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沉默了一下，轻声笑道，“……开什么玩笑。”

就在这时韩尽言转变了脸色，错愕中夹杂着少许疑虑，盯着她问道，“是你姐让你来的？”

“不是！”喜悦的心情烟消云散，现在只剩下悲伤和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会被男人想都不想就拒绝，一时间心里的不平衡达到了顶端，委屈地眼里含着泪花，不甘地质问韩尽言，“跟她没关系，我就是想问问我就那么比不上她么？”

“……她不就是我姐么，我跟她差很多？”女孩喃喃自语着。

男人瞥了过去，眼神里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认真地道，“不，你跟她没有可比性，要不是看着她的面子，我就懒得理你。”

“她在我眼里是我的所有，你嘛，如果没有她就什么都不是。”

韩尽言拍拍她的头顶，抬手拿了张纸巾给她擦了擦，朝门口扬眉，笑道，“行了，别哭了，我还要上班。”

宋曼身体向前一靠，趴在他身上哭，顺滑的西装面料带着凉意还算舒服，掩去了她的眼泪。

宁婧甩开助理一把就推开了门。

她本以为韩尽言把宋曼藏去哪了，她是来问他要人的，却看到韩尽言正在摸她表妹，那肮脏下作的手几乎贴在她身上。

她看到这一幕简直快疯了，脑子里炸开一样什么都不用想冲了过去，拿起厚厚的文件朝他头上砸去，用了全身的力气，一句话也不说，接连几下不停地打，一副要把他打死的架势。

“够了！婧婧！别打我！”

宋曼早就躲到了一旁，湿润的眼眶愣愣地看着他们俩人打架。

手里的文件被韩尽言夺走压在了桌子上，宁婧就攒起拳头使劲儿捶他肩膀。

“你个王八蛋！臭不要脸！你去死！我打死你！”

“我怎么王八蛋了……！”韩尽言一边躲一边拿胳膊肘护住自己的头部，这一顿打叫他根本摸不着头脑，好歹说清楚给他一个原因好吧，或者给他个认错的机会也行，回家让她好好打也不迟。

“你敢动她，我跟你拼了！”

韩尽言有理说不出，“不是我找她的！我什么都没干！……明明是她来找我的，你打我干嘛？”

要不是她说是她妹妹，他都不认识这个人，他早就忘了宋曼长什么样，就被宝贝打成这样，真是冤枉死了，早知道这样下次他绝不会让秘书放她进来。

“谁让你动我妹妹！你去死！”

“宝贝你别生气，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肯定不能把她怎么样啊。”

“放屁，谁是你妹妹！”

“好好，不是就不是！”

宁婧回头一看，宋曼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走了，她冷冷地看着韩尽言道，“你真的什么都没对她做？说实话。”

“我对天发誓，真的什么都没做，不然我就去死，不信你问问他们。”韩尽言心里忐忑，感觉额头有一个地方疼，拿食指摸了一下，果然疼的厉害，好像还有点出血，宝贝下手倒挺重的。

宁婧不信他，她用不着问秘书，让保安打开外面的监控看，宋曼进来也就不到十分钟的事，应该是没动她什么。

气得发疯的情绪逐渐消退，她慢慢冷静了下来，抬眼就看到了韩尽言额头的血痕，宁婧知道自己刚才下手多重，她刚才是真的想跟他拼命的，镇定下来以后道，“对不起。”

“啊？什么？”韩尽言没听明白，茫然地看向她。

她虽然跟宋曼关系不好，她兴许也并不把她当姐姐，可再怎么样也是她自己的事，只要她在一天就绝不会让韩尽言碰她。

“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管你怎么看她，如果你动她，我就杀了你。”她这一番话说的极其平淡，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和情感外泄，就像陈述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

这个男人何等龌龊，宁婧已经早就见识过了，他心里想什么她也能猜到，她不会给他接近自己家人的机会。

“韩先生，我想跟你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