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叉出去啊!】
【你信我,他不是,他纯事业脑】
费尔林毫不掩饰自己对留学生的亲近,这一举动对本校生来说是十足的背叛,本来相安无事过了一月,却在二月再次爆发了争吵。
作为学生会会长,本就该公平公正,不能偏向任何一方,何况那一方还是留学生。
费尔林第一次那样严肃,“与他们交好是我个人行为,没有人规定学生会会长不可以交自己的朋友。作为学生会会长,我从没有利用自己的位置为他们谋取过任何福利,或者牺牲谁的利益偏向他们。”
“相反,大多数时候,为了保证本校生的利益,我们都会出面要求留学生会为我们让步,这还不够吗?如果你们想把谁赶走,这样的诉求应该向上反应,学生会没有权利。”
“既然他们来到霍格沃茨,便也是学生,你们要求学生会的公平公正,为什么到了他们这里就变了?这究竟是我们的不公正,还是你们的偏见?”
即使他是公平的,可在其他学生眼里他就是在为留学生们说话,哪怕他们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有好事者带头声讨,而后演变成骂战,主要攻击对象从费尔林转向留学生。
留学生们早想过有这么一遭,他们那些人最终还是因为反对他们,所以谩骂冲着他们来很正常。
但明白和接受是两回事,他们才不会任人宰割,不就是骂人嘛,在魁地奇比赛里他们骂的可还不尽兴呢。
那时候也就针对斯莱特林那几个球手,现在语言转换咒一开,来一个骂一个,来两个骂一双。
中国语言博大精深,哪怕骂人都有不同形式,可文雅可粗俗,可讽刺可阴阳,文言文骂完有白话文,普通话骂完有方言。
间或插上几句学的英语脏字,骂上一天也不带歇的,以一当十,战斗力一绝。
以至于本校生们无力招架,掏出魔杖打算偷摸用无声咒。
转头发现钟灵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把玩着自己的魔杖,像恶魔般低语说道:“吵架动的是嘴皮子,用魔咒作弊就不应该了吧,如果不想自己的魔杖丢掉,就赶紧收起来。”
眼看着可能要演变成打架,钟灵给费尔林使眼色,示意他阻止,他们会配合停止语言攻击,也能给本校生们卖个好。
费尔林理解她的好意,于是用魔咒放大了自己的声音,“Attention(注意)!”
费尔林的干涉其实就是给本校生们的一个台阶,他们自然会下,嗓子喊哑了也吵不过对方,还不赶紧撤。
最可气的是,留学生们还时不时往嘴里丢糖丸,只要吃下他们的嗓子就又变得清亮,简直是魔音绕耳。
最后费尔林还替留学生们说话:“如果像你们说的那样,他们这些留学生不归学生会负责,那现在他们自然也可以不听我们的,继续这场单方面的碾压。”
“你们还要假装看不见吗?就像以前的每一次,我们先去挑衅,他们才会反击,而当我们败下阵来,就要求他们退步、忍让、道歉,他们已经够给面子的了。”
“如果你们还要继续这些闹剧,那至少有一次是要赢的吧,吵不过又打不过,还偏要去挑衅,转头说他们欺负人,去告状,去搞别的小动作,哪怕这样还是输了,真的不反思一下自己吗?”
挑事者想反驳,可惜他们的嗓子说不出话,其他同学都在看戏,并没有要替他们说话的意思。
人群散了后,钟灵问费尔林:“本来可以让他们记你的人情,但你最后说的那些话又要让他们记恨你,值得吗?”
费尔林笑了笑,“其实很多人和我的想法一样,但他们不敢说,也不能说,但我在这个位置上,我总该要说的。”
“其实从前我也是看戏的那部分人,看着留学生们被欺负,在学校里除了上课几乎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因为他们要保护自己,就只能躲起来,但有时候哪怕躲起来,也会被找出来挨骂、挨打。”
“不要怪我,我从前也不敢,因为我们太弱小,如果我们站出来,就会受到一样的遭遇。”
“坦白讲,我现在敢站出来,除了我有这个身份外,也是因为你们。”他看向钟灵,“因为你们足够强大,就算没有我你们也能慢慢在学校里改变局面,人都是欺软怕硬。”
他眨眨眼,明明在笑,但眼神却是悲伤的,“所以你不用谢我,我不过是恰好在你们来的时期在这个位置上而已。”
钟灵一直在听,她没有评价,她只是问:“因为你对我们的维护导致下次学生会会长选举你失败了怎么办?”
费尔林笑着摇头,“没关系,那是他们的问题和损失,不是我的。”
“那的确是他们的损失,”钟灵玩笑道:“如果换个学生会会长,我们可不会这么给面子了。”
这次费尔林是发自内心地笑了。
钟灵转过身郑重道:“所以还是要谢你,我们、他们都该谢你。”
费尔林的话似乎起到了些作用,留学生们感受到的敌意变少了,无论是他们良心发现,还是欺软怕硬,总算留学生们能舒心一段日子。
可一个周六的午夜,凄厉的叫声划破了霍格沃茨宁静的夜空,几乎所有人都被惊醒。
那声音似人类又似野兽,钟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我去,什么玩意儿,不会是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