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皺眉:「…也是個可憐人。」
惜音扁嘴,小聲嘀咕:「那這些朲場肯定怨氣很重…」
「什麼?」坐在惜音身邊的宮遠徵只有聽到聲音,卻沒有聽清楚惜音說了什麼,所以他側過頭又問了一次。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遊戲有些殘忍…那些死在朲場的人,若是沒有得到妥善的『送別』,那個地方很容易出事情的。」
宮遠徵愣了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沒有回應,只是有些生硬地把話題轉回雲為衫身上:「那雲為衫去見紫衣,只是為了爭風吃醋?」
宮尚角可不這麼想:「當然不是,若只是為了爭風吃醋,沒必要演那一場遇賊遭竊盜、支開宮子羽的戲碼,雲為衫可是名正言順的宮子羽之妻。」
宮遠徵眨眨眼,等著宮尚角繼續解釋,但宮尚角卻突然將視線轉到惜音身上:「溫姑娘,若是你,你會怎麼做?」
宮遠徵下意識反駁:「我才不會去萬花樓那種地方,髒的很…」言下之意當然是在跟哥哥表明溫惜音嫁給自己根本不可能會有需要去萬花樓找人的可能。
「只是假設,再說了,女人的心思女人肯定最清楚,溫姑娘不妨幫遠徵弟弟解惑一下。」宮尚角輕笑了聲,再次看向惜音:「溫姑娘,若是你想要同紫衣爭風吃醋、甚至是宣示主權,你會怎麼自己去,還是帶著遠徵弟弟一起去?」
惜音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下之後說:「我會帶著公子一起去。」
宮尚角滿臉〝果然〞的神情,但宮遠徵不意外的並不能理解:「為什麼?我去做什麼?」
「公子,你不在場的話,我說什麼用處都不大的,對方只會覺得我是在唱獨腳戲。而且在這種關係中,對付女人不能直接對女人下手的,要對男人下手。」
宮遠徵表示不解:「…不是要讓女人死心嗎?這跟男人有什麼關係?」
「爭風吃醋…雖說是兩個女人在爭搶,但說仔細一點就是在爭丈夫阿,既然是要爭丈夫,那肯定是要在男人這裡對症下藥、讓丈夫喜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丈夫喜歡自己了,外面的鶯鶯燕燕再漂亮、再厲害也沒有用,這樣所有問題不就一次解決了嗎?再說了,公子,若將你我帶入這個情況中的話,大概就是…同樣的話,你說跟我說,對紫衣姑娘的意義也會不同,而且是天差地別的不同。就譬如同樣是讓紫衣姑娘不要再來找公子的話,若是由我來說,公子大概也能猜到,紫衣姑娘不太可能會聽的吧?甚至她可能還會暗自竊喜,覺得自己在公子心裡肯定很重要,我這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才會如此緊張;但若是公子你親自跟她說的、讓她以後不要再來找你了,這樣對紫衣姑娘而言,就會是真正徹底的斷絕關係、拒絕往來了吧?對她而言當然完全不一樣啊。」
宮遠徵好像是聽懂了,微微瞪大了眼。
這種宅鬥還真是…另一個世界。
宮尚角滿意的勾了勾嘴角,果然女人會想到的跟他們男人不太一樣,他剛剛其實只有想到一部份,倒是沒有想到〝這段關係中,女人應該對男人下手〞這些角度。
「角公子,我有一點疑惑。」惜音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問:「我們剛剛都在討論為什麼雲姑娘要去找紫衣,但…至少目前查到的,都是紫衣主動找人偷雲姐姐的項鍊、主動製造機會要見雲姐姐的不是嗎?」
宮家兩兄弟聽到這話,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同時看向惜音。
「雲姐姐和紫衣姑娘之間的關係,至少目前看起來,是紫衣主動要找雲姐姐的,不存在我們剛剛討論的、為什麼要支開羽公子獨自去見紫衣姑娘的問題,因為這次的見面看上去是紫衣主導的、是紫衣要支開羽公子單獨見雲姐姐的,不是嗎?即便雲姐姐有問題,這位紫衣姑娘肯定就乾淨了嗎?」
宮尚角皺起眉,點了點頭思考片刻後叮囑金复派人盯緊萬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