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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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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濂垂下眼,兴致恹恹地问:“叫什么名字?”

“周南雁,大雁的雁,大雁南飞之意。”

多余的解释。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心道,怎么又是鸟,好看的人都喜欢用鸟作名字吗?接着冷下声音开口:“会打游戏吗?”

男生一愣,弱弱地问:“什么,什么游戏啊?我平时很少玩游戏。”

“有脑子就行。”江濂扔给男生一个手柄,挑选游戏的时候,鬼使神差地选择插旗帜的游戏。这个更适合双人脑力较量,他这样说服自己。

男生果然如他所言很少游戏,五局一点长进都没有,分值还越拉越大。周南雁感觉江濂的脸色愈发难看,一身煞气。吞着口水小声提议:“要不玩桌球吧,我,我桌球还行。”

江濂扔下手柄,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表哥安排的人,总要给点面子。结果依然令人失望,连带着男生那张还不错的脸变得憎恶起来。他看也不看男生,阴着一张脸,漠然吐字:“出去。”

“江,江总,其实我床上游戏还挺擅长的。”男生惶恐地说。

“滚。”

人一走,江濂将里面的东西砸了个稀烂。那个很久未曾提及的名字,偏偏在这时候不识时务地冒出来,燃起饮血啖肉的恨意。

季云鹤,季云鹤,季云鹤……为什么非得是你?为什么四年过去你还像阴魂一样勾着我心底的所有情绪?

也是,此生唯一的败绩岂是欲盖弥彰的遮掩能消解得了的。

江濂从会所出来,发现天空下起大雪,鹅毛一样的雪飘忽不定。愤怒燃烧过后的余烬闪着微弱火星,温度似曾相识的烫手,在某一个相似的大雪天。

那声粘糊的呢喃,哄得他晕头转向没了分寸,是不是那一刻季云鹤已经开始谋划背叛和出逃?

年夜饭,相互吮吸的香烟,对唱歌曲,是你的幌子吗,季云鹤?你在接收玫瑰岛的时候在想什么?感动,得意,还是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江濂,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质问言犹在耳。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自作多情?哈,究竟谁在自作多情?

江濂推开保镖伸过来的雨伞,大步地走进雪里。无数的雪花迎面扑来,冰冷刺骨的东风如利刃般不断刮蹭漏在外面的皮肤,寒意渗进骨髓,呼吸逐渐急促,熟悉的窒息感再一次入侵。

他走了很长一段路程,在这样近乎自虐的前进中,过度降温的大脑变得迟缓麻木,思维出现短暂的停滞。

他终于敢承认,那些似有若无的暧昧接近,唇齿交换,不由自主的吸引和纵容,大费周章的心思,是爱啊。

除了爱,还有什么托词能解释得清一切。

他竟然真的爱上了被自己视若宠物的季云鹤,简直讽刺至极。

与此同时的大洋彼岸,季云鹤准备下班回家,窗外大雪纷飞的景象令他失神片刻,收拾东西的动作慢下来。

异国他乡的雪是喑哑的冷蓝,蒙着一层烦闷的灰,天空厚沉沉的不透气,像烧着沸水的铜质水壶的盖子,铛叮铛叮要掀不掀,溅出一堆灼烫的水滴,冒着苍白迷蒙的烟气。

他记忆里的雪一开始也是灰扑扑的蓝,后来有人用焰火翻新了颜色,变成透亮的蓝,泛着清丽的紫。天空是粉红的棉花糖,沾点水汽就连黏出深色的糖丝,越来越小,最后融为舌苔上红色的蜜糖,回味是讨厌的苦涩。

同事兼室友过来等季云鹤一起回家,注意到他总是分心看雪,以为有什么特别之处,跑到窗边左右查看,啥都没发现,反而冻得够呛,“你在看什么?你喜欢雪?”

季云鹤抹去心头一丝细微的波澜,迅速捡好东西,边往外走边说:“雪在我国家的传统文化里是很美的意象,瑞雪兆丰年,意思是说冬天下的雪会预示来年收获满满。”

“哇,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要不要淋雪回去?沾沾福气?”同事兴致勃勃地说。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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