步插话道,“小栗子不可以去和太宰一起表演漫才,要表演也要和我一起表演才行。”
太宰治凉凉道,“这么想表演,不如就两年后在你们的婚宴上表演漫才吧,成为真正的夫妻漫才。”
枝垂栗、枝垂栗刚才都没觉得害羞,现在听见他这么说,反而忽然有点害羞起来,“什、什么夫妻漫才呀!”
江户川乱步笑眯眯的说,“太宰难得说了句能听的话耶。没错,就是夫妻漫才!”
至于谁是夫谁是妻,就不是非常重要的事了。都是同性的话,就不能那么单纯的用床上的主动与否来判断,他们彼此之间也没有依附性,所以也不能用依附与否来判断。
只要彼此之间感情稳定,怎么说都没有关系。
枝垂栗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两个人说起这个都没有其他特别的含义,只是在说他们的关系而已。
不过枝垂萤还是有点小过分的重复一遍,“夫妻漫才!”
她的目光先在江户川乱步身上晃过,又在枝垂栗身上晃过。
枝垂栗当然察觉了她一点都不隐晦的开玩笑,也玩笑着说,“我不穿婚纱哦。”
枝垂萤都还没说话,枝垂想夏就先非常难过的说,“真的不要吗?我还想让你换好几套呢。”
枝垂栗:……
枝垂栗看她好像真的在打这种主意,试图挣扎一下,“我可以换好几套西装。”
“西装之外的衣服也会很好看哦。”枝垂想夏怂恿道,“你如果穿上婚纱和白无垢,一定会很好看。”
她看向江户川乱步,用眼神让他一起帮忙说服。
江户川乱步顿了顿,“……小栗子想穿什么都可以。不过我比较希望穿婚纱的小栗子只有我一个看见。”
太宰治呜哇呜哇的乱叫,“好变态的发言!你要对婚纱小栗子做什么事!”
比如撕开婚纱、撕开袜子什么的……
江户川乱步笑眯眯的说,“太宰这是性骚扰发言。”
枝垂栗、枝垂栗也默默道,“乱步哥什么事都不能做,因为我不会穿。”
枝垂想夏和枝垂萤闻言,非常隐蔽的交换了一个目光,都从对方眼中看见绝对要实现目标的想法。
离枝垂栗和江户川乱步的婚宴还要至少两年,这段时间一定要努力说服枝垂栗,让他心甘情愿穿上婚纱。
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因为枝垂栗本来就不会排斥穿女装。
两个坏心眼的女性隐蔽交换的目光,还是让太宰治看见了。
他有点同情的看了看枝垂栗,随手夹了个自己碗里的青椒到枝垂栗碗里,“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