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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看客&变形(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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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看客

若你问我事情是如何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的,那我回答不了你,因为我只是个无能为力的看客。

我在纽约生活了大半辈子,和我的朋友、邻居以及同事们一样没活出什么名堂。虽然我憎恨这座嘈杂无情的城市,但我骨子里仍旧离不开她,我想不到她会被摧毁的景象,但它就这么发生了。

我通过餐厅的电视看着她的一部分在烈火中熊熊燃烧。透过张扬悦动的火焰,我看到了那位二十多年以来在她上空发光发热的守护神。祖国人站在那片原为医疗机构的废墟中,像一尊经人雕刻后的雕像,低着头,屹立不动。他的披风被火舌烧破了几个洞,制服也被烧成了焦蓝色,凌乱不堪的金发恰好挡住他的眼睛,但我能猜到它们应该还是肿的。他张着嘴喘气,仿佛先前的经历已经夺走了他用鼻子呼吸的能力,只能像襁褓中的婴儿凭本能求生。要是从前,大伙都会驳斥类似这种贬低祖国人的看法——那可是祖国人,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但现在,所有人都看清了这位美利坚代表的真面目,或者说,硬壳下的软肉,蛤蜊。

我不像餐厅里的其他人那样崩溃。说真的,我从来都不是祖国人的粉丝。我讨厌他的各方各面,尤其讨厌他总是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后才姗姗登场拯救世界,而且这回他一个人也没救下,还杀了星光,气得我连牛排都吃不下了。更恶心的一点是,大家都默认毁灭的地下情人就是祖国人,就因为一个吻,还因为毁灭没和祖国人起冲突。他跟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铁人伙计消失了,大火烧得太旺,电视台的摄像机什么都没有捕捉到。他们人间蒸发了,留下疮痍的皇后区。六十八条生命就这么没了,其中包括四个在森林小丘高中上学的孩子。真是无妄之灾,我真不敢想要是我的孩子也在里面该怎么办。面对毁天灭地的力量,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向上帝祈祷、等待奇迹发生,以及等死,而我想今后没人会眼巴巴等那群超级英雄来拯救我们了——他们就是灾难的源头,特别是祖国人。星光是对的。

祖国人真是个了不起的演员。他用精湛的演技欺骗美国人这么多年,难以置信的是,现在还是有很多人相信他。他们穿着含有美国元素的衣服,有的还把脸涂成蓝白红条纹,和“风暴追逐者”聚集在沃特塔外,用蛮力推倒了大楼外的士兵男孩雕像——据我所知里面有许多来自铁锈地带的人。那些人是怎么说服自己接受祖国人的性取向的?还是说继续把头埋进沙子里*?真让人好奇。

祖国人和他的追随者一样,都是精神变态。他居然在那群人面前杀害了一个支持星光的男人,理由是对方向他的儿子扔了一个瓶子。他已经不屑于演戏了,粉丝们反而更爱他了。这太荒谬了!今天他能杀一个反对他的人,明天他能把所有反对他的人都杀了!我们怎么能放任一个比我们强大得多的超人类为所欲为?他们应该受到zf的约束,不然谁能保证我们哪一天不会像那个星光党一样被轰炸脑子?

我和“毁灭党”里的同胞们都坚信祖国人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可我们拿不出证据,只能在龙卷风肆虐后的论坛上继续对抗祖国人的舔狗们,所幸这次“星光党”和我们站到了一条战线上,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媒体把我们和“风暴追逐者”那群信纳粹的傻缺相提并论,在叛国和罹患精神病等方面大做文章,但他们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他们都是沃特养的狗,会叫的、咬不死人的狗。从蒙蔽中清醒过来的人则更加愤怒,他们在华府的街道上游行,高举“反对超人类”的牌子,一路走到国会大厦门口。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迫于大选压力的政客也只能与沃特划清界限。但反对者要的不仅仅只是划清界限,他们需要一个能制约超人类的法案。在相关法案没出台之前,他们绝不会放弃发声。至于五号化合物,现在有更多的人加入到抵制它的队伍中了,沃特别想轻易翻身。

说到大选,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微妙的新闻:参议员拉马尔·毕夏普昨晚溺死在了自家泳池里。我向来对政客没什么好感,不过这位的身份让我有些在意,他是罗伯特·辛格尔的潜在副总统候选人,也是毁灭的亲戚。我说不准他是因何而死,想必祖国人也在其中掺了一脚,毕竟他那么讨厌毁灭。

我一直都不想去纠结祖国人和毁灭之间的关系,因为我一定会做噩梦。毁灭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但那个人不能是祖国人这种货色。我更愿意相信祖国人用他的权力胁迫了毁灭。毁灭到底去了哪儿,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不想再听沃特发布的半句谎话,所以我永远都不会明白皇后区的灾难为何会发生。

我仍然会在下班前打开社交平台,看着仅有两条推文的页面,然后久久沉思:推文的主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打出这些文字?身为局外人的我又能做些什么?

而这次,我终于有勇气把手放到键盘上,在第二条推文底留下我的评论。

【VictorBishop: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骗局。】

……

【fuokhomelander:我对你的遭遇感到抱歉。】

[看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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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变形

我看着病床上被绷带缠满全身的患者,低头拉开他手腕上的绷带,触碰其裸露在外的皮肤。那一处皮肤遍布烧痕,摸起来有些硌手。

这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他曾抛弃过并肩作战的队友,也失去了一生挚爱。他的内心充满了浇不灭的怒火,即使在沉睡之时也仍在做着手刃仇人的美梦。他的灵魂刻入了两个死人的名字——列尼和贝嘉,他的弟弟和妻子。

我的皮肤开始剥落,每次都会先从头皮开始。变成男人还是有好处的,不用担心头发会打结。

蜕皮预示着新生,新生则总会有痛苦伴随。我放声叫唤,不过是享受的那种叫唤。蜕皮的疼痛堪比剥下倒刺,相当于那种滋味被放大了数倍,经历得多了,身体自然而然会去适应。由于变形经历太过丰富,我很久以前便遗忘了自己最初的身份。我没法去读戈多金大学,也许是因为我通过不了背景调查吧。

“休伊……”我模仿他的语气,念出他昏迷前牵挂的人的名字,随后被自己古怪的口音逗得咯咯笑——人总得学会苦中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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