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应她的同样是一个简单的字,没有任何辩解。
这回答让俞小澄更加难受,如果能做到,她真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人生吞活剥了。
“你干嘛不放我走?”俞小澄紧紧攥住吴樊祐的衣领。
吴樊祐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环在她腰上的手往上移,抚着她后背,将人拥入怀中,笑中带着悲伤:“是啊,我干嘛不放你走呢?明明放你走,我的目的就达成了。”
俞小澄只觉心中郁结难舒,根本顾不上吴樊祐这套谜语人作风,在吴樊祐的怀中又气恼又悲恸,索性张嘴就冲着吴樊祐的肩膀咬了一口。
“嘶……”
吴樊祐吃疼闷哼一声,依然没有放开俞小澄,只是安抚道,“是,我的错,你随便怎么出气都可以,不过,气出够了就起来,地上凉。”
过了好一会儿,俞小澄折腾累了,人没了力气,脾气也跟着消失了,冷静下来的她推开吴樊祐站起身。
这次吴樊祐松了手,随她起了身。
“呃……究竟怎么了?”
女教师方才被俞小澄突然发疯的行为吓到,一直沉默着不敢吱声,这会儿看两人似乎冷静下来,于是上前询问。
俞小澄用袖子擦了擦脸,轻描淡写地说:“哦,没什么,屋外女鬼还能让人产生幻觉,挺厉害的,你们当心些。”
说罢,俞小澄像个没事人一样,转回床铺,没再继续解释什么,径直爬上床,将自己塞进了被窝中。
或许她的确小瞧了雏菊梦境,难怪恶灵要将他们传送至西苑男生宿舍,原来那女鬼还能迷人心智,或许没有吴樊祐阻拦,俞小澄已经开门出屋。
当时,俞小澄真的觉得,说不定自己开门与白羽楠团聚也不错,就是到地府做个伴,也好过自己一个人带着恨意和悔意,挣扎在这个全员恶人的世界。
说起来,吴樊祐又干嘛要阻拦自己呢?
吴樊祐不就盼着她在梦境中因为违规而被处决吗?
连他自己都承认了……
从生理到心理的疲惫感,让俞小澄在胡思乱想中逐渐坠入沉睡。
之后,没有再发生灵异事件,四人也安稳睡到了天亮。
当俞小澄睁开眼时,招财已经坐在了她面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说自己已经找到那只耳环,正等待俞小澄的夸奖。
俞小澄笑着摸了摸招财的头,趁着其他人还在睡懒觉,轻手轻脚下了床,简单洗漱一番,便跟在招财身后出了门,顺利拿到那只遗失的耳环后,下楼交给了宿管阿姨。
宿管阿姨十分开心地将两枚金币递到了俞小澄的手上。
俞小澄收好金币,又趁着宿管阿姨心情好,赶紧打听道:“老师,学生会副会长陶然是不是也住在西苑啊?”
宿管阿姨十分热情地回答:“对呀,那孩子,脑子聪明,长得又帅,说话还甜。”
俞小澄顺着她的话继续问:“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他吧?”
“肯定的呀,如果不是他已经交到女朋友了,我都想把我女儿介绍给他喃!”宿管阿姨脸上泛着止不住的笑意。
“那你有见过其他女生来找陶然吗?”
“以前有女生来找他表白嘞,不过后来他追到学生会长了,这些人也就死心了嘛。”
“老师你还记得那些来表白的女生吗?”
宿管阿姨直摇头:“这我哪儿记得住呀!”
“哦……那没事了,你忙你的。”俞小澄说着笑了笑,转身往楼上走去。
俞小澄从昨天就在想,所有怪谈都是在梁复乐和陶然交往后开始兴起,或许恶灵所针对的正是这对情侣。
至于为何要针对他们,俞小澄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三人的关系。
有没有一种可能,罗覃其实也喜欢陶然,所以在陶然与自己最好的朋友交往后,她心里变得扭曲,导致所有怪谈成真,借此让二人无法总是待在一起?
正是有这样的考量,她才会想找人求证,可惜,追求陶然的人似乎多了一点,很难能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罗覃纯暗恋,那便无从考证了。
一路思索,俞小澄再次回到房间时,女教师和纹身男已经起了床,看见她从外面回来,皆是一脸诧异地问她去了哪里。
“哦,我去找宿管老师还钥匙。”俞小澄若无其事地回答。
女教师惊呼道:“啊?你就给还了?我刚想到可以趁白天去帮忙找耳环哩。”
俞小澄冷淡地说:“不用了,我已经找到并还给宿管老师了。”
纹身男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俞小澄胡诌道:“就昨晚女鬼走后,我睡不着,所以出去瞎溜达,顺便就把耳环找到了。”
女教师狐疑地打量着俞小澄,嘴里嘀咕道:“你还真是积极……”
俞小澄没有理会这两个人,她踩着爬梯站到了吴樊祐的床边,打算将人叫醒。
只见床上的人尚在熟睡中,脸上留着一道道清晰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