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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认罪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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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昇书面对这一结果毫不意外,这就是官山镇人刻在骨子里,只增不减的恶习性。

他闭着眼随意指了两个人头,就号令着分别离他们各自最近的死尸,像恶犬般扑上去撕扯啃咬起他们的肉来,碎肉吐得随处可见,哀嚎声不断,最终的结局也是流血过多,生生疼死。

“天就快亮了,留在镇里的人也快起了,你们是时候回去口口相传庙中见闻了。今夜,我们还会相见的。”

说完,张昇书就带着所有已被他操控的死尸和河叔离开了。

庙里的人确认他是真的离开了,等到天也蒙蒙亮了,他们这才狂跑回家。张昇书离开前说的那句今夜我们还会相见的,犹如一把高悬头顶的利刃,吓得人神经紧绷,徘徊在崩溃发疯的边缘。

众人无一不是困倦得眼皮沉重,可若真闭上眼躺上榻,却又睡不着了,极其细微的声音都能吓得他们一惊一乍的。

昨晚庙中的事很快就在官山镇传开了,一时间人心惶惶,议论间,不知谁在人群中疑问这两日为何都无客光临,他们这才开始思索客不上门的原由来。

官山镇的人虽作恶,却在挣银子这件事上出乎意料的团结,一致对外,此等有损贵客临门之事,就算不事先说好,所有活人都会默契的闭口不提。

这点,所有人都清楚。

于是他们排除有人泄露的原因,直奔出镇的宽道而去,走出百米左右,俯视下坡,宽道上撒满了纸钱,风一吹,被卷起的纸钱就又开始飘散,刮到宽道正中央跪着的河叔身上,他身边已堆积了一小堆的纸钱。

宽道两边种植密集的大树上都挂着尸体,约摸着得有二三十具尸体,统一呈上吊的死法,有序的吊在树上。

在场死者均鼓瞪着眼,嘴里咬着个镇里做的纸扎的金元宝,嘴唇上还有塞元宝时沾染的金箔。两耳各插着三支燃尽的香桩,看香灰落下的痕迹,应该都是在他们被吊死在树上后,点燃了香,插入耳中,耳里流出的血痕已经干涸。

他们身上有许多鞭痕,从被打破的寿衣裂口看去,底下皮肉破烂,透出的血迹将寿衣原本的颜色加深。

死者的手被绑住负在身后,夹绑在他们手中的还有一小叠纸钱和香烛各三支,绑住他们手的布条,正是他们生前所穿的自己的衣衫上撕下来的布条。

而死者的脚,被一把尖锐的刀扎穿,利刃穿过脚心,满是血迹,有的甚至还极其缓慢地滴着血滴。

想将自己家人抱下来的人,伸出的手刚触碰到尸体,湿冷的触感就令其疑惑地收回手,入眼便是沾染到的满手鲜血。

近看河叔,他佝偻着背,垂着头,花白的碎发被风吹动,显露出额头间的血痂。

他身上其余地方无明显外伤,所穿的衣裳仍旧是生前那件,除了沾染了好些泥土之外,并无破损。

可是,以张晟书对河叔的恨意,河叔不该是这里的受害者中遭受折磨最少的人才对。

正当众人还在凑近细看河叔额间的血痂源头是否就是致命伤时,忽而山风比他们来时刮得更为猛烈了些,将河叔身前堆积的纸钱吹散,显露出被掩盖的血书来。

将掩盖血书的纸钱全数移开,“认罪书”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底下密密麻麻的小字细数着他这一生的罪行。

厚厚一沓认罪书,第一条罪便写着:

他当年身为整个镇子推举的监管者,无法逃避,故而偷换了张晟书的妹妹张晟意,制造成张晟意走失的假象,事后还将年幼的张晟书打晕卖给了来买棺材的一位客人。

他借口要亲自给孙女画吉祥纹,这才躲避过张晟意被官山镇见过她的人认出来。

河叔将自己的孙女托付在外照顾了许久,才花钱雇人带着他孙女到张翟家铺子里,上演了一出卖子换棺的戏码。

再后来,张晟书被张道士带回收养为义子。

发现他将镇上与张晟意唯一年岁相仿的河叔孙女欢欢错认,河叔将计就计,为了最大可能减少事情败露的可能,河叔再没有去偷看过孙女。

而这条罪行后面写的忏悔之词中写着,他从计划实施起,良心就从未停止过自我谴责,所以,将张晟书卖给富庶人家去过好日子,也是为了赎罪。

看到此,一位老太说道:“呸!赎罪!谁不知张晟书之所以被张道士带回来,就是因为张道士去给那家人做法事,瞧见小晟书被主家儿子用狗绳拴着当狗遛,还住狗窝、吃狗食,可怜得紧,张道士心有不忍,跟主家谈条件交换回来的,这就是他认为的好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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