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容纳火种,所以我们的工具和炉子都是特制的。”
他随手掏出一把小刻刀,“哪怕是用来雕刻的小刀也是用特殊材料制成,它其实有些钝,因为我手上的老茧偶尔会影响细微的操作,钝一些才不至于一刀下去毁了心血。”
那把小刀的确看起来有些成旧古朴,甚至有些平平无奇。
伍柒将它收回,继续道:“炼器,顾名思义,就是炼制器物,这里的器物包括很多,武器、法器、器皿,甚至只是一个摆件,我们炼器师都可以做。”
[什么是法器?]
[是不是有点像魔杖?反正都是提供给使用者的工具]
这个比喻看似还有些道理。
伍柒却摇头道:“不太一样,法器是本身就蕴含了某种能量的武器,使用者通过催动法器激发它之中的能量,自身能量越大的使用者能催动出的能量就越大,是因为他自身的力量与法器产生了碰撞。”
“同时,不同法器蕴含的能量不同,根据不同程度的能量,他们被划分了登记,因此法器蕴含的能量是有限的,低阶的法器哪怕使用者再过强大也无法达到同等情况下高阶法器的效果。”
“如果强行要爆发,反而会导致低阶法器受损,因为它承受不住那样磅礴的力量。”
“而在我的理解里,魔杖是媒介,通过魔杖使用出巫师们的魔力,强弱是由巫师本身决定的。”
“所以简单来说,法器是辅助,而魔杖其实与巫师是一体的,即使有一天巫师强大到可以无杖施咒,他的魔杖也仍然属于他,除非他的魔杖被另一个更强大的巫师夺走。”
姬天辞目瞪口呆,“我从来不知道他可以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和他平时真不一样,而且他竟然将二者的区别摸得这么透。”
这大半年,看来他们每个人都没有闲着,大家在嬉笑怒骂里都认真地在吸收霍格沃茨的课程,了解巫师体系,甚至带着思考去改进自己的体系。
钟灵也觉得自己忽略了伍柒,这个踏实的闷葫芦,原来聪明的很。
是他们都错了,伍柒其实是块裹着烈焰的石头,他身上的沉稳是炼器师的要求,而他的沉默是炼器多年养成的习惯,把他自己裹在里头。
伍柒还在口若悬河,丝毫没有卡顿,“而法器不同,除了一些会认主的法器外,大部分法器并不限制使用者,谁拿到都可以用。”
“当然我们也强调匹配性,有些法器在属性上的确和一部分人更加相合,这部分跟魔杖倒是有些相似,而要像魔杖这种高程度匹配的,一般就是会认主的法器了,这种法器炼制起来要更难。”
他并没有细说如何炼制,那太复杂,也涉及辛秘。
“还有一项与魔杖不同,那就是我们炼制的不管是法器或是别的,他们的功能可以相同,也可以不同,甚至可以同时兼具多种功能。”
他解下自己的乾坤袋,“比如这个,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钱袋,有着中国特色的荷包形状和花纹,但他具备收纳、存储等功能,可以将物品收纳其中,并以收纳前的状态存储不坏。”
[你们都忘了吗?我们也有‘法器’!]
[对对对,分院帽应该就是一个‘法器’吧]
[在我们的世界里,法器被称为魔法道具]
这么一对应就很好理解了。
这回伍柒点了头,“你们的魔法道具我接触过简单的一些,它们有一部分并不是炼制而来,而是用魔咒赋予了他们功能,我们偶尔也会在武器上刻上铭文,以此达到某个功能,那些基本都是低阶法器。”
“不过,你们的表现形式倒比我们要多,至少目前我们还没有会说话的帽子。”
校长室里的分院帽打了个喷嚏,他好像听见有谁在蛐蛐它。
[杨冶馥:你平时的幽默都攒到今天了?]
姬天辞笑着在镜子上打下弹幕。
[姬天辞:平时的话也攒到今天了]
[费尔林: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见伍说这么多话]
伍柒的脸上明显闪过尴尬和不好意思,他平时只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但同时学生们也有了疑惑。
魔法道具在魔法世界里可以说很常见,也可以说很少见,那些简单的小玩具也许还可以生产,但特别的魔法道具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除了一部分小玩意儿是批量制作,我们的魔法道具都很特别]
[德诺安·富兰克林:每一个魔法道具的出现都离不开一颗聪明的脑袋和精巧的双手]
[富兰克林教授?真难得]
[不公平!教授们应该不占用名额,多给我们发几个]
[我举报,这是我室友抢了我的镜子发的!]
[厉害的魔法道具都很稀有,也很难做,所以是不是炼器师也很厉害?]
[姬天辞:我证明,很厉害!]
[云秋:而且很赚钱哈哈]
[田沛焱:好的炼器师不多,所以要想找伍柒炼器很难的,有钱都不一定排得上队]
[杨冶馥:也不是吧,你们不就走后门了嘛,一个卖人情,一个送石头]
[田沛焱:能不能给他号禁言了?]
这个功能还真有。
[说这么半天,到底有多厉害?拿个法器看看]
[我们的魔法道具好像很少有攻击性的,我们平时也都用魔杖,能看看你们的武器吗?]
[你是不是想看那把剑?]
[被看出来啦......]
[那把剑从来没见她拔过,甚至都很少拿出来]
[看看看看]
[+1]
大家纷纷看钟灵的眼色,唐献率先打下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