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虽然不知道曾兰到底在说什么鬼,但是他才不想顺着曾兰的意思,直接点头承认。
曾兰急了,一把抓住安明怀胳膊,“哎呀你就听我的,养着马子腾对你们肯定没坏处,我是他亲妈难道还能害他不成!”
“那也没有什么好处呀!”安明怀拂开她的手,“反正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是不会帮着你劝进哥的。”
说完,也不给曾兰留机会,转头就跑,来接他的车就在前面,他一上车就催着黄叔赶紧开,曾兰正好被路上的车挡了一下,还没跑过来,车就开远了。
曾兰气地跺了下脚,打电话叫人来接她。
没有人想到,曾兰会在最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
司机边开车边问:“真的是这儿吗,你确定?”
曾兰看着窗外心里也在打鼓,这地方她一走就是二十几年,进了村子后也就路口那几颗大槐树还能和记忆对上,其他的什么都不一样了。但是这会儿车上人都看着她,她也不能露怯,一咬牙,“确定!村里房子都重修过了,等会儿你们下去个人,找人问问徐进家在哪。”
她身后的人问:“你怎么不自己去?”
曾兰感觉他笨得像头蒙眼驴,又不能直接发脾气,只能翻个白眼说:“徐家庄年龄稍微大些的肯定都能认出我,到时候不把咱们赶出去就不错了,谁能给咱们指路。”
车里几人都没话了,司机将车停在路边,离车门最近的那人跳下去,走进院子看到个年轻人就问:“小兄弟,麻烦帮我指一下徐进家在哪。”
那年轻人狐疑的看他一眼,“你是什么人来干嘛的?”
男人笑笑,“我是他朋友,他托我捎点东西来给他奶奶,但是我这头一回来,找不见路。”
年轻人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出门朝前面指了一下,“你顺着路走到头,岔路口向上拐,第一家就是,那边也就他家那一户,过去就能看见。”
男人刚走,屋里就传来一声:“峰娃,谁啊?”
徐峰胡乱在衣襟上擦了两下手,走进屋:“太爷,是进叔朋友,说是来送东西的,我看这人鬼迷日眼的不像好人。”
大爷对他说:“你跟着去看看,有事就打电话喊我。”
徐峰就等他这话了,在家待着还得干活,去四太太家转一圈,正好躲躲懒,如果真是进叔朋友,送来的好东西四太太肯定能分一些给他吃。
车上曾兰紧张地看向男人:“问出来了吗?”
男人嗯了声,“往前走就能看见了。”
车停在门前的麦场里,奶奶听到声音,以为是徐进,忙擦净手出去接他,结果大门口忽然进来两个不认识的男人,看到她先问了句:“是徐进家吗?”
“是!”奶奶瞬间紧张起来,没再往出走,转身站在厨房门口,看他们是来干什么。
男人听到她回答,立即回头喊了句,“没找错,就是徐进家。”
曾兰这才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拎着路边随便买的礼品,笑着走进来,“妈,这么些年没见,你身子还好吗,是不是认不出我了?”
奶奶霎时变了脸色,别人她不认识,曾兰她还能不认识吗!“你来干什么?我还没死呢,用不着你上门来奠。”
曾兰却已经将这里当成自己家,招呼一起来的几人坐下,自己提着保温壶给几人倒了水,对奶奶说:“妈,我今天来呢,确实是有事想和你说。”
“早二十几年前我就不是你妈了。”奶奶脸色难看,指着大门,“我没有话跟你说,领着你的人给我出去!”
曾兰端着水杯吹了吹,却没有喝,又放在茶几上,“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自己是寡妇,知道这日子不好过,难道还要我留下陪你当寡妇吗?”
之前徐进回来与奶奶说过曾兰的事,奶奶知道她今天来是为的什么,“你不用说了,马家祖上没跟我们埋一起,他马家的娃是死是活赖不到我们头上,我不想看见你,拎上你的东西给我滚!”
曾兰却面不改色自顾自笑着,“马子腾的事不着急,咱们先往后稍稍,我今天来,想跟你说的,是徐进的事,你真的不想听?你要是不听那我可走了。”
曾兰将翘着的二郎腿收起来作势要走。
奶奶听她说是徐进的事,到底忍不住问了句,“徐进咋了?”他一个人在城里,身边没个人照应,又喜欢报喜不报忧,出了事也不给家里说,要是曾兰真的知道什么要紧事,她可不能把人放走了!
曾兰立即一屁股坐回去,“你孙子出息了,在城里搞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