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未受到波及、沒有倒塌的半個地牢裡,宮家的少爺小姐們幾乎全員到齊了不說,連長老們都被驚動了。畢竟…先是〝地龍翻身〞、後又有幾乎遍布了整個宮門的塔樓陸續高亮、神秘的力量直衝天際,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看上去都不簡單,想繼續安穩的回去睡覺實在有點困難。
鎮壓過邪祟後有些脫力虛軟的惜音幾乎是被宮遠徵半抱著站在地牢裡的,為此還被宮紫商調侃說小倆口黏糊的分不開、調侃了好一會兒。
「遠徵,這是怎麼回事?」宮尚角朝宮遠徵的方向挪了一步,小聲地問。畢竟徵宮這一對是所有人之中最快到達地牢的,快地就像是…一開始就知道是地牢出事了一般,大家到達時看到地也明顯是徵宮這對出手過後的模樣,所以宮尚角下意識的先低聲問了自家弟弟一句,確保事情的經過、更是評估著是不是需要給自家弟弟和弟妹兜底。
「哥,我和惜陰到地牢的時候地牢已經塌了,四周倒了一地的人。然後我們就看到這東西開始從倒塌地建築下爬了出來,哥…我的毒對他沒有效,後來還是惜音制服的他。」
宮尚角聽到是惜音制服的〝那一坨〞,有些驚訝的看了過來,惜音便順著解釋起來:「他是邪祟附身作祟,所以遠徵的毒才會對他無效…邪祟的話,連死屍的身體都能控制,毒對他們而言作用不大。不過…在這種靈力稀薄的時代,居然還能有這般強大的邪祟,說實話真的很奇怪。其他地方我不敢說,但至少舊塵山谷我也住了兩年,山谷內是否有靈力、是否有邪祟我這個修仙之人定然是會很清楚的,但在這兩個先備條件都不具備的前提下居然能爆發至此…當真奇怪的很。」
「壓制的很費力嗎?」宮尚角看了眼幾乎可以說是被自家弟弟攙扶著的溫惜音,神色凝重了幾分。
「…有點,如果不是山谷內有先人的退魔陣在,我可能沒辦法這麼順利壓制住它。」惜陰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後,中肯的答覆:「目前應該要先確認一下『這位』的身分,不過依照它從地牢裡出來、加上我剛剛說的,山谷內原先並不具備有能造成邪祟如此暴動狀況在,我合理懷疑…『這位』就是那個試圖在七夕花街上拐賣我的人販子。」
宮遠徵挑眉,聽到疑似是那個人販子之後也不那麼擔心了,嫌棄地冷哼了一聲:「那他就是作惡多端,自作自受!活該。」
宮尚角聽到這裡,大概也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還是比較好奇宮門內地塔樓是怎麼回事:「那那個塔樓…」
塔樓畢竟遍布了整個山谷,宮氏家族全族上下都相當關心,一聽到宮尚角不再壓低了聲音、問及了塔樓,一個個都豎起耳朵認真聽起來。
「關於那些塔樓,我剛進宮門時也問過遠徵那是什麼,我事先並不知道那些就是內藏有各仙門的退魔陣的陣魔塔。」
惜音也看出了大家的疑問,乖巧地據實以告:「我最開始只是想彈我哥哥教我的清心音,試圖喚回對方的理智,若是能成功,至少人能救回來,但邪祟已經占據了他整個人了,清心音對他無效…我只能強行鎮壓了。在我彈出退魔曲之後…如果我沒記錯,角宮旁的塔樓是第一個亮起的,是冰藍色的力量,對嗎?」
宮尚角有些意外、但心底又覺得有幾分意料之中的點了點頭。
「那座退魔塔裡,藏著的是我姑蘇藍氏的退魔陣,所以才會在初初聽到我姑蘇藍氏的退魔曲時便馬上做出回應…只是後來我就不記得後續亮起的塔樓順序了。」
「按照方位,沒看錯的話應該是角雪徵月商花羽,還有最後一處我不確定。」宮遠徵適時的插進話題替惜音補充,還在惜音楞神且帶著點崇拜的神情中、一副〝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聳肩表示:「你彈琴時,我在一旁看得很清楚。」
「遠徵你好厲害…你是怎麼看的這般準確的。」
「徵公子畢竟是在山谷裡長大的,對山谷內的方向位置清楚一些也正常。」雪長老並不覺的宮遠徵能這般清楚的在一瞬間看出宮門方位有什麼問題,只是好奇這個順序,也問出了這個疑惑。
「遠徵記得這些塔樓爆發出的靈力顏色嗎?」
「一開始是冰藍色的,角宮和雪宮的都是;徵宮和月宮的都是紫色;商宮和花宮都是銀色的;羽宮的和那個我不確定方位的是金色的…不過這些顏色大多都只帶上了一點點,並不明顯,如果不是今天天氣實在晴朗,估計也沒辦法看的這麼清楚。」宮遠徵順著長老的問題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