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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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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宋青书到了,那峨嵋派自然也到了。

不过此时的宋青书,满脸短须,以峨嵋派的名义向群雄邀战比武。

俞莲舟跟殷梨亭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口音越听越熟悉,心里起疑。两人互看一眼,俞莲舟站起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俞莲舟这一句厉声询问,让本来对别人家家务事不感兴趣的范遥,默默停下脚步。

没过一会儿,宋青书才回道:「区区无名后辈,不足俞二侠挂齿。」

范遥一听就听出了宋青书音调里对俞莲舟的胆怯,不禁将目光看在宋青书跟俞莲舟之间来回游走,突然觉得好像有点戏可以看,便无声无息地转了步伐,往武当派后方走去。

俞莲舟对来人心里有底,更是厉声道:「阁下频频在说『比武较量』,想必武学上有过人造诣。但我师父幼时曾受贵派郭女侠之恩,因而特别告诫过弟子们,武当弟子不得与峨嵋派动手。在下看阁下面孔可生,未曾在峨嵋派里见过,现在就想问个明白,阁下是否真是峨嵋弟子?」

宋青书自幼就对他这严厉的二师叔有点害怕,如今听出俞莲舟言词里的一丝怒意与目光不善,一时之间有口难言,更不敢直接表明身分。

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打破宋青书的尴尬,「俞二侠,本座也不必瞒你。此人正是本座夫君,姓宋名青书,出生于武当,此刻却已转人峨嵋门下。俞二侠有何指教,冲着本座说便是。」

是周芷若。她这几句话声音清朗,冷冷说来,犹如水激寒冰、风动碎玉,加之容貌清丽,出尘如仙,却没有了以前那种我见犹怜的柔软气质。

范遥将视线往周芷若所在的峨嵋派棚子望去,棚子内大半是没见过的生面孔,看来经过贝锦仪一事,峨嵋派去了不少老面孔。视线再往深处看去,总觉得那几个放在静字辈门人身旁的箱子,很让人有不祥的预感。

范遥知道那不会是刀或剑之类的武器,毕竟尺寸不合。

他轻飘飘无声的换了个位子,找自家守在杨不悔身边的暗部曦问一下是否知晓。曦的回答简单易懂:内含有火药的暗器。

范遥瞇起眼,无声冷笑。峨嵋派堕落到得使用这种小手段了。

不过,暗器?

敢在他这暗部统领者面前玩暗器,是要自取其辱吧?

范遥让曦稍微讲一下那暗器的特点,本想要在脑海里解一下机关,谁知曦一听范遥要问,暗部传令哨拿起来吹两下,片刻功夫范遥就从琛手里拿到那暗器本体跟拆解图纸。

……

看看这效率。

不能再好了。

范遥心里随意的夸了两句,倒是面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心平气和地看完图纸,脑袋里也模拟完了拆解手法,便将注意力放回场上。

此时不过也才过去几句话的时间。

不过由于范遥方才压根没注意场上,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

宋青书此时已把脸上的短须取下。

而俞莲舟心里想起宋青书杀害七弟莫声谷的罪行,心里气愤,但他向来生性深沉,再加上近年来年事渐高,修为日益精湛,心下虽然狂怒,脸上仍未有异色,只有双目厉光如电,往宋青书脸上扫去。宋青书心下惭愧,不由自主低下头避开视线。

一旁的殷梨亭就没有俞莲舟这般沉稳,心中激动,想到七弟莫声谷惨死,忍不住流下泪来,叫道:「青书──青书!你、你为何要害死你、你七叔!」

他说到「七叔」两字,还是忍不住低声哭出来。

殷梨亭这突然的掉泪痛哭,让在场其他群雄不明所以。俞莲舟走上前去,挽住殷梨亭右臂,朗声说道:「天下英雄听着,武当不幸,出了宋青书这叛逆弟子。在下的七弟莫声谷,便给这逆徒──」

突然间嗖嗖两声,破空声响,两抹黑影向俞莲舟胸口急射过来。

这一下俞莲舟也颇出意外,但早有心里准备的范遥不意外。

俞莲舟与范遥两人同时眼神一凛,万分清楚如今这两枚暗器就是要杀人灭口,以免当众暴露宋青书犯上叛父的罪行。

俞莲舟对这意外之袭还在犹豫是该接还该闪,毕竟他身后还有其他的无辜群豪,就算不提那些人,他若一闪,爆炸的范围偌大,便有可能伤及杨不悔。范遥那边倒是压根没想那么多,云淡风轻的越过了俞莲舟身边,单掌前伸,轻描淡写的将飞来的两枚火药暗器接下,浮空托在手中,两枚暗器在他掌心快速无伦地滴溜溜乱转。

俞莲舟愣了愣,他一眼就看出范遥此时用的,正是他们武当绝学太极拳中的一招──「云手」。

这太极拳的柔劲乃天下武学中至柔的功夫,正所谓「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由黏而虚,随曲就伸,以「耄耋御众之形」,而致「英雄所向无敌」。阴阳两极,以柔克刚,那危险暗器就似钻入了一片黏稠之物当中,难以碰撞爆炸。

群雄纷纷站起,数千道目光齐集于他手心,每个人的心似乎都停了跳动,生怕这两枚活物一般的危险物品随时都会炸将开来。

可又听得嗖嗖两声,峨嵋派中又有两枚相同的玩意儿向他掷来。

范遥翻了白眼,抬手制止了俞莲舟想协助接下的动作,脚下步伐一错,优雅的转了个身,将另外两枚共同收入手中,然后看了下在手中规则旋转互不干扰的四枚暗器,开口问了一旁的俞莲舟,「话说,俞二侠,这玩意儿叫什么名字啊?」

俞莲舟还没从范遥对太极拳信手捻来的熟练拿手中反应过来,愣回:「霹雳雷火弹。」

范遥低啐了句什么鬼名字,让在他旁边的俞莲舟、殷梨亭两人无奈片刻。

范遥右手捧着这四枚雷火弹,左手一连做了几个手势,无声地用手语询问远边张无忌的意见:〔我能丢回去吗?〕

远边张无忌自然是看不懂范遥的手语,但赵敏看的懂,理所当然的翻译给了张无忌听。只是张无忌都还没决定要不要许可,便见范遥等不急的动手,直把四枚雷火弹掷回峨嵋派的棚子里。

……真是的,既然都决定要丢了,那你还问我做何呢?

张无忌无奈。

范遥先丢了才回头看向张无忌,内心是有点心虚的。好在张无忌也没要计较,注意到范遥的视线无辜的转过来,轻轻摆了摆手,就让这擅作主张带过了。

范遥松了口气,重新看向峨嵋派,笑的恶劣。

这些小动作说来多,实际发生于电光石火之间。

范遥原先是真打算要经过张无忌同意才要把雷火弹丢回去的,只是在他用手语问完之后,便注意到峨嵋派的棚子里鬼鬼祟祟,定神一看,察觉她们正准备再丢雷火弹过来,顿时觉得心烦,干脆先发制人,把雷火弹丢了回去。

他的举动让群豪惊呼,没人想过范遥敢把雷火弹丢回去。

范遥把手上的四枚都丢了回去,峨嵋派却回了八颗过来。其中四颗跟范遥扔过去的相互碰撞,场上碰碰之声震耳欲聋,烟硝弥漫,鼻中闻到的尽是硝磺火药之气。而另外四颗还是毫无影响,照着原来的轨迹往范遥追去。

有完没完啊!

范遥耐性归零,袖中甩出短刃,不过未及小指的宽长,信手一搧,三枚短刃齐齐射出,场上幽光一闪,其中三枚雷火弹发出「喀」的一声,并未爆裂,安静无息地落在了地,细眼一看,便发现短刃入弹三分,贯穿中心,卡死引爆的机关。最后一颗一样落入了范遥手中,同前面四颗一般,在他手中急转、急转、却渐缓──最后稳稳地落在范遥掌心。

所有人都看傻了。

范遥又拿出了小短刃,当着群雄的面,插进雷火弹里,没花三两功夫,便有惊无险地将雷火弹拆成了碎片。

「你们可以再试着丢过来看看,你们丢几个我就拆几个,看看是你们的存量多,还是我拆的速度快。」范遥音调不冷不热,目光带有嫌弃与嘲讽,又道:「峨嵋派堕落到需要用暗器才能立武扬威?周掌门,妳还嫌自己做过的龌龊事不够多?光明顶上的事怎么算?万安寺上的事怎么算?灵蛇岛上的事怎么算?成亲呢?狮王被俘的事呢?莫七侠被害的事呢?这些事里,妳件件都有添上一笔吧?」

范遥咄咄逼人的反问,听着群雄一片茫然。但谣言向来产于想象与唇舌之间,片刻功夫便像石子砸进死水,涟漪不止。

周芷若脸色一变,愤而掌下一拍,碎了坐椅扶手,随后冷脸站起,森然冰冷道:「范右使无耻造谣,血口喷人。光明顶、万安寺、灵蛇岛这些事全是赵敏那妖女从中设计安排,谢前辈被少林俘虏之事也与本座无关。成亲一事是你们张教主大庭广众负本座而去,当时见证人有多少,在场至少有一半的人当时都在现场。还有莫七侠,明明就是你们张教主害死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何以将罪名推在本座及外子头上?」

范遥面不改色,反问:「证据呢?」

「证据?你们明教窝藏朝廷绍敏郡主,如今那犯人就在你们明教的棚里,你何不叫她出来,跟天下英雄对质?」

「也就是说妳拿不出证据。」范遥并不会被周芷若转移焦点绕过去,扬起笑容,明明美的动人,却让在场群雄一身凉气,当真很美很冻人。范遥续道:「周掌门自身撇得干干净净,真以为没有落下任何把柄?妳要不认真想想,灵蛇岛上,妳真没落下任何东西?要不再想想,我们教里是不是当真有掌握着妳把柄的『目击证人』在?还有我说呀,周掌门,妳今日前来此地参加英雄盛会,美其名立武扬威光耀峨嵋,但实际上,是打着要来杀人灭口的打算吧?」

「胡言乱语。当时就是你无耻造谣惹事生非,将师父逼上绝路。今日本座不上你的当,不必白费唇舌。」

「我说我的,妳听妳的,信不信随妳,我就要说,妳奈我何?」

周芷若恶狠狠地瞪了范遥一眼,那目光凄厉如厉鬼一般仇怨。

范遥不为所动,「妳说宋青书是妳夫君?那妳方才向俞二侠以霹雳雷火弹偷袭,便是大逆不道意图弒亲,妳看宋少侠都不敢吭一声,证明他心里还有叔叔。而妳,下手狠毒,心里还有这些至亲在吗?我看,莫七侠才是被妳所害。另外还有谢狮王的事,妳来难道不是怕狮王被教主救出,脱口将真相──」

「够了!」

周芷若怒喝,抬手扬起长鞭,鞭尾如活蛇一般迅急袭去。然而范遥却心平气和的缓退两步,简单的避过了鞭击,柔美笑意,目光寒霜,双唇启合,无声吐出一句嘲讽。

──恼羞成怒。

周芷若气得说不出话来,要趁口舌之快,她赢不过范遥。更怒的是,要论武功,她也打不过范遥。

倒是峨嵋派的静迦为帮周芷若,开口高傲冷声说道:「口无遮拦,区区光明使者竟敢对一派掌门无礼?张教主,管好你的疯狗。」

被这样大庭广众的侮辱成狗,范遥瞇起眼略带嘲讽的笑出声,笑的眼角都沁出泪来,梨花带泪,一笑倾城,「叫我狗到是无所谓,但教主管不管我,是妳能说嘴的吗?周掌门自命不凡,在下佩服。」

简单一句反讽,羞辱意味比峨嵋那方更深。

众人哗然。

不光是对双方唇舌之争恶意羞辱而叹为观止,更是对范遥一层层透露出的隐讳情报而大所震惊。

谣言起于唇舌与想象,当周芷若辩驳不赢又无法拿出证据时,众人心中的天秤就会倾斜。谁是谁非,大伙心里有底。

一时之间,整个练武场静的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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