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來看熱鬧的機率高達八成!剩下那兩成裡才有機會是擔心自己…
「怎麼可能…你怎麼!」看到宮遠徵似乎完全不受蠱毒影響的清爽模樣,林笙笙不可置信的再次嘗試著催動體內的雌蠱,卻只徒留體內形單影隻的雌蠱在她體內無助的悲鳴著。
一次又一次催動了情蠱是有代價的,雄蠱的中蠱者得不到紓解遲早會爆體而亡、雌蠱的中蠱者其實也差不多,而偏偏她太過自信、太過相信宮遠徵乃至整個宮門都不會解蠱毒,所以膽敢將那雌蠱直接吞吃下肚、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催動蠱毒想逼宮遠徵就範。
「毒蠱一家的,你不知道嗎?」宮遠徵不想暴露了妻子能殺蠱蟲的事情,故意模糊了解蠱的方式和解蠱之人,有意讓江湖的焦點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就好:「我可是毒藥天才,區區小蠱蟲…我那是太大意了才會被你暗算成功!哼…等我回了徵宮,那當然是想怎麼解就怎麼解!」
宮門上下其實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他們徵宮宮主急匆匆的飛回徵宮是找自家夫人解蠱毒去了,但他們見宮遠徵這麼說,也不想戳破,便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不!不可能!」林笙笙抓新撓肺的勉力支撐著自己最後的一抹理智,難以置信的說:「司徒紅的蠱毒…你們分明是用了出雲重蓮才解的毒!出雲重蓮珍貴無比,當初在我無鋒宮進來時你們就已經用掉了!怎麼可能…」
宮子羽當年身中司徒紅蠱毒一事並沒能瞞住江湖,不知為何宮門執刃中毒一事在江湖上沸沸揚揚的傳了好一陣子,為了穩固江湖門脈們對宮門的信任,宮尚角沒辦法,只能對外說是宮遠徵栽培出了能包治百病、起死回生出雲重蓮並給了執刃使用,所以宮門執刃現在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很,大家可以不用擔心,宮門依舊屹立不搖。
宮遠徵冷笑不語,惡趣味的眉眼一挑,滿是挑釁。
「不可能…這不可能!」林笙笙不知道是無法接受自己下蠱失敗還是無法忍受體內蠱毒肆虐的痛楚,抱著頭崩潰尖叫起來。
「你可閉嘴吧!吵死人了!!」因為自家少爺被暗算、差點間接導致自家少爺和夫人之間的嫌隙,赤杓從聽到消息的那一刻起就極為暴躁,此時更是直接一巴掌把那林笙笙的尖叫聲全給拍回去、逼她硬生生的將那吵人的尖叫掐死在喉嚨裡:「叫叫叫的…我家少爺夫人無辜受累都還沒叫呢,你叫什麼叫!給我閉嘴!!!」
宮遠徵滿意的朝赤杓挑了挑眉,然後漫不經心的繞過明顯開始進入瘋魔狀態的林笙笙,走到了執刃面前以當事人的角度緩緩的解釋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姑娘尚未說出來到山谷中的目的,執刃大人、長老,我建議將林姑娘押入地牢關押、等候審訊。」宮尚角在一旁聽完弟弟的闡述後,主動站出來這麼說:「我和遠徵弟弟會負責撬開她的嘴的,有遠徵弟弟在,不怕問不出話。」
宮遠徵的〝十道佳釀〞江湖有名,至今除他本人試藥以外幾乎沒有人可以承受超過三道,因此對林笙笙而言還是很具威脅性的。
「不…你、你們就不怕我再次下蠱嗎?我…」
「你下唄,你下一個我解一個。」宮遠徵滿不在乎的冷了一聲,獰笑著走到林笙笙身前,蹲下身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而且你最好出手快一點,在我毒死你之前下蠱成功,否則…你就等著被我扒皮抽筋、剁去四肢做成人彘,一輩子給綁在地牢裡給小爺試藥!」
「你!宮遠徵!」林笙笙氣地咬牙切齒,可無奈身後赤杓正死死踩著她地琵琶骨,她根本沒辦法動用內力不說,體內悲鳴地越來越激烈地雌蠱也讓她越來越難以忍受,已經隱隱開始有要被蠱蟲給吞噬掉的感受。這她不得不妥協:「我、我說…我都說…只要你們把雄蠱還給我…我什麼都說。」
「那東西?死了。」宮遠徵用著像是在討論今天天氣如何一般的輕鬆語氣回答:「解蠱的時候不小心出手太重,毒死了。」
「怎、怎麼可能!那可是蠱蟲!」林笙笙可不相信蠱蟲會死於烈毒:「那、那隻雄蠱這對情蠱可是我費盡心血、蒐羅了各種世間奇毒才一點一點養起來的,怎麼可能被你輕易、輕易毒死!」
「不知道,反正我吃了一把毒藥之後就把那隻死蟲吐出來了,難道這樣不是被毒死的嗎? 」宮遠徵當然不知道蠱毒是用毒養出來的,他只是隨口說說…反正那隻雄蠱就是死了,怎麼死的他清楚,但他沒打算讓林笙笙也清楚。左右那隻蠱蟲也不會還給她,是怎麼死的還不是他們宮門說了算?
林笙笙氣急敗壞卻又絕望不已…情蠱的唯一解法就是中蠱的兩人需要結合、利用魚水之歡交換兩人體內的雌雄兩蠱的蠱毒,情人蠱的特點就是雌雄兩蠱的蠱毒分開是難以忍受的劇毒,但兩種蠱毒卻偏偏又是彼此的解藥,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林笙笙會信誓旦旦的任由宮遠徵奪門而出卻也不阻攔,因為情蠱最為可怕的地方…就是這蠱毒並非隨便找一人發洩了即可,必須是身懷同一對蠱蟲之人才可以。也就是說…中蠱的兩人,被迫一生一世都被綁在一起,分離不開,終其一生…受蠱毒控制。
宮遠徵獰笑著走到了林笙笙面前蹲下,不懷好意的問:「你…想活嗎?」
林笙笙滿是戒備的看向宮遠徵,她可不覺得這位江湖上出了名心狠手辣的徵公子會這般好說話的給自己一條活路:「…代價呢?」
宮遠徵勾唇一笑,他就喜歡和聰明人對話,不費力:「我要…無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