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來算去,便只有武功不低、宮主長年都待在宮門內的徵宮最適合看守這些人了,況且徵宮多的是奇毒猛藥,地牢理想審訊若想兵不血刃的拿下對方,徵宮也是最有機會做到這件事的。所以一開始宮門上下其實就說好了要由前山的徵宮負責此次看守新娘的任務。只是…他們沒想過這戚慕雪居然自己送上門來就是了,讓他們連理由都不用想,就成功的將人合理的塞進了醫館裡給宮遠徵看守。
還當真是…剛打了瞌睡就有人遞枕頭啊!
這次中選的幾個帶選新娘連夜被人送進了徵宮醫館東側的幾間病房之中,各處出入口處皆有重兵把守,由執刃的貼身綠玉侍、商宮宮主的夫婿金繁親自負責管理侍衛的輪守安排,確保在他們的把守下,醫館東側病房連隻蒼蠅都飛不出來、也飛不進去。
「你們!你們這是軟禁!我可是宮門的新娘,憑什麼不讓人出門走走?」戚慕雪不意外的第一個爆發出不滿:「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區區幾個低賤的下人…也敢攔本小姐的路!」
「低賤的下人?戚姑娘一個官家小姐,怎麼說話這般難聽?世家貴女的教養呢?給狗吃了?」宮遠徵奚落的聲音從遠處飄來,氣的戚慕雪想咬人。
這位徵宮宮主宮遠徵當真是氣人的很,一開始看他皮囊好,戚慕雪還會軟著聲音和他說話,可相處幾日之後她發現這宮遠徵根本就是惡魔!把他們幾個人軟禁在這醫館病房中就算了,甚至不准他們互相交流,每日裡她們除了嬤嬤、侍女之外便在遇不到旁人了,宮門裡的人更是除了侍衛便只看的見這位嘴毒的要命的徵公子了。
「我、我要見我未婚夫婿!我要見執刃!你不能將我們軟禁於此!你、你是不是看上我、所以才想將我軟禁於此!」
宮遠徵冷哼了哼,萬般嫌棄的說:「你屋裡沒鏡子嗎?那就多喝點水,撒泡尿照照吧,就你…?呵…」
「你!」戚慕雪惡狠狠的跺了跺腳:「我爹可是大官!你敢軟禁我!就不怕我出去之後和我爹告狀?」
「嫁進宮門的新娘無故是不得對外聯繫的,你不知道嗎?」
「什、什麼!你們這也太過分了,我是嫁給你們宮門,又不是賣進你們宮門!憑什麼…」
宮遠徵翻了個白眼,懶得跟戚慕雪做這無謂的爭吵,感覺就很掉價…他大步流星的走過了侍衛們的警戒線,撥弄起走廊上的香爐。
「…那香爐裡點的是什麼?」沒話試圖找話說的戚慕雪撇了撇嘴,這麼問。
「毒藥,毒啞你這張嘴用的。」宮遠徵朝香爐裡添了幾味藥材,轉身又朝另一個香爐走去。
「你!你敢!!」
「戚姑娘,徵公子是說笑的,香爐裡只是尋常用於避蛇驅蟲的香料。」金繁嘆了口氣,替宮遠徵打起圓場。
但香爐當真只是普通的香料嗎…?其實金繁也不敢說,他總覺得宮遠徵會做多重保障,這香爐裡…究竟是什麼,還真不知道。
「金旦,把藥端過來。」剛剛調整完香爐的宮遠徵看到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林笙笙之後,唇角的笑意擴大,在林笙笙害羞的低頭掩笑時,對著站在金繁身邊的金旦這麼吩咐:「今天要試的藥已經熬好了,總要給藥人試試滋味。」
林笙笙嬌俏嫵媚的笑容僵在了唇邊。
宮遠徵脫下金絲手套,朝著金旦吩咐:「這邊交給你和金繁,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有事就叫我、我不在就找我哥或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