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被找到時,幾乎是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的。
「公子!」惜音焦急的飛奔上前,而雲為衫原本桎梏住她的手也因為宮遠徵被找到了而默默的鬆開來了。
惜音的眼淚幾乎是在來到宮遠徵面前的瞬間就不授控的掉了下來,砸在宮遠徵心裡、一陣陣的泛酸。
宮遠徵被宮尚角和溫惜音合力帶出矮櫃,他們雖然是找到人了,但他們卻沒辦法解開宮遠指被禁錮住的狀態。
「立刻解開穴道。」當惜音擔心的蹲在宮遠徵身邊確認他的狀況,站在他們身前的宮尚角這次當真氣狠了,語氣森冷而嘶啞地下達最後通牒:「我數到三,如果宮遠徵還沒有站起來的話,我保證…天亮之前,羽宮不會再有一片完整的磚瓦。」
在宮尚角這個宮門內最強的威脅下,最先投降的是月長老,只聽他突然一聲:「雲姑娘…」打破了沉默,頓了幾秒後,雲為衫才在宮子羽的默許下,沉默的走上前,在宮尚角不善的目光中伸手快速的在宮遠徵胸前點了幾下、替他解開穴道。
宮遠徵在宮尚角和惜音的攙扶下、獰笑著站起身來。而他站起身後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一把將身邊含著眼淚的惜音往身後拉、護在了身後。
看著宮遠徵高大的背影,惜音有一瞬間的楞神…還記得她當時在宮門核對身分時還羨慕了一下雲為衫被宮子羽義無反顧的護在身後,可如今…她好像不需要羨慕別人了。
「站住。」宮尚角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低沉的嗓音帶著肯定,冰冷的說:「雲為衫你剛才使用的,是清風派的清風問葉手。而清風派早在歸順無鋒之時,就已經交出了所有的武功心法。」
雲為衫沉默的轉過頭,對上了宮尚角冰冷的雙眼,眼底帶著一抹似是在聽法官宣判般的視死如歸和決然。
「你果然是無鋒之人。」
室內一片詭異的沉默,宮尚角雙眼掃視了下羽宮內的環境羽擋在面前的人,問了一句:「遠徵弟弟、溫姑娘,還可以嗎?」
宮遠徵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獵物,興奮的戴起手套:「好久沒這麼興奮過了…」
從不想參與宮門內部糾紛事務的惜音也難得的因為對方綁架囚禁了宮遠徵而怒火中燒,冷靜的回答:「我可以,帶了凝霜的。」
「知道分寸嗎?」
「哥哥,盡管吩咐。」相比宮尚角冷靜的盤算局面,宮遠徵臉上、眼底的興奮都快具象化了。
「捉拿雲為衫,如果有人敢阻擋,除了宮子羽,其他人,原地斬殺!」
一場混戰就此觸發,雖然一開始的目標都是雲為衫,但宮子羽和金繁兩人迅速出手想保住雲為衫,迫使宮遠徵不得不停下腳步格擋金繁的攻擊,形成了宮尚角一人對戰宮子羽和雲為衫、惜音和宮遠徵聯手對抗金繁的局面。
宮尚角那邊,即便是二打一,也很明顯能看得出時間一久,宮尚角定能拿下他們!而金繁這邊,畢竟宮遠徵和惜音是聯手對抗的,雖然兩人的默契還不及宮子羽和雲為衫,但對金繁而言也夠嗆的!尤其是溫惜音這手有些詭異的眼熟但整套連招下來又很是陌生的劍法更是讓他難以捉摸,配上宮遠徵防不勝防的暗器和長短刀,讓他即便實力其實是紅玉侍衛,一時之間也難以相抗。
本來有惜音的幫助,再加上宮遠徵本身就不弱,金繁應該很快就能被壓制住的。但偏偏惜音沒了金丹運轉,靈力本就消耗的快,再加上之前宮遠徵受傷時她實在透支太多,本來就還沒有完全恢復,更是從那之後就不明原因的、總是會覺得腹部有一股灼燒感,本來這幾天已經好多了,所以惜音便不以為意,以為只是透支的反噬。可誰知道今天一動手,那股灼熱感又猛然襲來,而且這次發作的極為迅猛,一瞬間痛的惜音停下動作,金繁來不及反應,手中的刀勉強想收力卻還是來不及,一刀貫穿了惜音的左肩。
肩膀被刺穿的那一瞬間,惜音還走神的想…怎麼又是左肩,她的肩膀到底做了什麼孽這麼可憐…
「金繁!你敢傷她!」宮遠徵幾乎是瞬間就來到了惜音的身邊,一把接住半邊肩膀幾乎都被血色染上的惜音,咬牙切齒的瞪視金繁。
金繁也有些錯愕,依照剛剛溫惜音的身手來看,這一刀應當只能逼她退讓幾步、好給他留出空間躲過宮遠徵的長短刀,不至於能傷到她啊!
金繁雖然有些錯愕,但他還是連忙說清楚,這溫惜音要真是他有意傷害的也就算了,該背的責任他男子漢大丈夫的不會閃也不會躲,但不該他背的鍋他也絕對不背:「你還是看看溫姑娘是不是身體不適吧,不然依照一開始開打時的水平,剛剛那一刀不應該傷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