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她现在人去哪儿了?
如果真自尽了,她的尸体又在哪儿?
哦对,差点忘了,还有一处很关键的信息:
昨天晚上,在强制入睡之前,单快快清楚记得,自己看到的那张新郎“遗照”就是常溯那小子的脸!
可常慢慢不是已经开启了“打工人模式”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轮任务里?
他在这任务里的身份真就仅仅只是个新郎官?
为了搞清楚这一串串的疑问,敬职敬业的单组长只能是硬着头皮换上了红嫁衣和婚鞋。
虽然是加大码的女式婚服,但他也只能勉强穿上,还是有点紧绷。
没办法,谁让他身高有一米八呢?
外面的中年女人不停地敲着轿厢壁,很是急促:“搞快点搞快点,该出来了!”
这时,有人扯着嗓子开始喊起了婚礼的流程步骤:
“新娘子下轿——”
从聚福村送出来的新娘终于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中:
那一身鲜艳的红嫁衣和红盖头,在这同样是用白纸点缀的院里显得非常醒目,且格格不入。
还有一点不伦不类的是,这新娘子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腿长、个儿高就算了,就连那双脚看上去好像也挺大啊。
单安洄耳力好,他正巧听到那个叫阿顺的NPC跟一旁的中年女人低声质疑道:
“朱四嬢,我们会不会遭聚福村的人忽悠了哦?这新娘子啷个看都不像个女的啊。”
朱四嬢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只不过,由于新娘先前在轿子里是坐着的,她只是目测感觉出对方的身形比较壮实。
但她着实没想到,站起来之后,新娘子居然会是这么个“庞然大物”!
“时间紧,再重新找一个也来不及了。管他是男是女,只要婚礼顺利完成了就行!”朱四嬢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干脆把死马当活马医,“阿顺,你听我讲:等会进灵堂后,你把喝酒的步骤跳过,直接就让新人拜堂,绝对不能让新娘摘下红盖头!”
阿顺点点头,表示懂了:
嗯,确实不能摘。
红盖头要是摘了,新娘子是个男人这事,可不就妥妥露馅了?
紧接着,单安洄就被那中年女人拽住了胳膊,她的语气非常严肃,话里还带着几分警告意:
“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是怎么被送上轿子的,但从现在起,你必须给我乖乖听话。”
“进到灵堂之后,阿顺喊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多说一句话、不能摘下红盖头,听见没有?”
“这事儿要是办好了,钱和彩礼,你照样拿;但如果你敢把这婚礼给搞砸了,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这番话后,朱四嬢才松开了拽着单快快的手,然后又趁机用力推了他一把,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新娘子跨门槛——”
由于红盖头遮挡了大部分的视线,单安洄只能全程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当他极其有限的视野里出现了一道门槛后,他便习惯性地抬起右脚跨了进去。
看到“新娘”先抬的是右脚,紧跟其后的朱四嬢暗暗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单安洄的错觉,跨了门槛、进了屋子后,他就感觉周围阴风阵阵。
看来,他应该已经是进到了这新郎家的灵堂里。
果然和死人的冥婚啊。
正常的婚礼怎么可能会在灵堂里拜堂成亲?
“新娘子拜公婆——”
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后,单安洄的脚下便出现了一块蒲团。
既然是要拜,那估计就是要跪下了。
可正当单快快还在犹豫中的时候,他的双膝却不知被谁从后面击打了一下。
他不受控制地屈了双腿,径直跪在了蒲团上。
单安洄从来都是不信邪的。
他倒要看看,把这场冥婚仪式走完之后究竟还会发生什么。
“新娘子入洞房——”
到了最后这一步骤,朱四嬢和阿顺二人就迫不及待地把“新娘”从蒲团上拽了起来。
两人连拖带拉地将单安洄拽到了一口敞开着的红色棺材前,都不等他反应反应,“新娘”就被人从身前狠狠一推——
一袭红嫁衣倒进了棺材里。
下一秒,单安洄听见了棺材盖被合上的声音。
呵。
就这?
胆子贼大的单快快甚至表示对此不屑一顾。
他一把扯下了自己头上的红盖头,但由于已经被关进了棺材里,此时的单安洄什么也看不见。
还好单快快没有幽闭恐惧症。
他现下急需做的就是找到出棺材的办法。
躺在棺材里的单安洄开始伸手到处摸索,先是四周硬邦邦的棺材板,然后他摸到了身旁有些滑滑的布料以及软软的——
皮肤!
这惊得单安洄立马缩回了手:
我擦,原来他旁边还躺了个人!
所以跟一具尸体合棺,就是冥婚仪式里的“入洞房”吗?
好在他的心理承受力一直挺强的,缓了几秒后,单快快便恢复了淡定的心态。
他甚至还能跟躺在旁边的尸体NPC聊起天来:
“不好意思啊兄弟,这空间有点逼仄,冒犯了。”
单安洄侧过身体,伸手去继续摸索棺材的另一边。
哪怕他的手臂已经压到了旁边的“尸体”,单快快也一点儿没在怕的。
直到他身旁的尸体NPC终于忍无可忍,突然“诈尸”,一把抓住了他不安分的胳膊:
“单组长——不可以。”
“不可以调戏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