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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你还在向十年后的六道骸拼命地伸出手。后一刻,你已经穿过穿衣镜搭建的时空通道,回到了你所在的时代,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拥抱中。
或者说,是陷阱,你看着环住你腰部的修长手臂心想。
你看清了那个人拇指上的大空戒指,与此同时,他的头埋在你的肩窝,仅仅穿了一件衬衫的青年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你的后背,触发夏日的黏腻感。
他的手指太用力了,几乎陷入了你腹部纤薄的肌肉当中,留下淡白的印迹,你有些不适地皱眉,对方大梦初醒一样,轻声说了一句:
“学姐?”
你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对方配合地把脸颊贴了上去,时隔半个月,你仿佛是觉得对方下巴尖了一些,脸上年轻的皮肉更贴合骨相。你心不在焉地在纲吉的下颌抚摸,问道:
“可以先放开我吗?”
泽田纲吉温顺的举动随之一顿。
指尖仿佛碰到他唇角上扬的弧度:
“我等了您那么久,才刚回来,就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吗?”
搭在你腹部的手指再一次力道失控了,顺着你侧腰的线条揉捏,是一种几乎滚烫的痒意。你脱口而出:
“我要回去一趟。”
“……”
是的,你很清楚地听到了,连对方的呼吸都暂停了下来。
窒息的紧张感仿佛只是错觉,几秒后,泽田纲吉和颜悦色地松了一口气。
“本来还在犹豫的,”他的笑声听起来很轻,也很单薄,简直像支撑不下去了,“现在没有了。”
你的指尖迎来湿润的触感,处理完这个信息意味着什么,那股茫然几乎覆盖了你的全身。
不会搞错的,学弟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你的手指,正在舔咬。
那是近乎亵渎的姿态,又或者在慢条斯理地品尝什么,牙齿吮在你指腹的枪茧上,并不会用力到咬破,只是他做得太理所当然了,反倒将你推入了窘迫的处境里。
你尝试着挣脱,没有用的,除非做得恶劣一些扭伤他的关节,可是纲吉怎么会是敌人呢?你忘记他早就不是那个格斗课脸被你按在土里的少年了。他扣住你的手腕,血流和心跳的搏动因为肢体接触,几乎被你和他共享。你的心率还在升高,你只是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那个时候,你见到了reborn。
他倚靠在门边,几乎带着饶有兴趣的笑容,看着他年轻的学生亲吻另一名学生发烫的后颈,仿佛是一名珍惜动物配种员,看向你陷入欲望和困境的眼睛,却有一种漠不关心在里面:
“需要我留下做一点指导吗?”
“滚出去,reborn。”纲吉平静地说。
你下意识伸出的手被纲吉包裹在掌心里,十指交合搭在樱桃木桌上,因此你才没有摔倒。即将阖上的门缝中,reborn单手扶着帽檐,冲你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暴虐的笑容:
“是该让你长点教训了。乱跑不怪你,认不清哪里才是你的家,貌似就有些辜负我对你的培养了吧,亲爱的。”
你听到锁舌咬死的声音。
身后,泽田纲吉的吻已经彻底打乱了你的呼吸节奏,他逐渐开始不满足于背心之外裸露的皮肤,向下抚摸你的脊背,轻声说:
“那一年,学姐带狱寺逃课去酒吧,谁都没带,没有我,没有山本,其实本来是独自一人的,只不过狱寺死乞白赖地跟了上去。”
“半夜翻墙跳下来的时候,因为动作太大,学姐运动内衣的搭扣不小心松开来了,路灯下面照得清清楚楚。”
你开始喘息,他摸到肩带扣住的那一截白皙光滑的脊椎,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