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故意的?你怎么察觉我...怎么知道我体内的异样的?”
“我与你,两世相伴,和你相处的每个时刻,这只千年螭殺显现的过往在我的寝殿中回放了无数次。过往中你的每个摸样,每个表情,每句话,也都被我反复痴望过无数遍了。我远比你自己,更了解你每个下意识的神态和反应。我伤了你的心,你恨我,甚至想让你自己不再爱我,可你,还是会情不自禁对我的勾引下意识心动,就像我无法不爱你一样。所以,当另一个魂魄主导身体,即使也有你的意识想法在行事,可落在我眼里,也很明显。”
珩槿的话顿了顿,在她脖颈间落下十来个轻吻。她的力道于他而言不过是调情般弱,很好便能控制住她的挣扎抵挡。他拿捏好分寸,在她快要真生气时停下。
“你的身体,不会骗人,它还是很喜欢我。”
“你!登徒子!”她又羞又恼,可在他力道的绝对压制下,无可奈何,气得胸膛跟着起伏剧烈。
“彼此彼此,还是跟娘子学的手段。”他的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把玩着,他一扫方才脸上的阴霾,翻脸比翻书还快,嘴角牵起爽朗的笑意,“作为娘娘的面首时,娘娘倾囊相授,阿槿都记得很好呢。”
“你抽哪门子疯?”
他拿出作为阿槿时的面首姿态做派,搂着她的腰,大拇指不断摩挲着她的腰,道:“娘娘不是嫌阿槿不如旁人知情趣吗?阿槿学会了娘娘教阿槿的规矩,娘娘不赏赐赏赐阿槿吗?”
话音刚落,他就往前凑,缓慢地靠近她的唇,被她一把推开,他还笑得得意。
“你正常点。”
“在你眼里,怎样算正常?”
“珩槿该有的做派就是正常。”
“珩槿的做派,只怕你会觉得我是个疯子,我不想那么快吓到你。不过,娘子非要离开我,去宠幸旁人,就会把我逼疯掉。我给娘子提过醒了,娘子以后可要记得自己的夫君是谁才好啊。”
想起珩槿那个不爱说话的面瘫,有气也憋着,跟她保持距离的做派,鸢璃斩钉截铁道:“我不觉得吓人,我就喜欢珩槿的做派,不喜欢阿槿,所以,你现在就给我赶紧恢复珩槿的做派。”
“珩槿怎么对你,你都不后悔?”
鸢璃有所迟疑,可想着保持距离,总比他现在抽疯来得强,鸢璃斩钉截铁的肯定道:“不后悔。”
她话音刚落,他就将她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鸢璃里有些措手不及,怕掉下去,鸢璃下意识紧紧搂抱住了他。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珩槿横抱着她将她放在自己的榻上,自己也爬上了榻,将她压在身下。两人上榻的瞬间,他还施法将薄纱床幔放了下来,烛光透进来,雾蒙蒙的。
“你干什么!放开我!珩槿!”
“我在,娘子。”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人了!”
“叫谁?叫茶溯洵来看你我缠绵?好啊,你叫他来,一墙之隔,他很容易就能听见。先前我可是被迫观了一场你与所谓的面首阿浔的缠绵,现在,也该轮到他被诛心了吧?用不用我帮娘子把他绑到这儿来。”
闻言,另一个鸢璃在内心急道:别让阿洵看到,求你了鸢璃,求你,别让这个疯子叫夫君来,求你了...
她们之间换位掌控身体并不是那么容易说换就换的,间隔时辰已知至少都得一日。她早已把另一个鸢璃看作了妹妹,从她那句会让她们都好好活下去时起,她就在乎她的想法了,不管她是什么。
“你为什么不挣扎了?你就这么在意他吗!”珩槿生气极了。
怕他更生气,鸢璃只好说出真相安抚他道:“你看到的是我故意让他施的幻象,为的就是逼你出宫做你的大理寺卿。”
他深吻上她的唇,他的吻极具侵略性和占有欲,来得猛烈,一吻毕,酥酥麻麻的感觉再次爬上鸢璃的身体。看着他意犹未尽的将他嘴角那属于她的口水含回,鸢璃脸颊浮现红晕。
他跨坐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的唇,捏着她的下巴,大拇指轻抚过她唇上的柔软,声音因溢满情欲而变得沙哑,“他亲过这里吗?”
鸢璃心虚得不敢开口。
“回答我,娘子,他亲过这里吗?不要意图骗我,我现在可不是凡人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