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势力都会送上奇珍丹药等去拍卖,特殊的法宝会进行内部暗中拍卖,只有提供拍卖物品的势力才能参加,大宗门能够通过拍卖进行物品的流动,有些小宗门也会收集各个门派的法宝,增加宗门实力。
梵悟山和景渊拍卖行合作将大师制作的法器或者是手串去拍卖。
“川珩贤侄,好久不见,快请进。”
“慧正大师。”
男子一席暖白色锦袍,脸上戴着半块金色面具,发束玉冠,长身玉立,风姿卓然,衣袍上刺着山河般的金色暗纹,腰间黄玉温润,右手戴着墨玉扳指,他自然地收起折扇,拱手行礼,嘴角浅笑不达眼底。举止优雅得体,却更生出距离感。
殿内的地上拜访着不少东西,净无将清单交给江承礼,江承礼接过,双手打开清单,上下扫了几眼,眉头微蹙。
“梵悟山的东西很好,只是单子上似乎没有之前说的砗磲手串和法铃。”
“不急不急,我特地留着给贤侄过目。”
小弟子将两个大锦盒呈上,江承礼看了一眼,“多谢。”
江承礼与慧正说了会儿话,就躬身告辞。沿着阶梯向下,一挥手衣袍变幻,来到一片平台,前面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正在嬉闹说话。
女生看到江承礼,挥手叫到:“表哥,我们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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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绒撑着伞走在一片绿色中,向下走有一初凉亭,便见一人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抱着自己哭泣。
“这位道友你没事吧,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只见眼前的人墨发轻移,缓缓抬起头,眼中似是一汪深泉,将来人吸入眼底,睫毛颤动挂着晶莹的泪珠落下,面容纯净,眉眼俊逸,鼻梁很高很直。
就是让人看了一眼就直呼,想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的美。
他薄唇轻启,声音磁性温润:“姐姐,我好疼。”
似是诉苦又或是委屈的声音,俊美的脸庞带着倔强无辜的深情令人怜惜,木然又轻声说了一句:“好疼……”便又无端增添了两抹泪痕。
顾绒面露不忍,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丹药递给他,“这是回元丹,吃了这个,你身上如果有什么伤痛就会好转。”
见他不为所动,便将他攥着衣袍的手抬起,放了回元丹在手心。他正色道:“多谢姐姐。”
这是他第一次这点伤就吃丹药,格外珍惜。丹药珍贵,修行之人不能轻易接受他人的恩惠,必须交换点什么。他在衣襟和腰上摸了一下,竟然没有找到储物袋,一时茫然。
见他窘迫,顾绒便将一块手帕递给他,“擦擦眼泪吧。”
江承礼郑重地接过,清润纯正的音色划过:“多谢。”便将帕子按压轻拭,擦干了脸上泪迹。
“道友是怎么了。”顾绒轻声问,不想触动他其他情绪。
“无事,只是迷路罢了。”
江承礼只记得与父亲修炼,一时不知来到了何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他莫非是那种思维或记忆特殊的人吗,那他的亲人或朋友应该在附近吧。
顾绒想了想又道,“这里差不多是山腰的位置,我带你去附近的大殿吧,那里有许多香客祭拜,也有许多的师傅,应该可以找到你的同伴。”
说着顾绒就站起身,他叠在手中的帕子随着一阵风,消失在眼前。
这是顾绒从储物袋里特地找到的特殊手帕,用过一次变会消失,非常方便。
他修长的手微抬,似是想拉她的衣裙边,又快速收了回去,顾绒看着,又轻拉起他的衣袖带他向庙宇走去。
顾绒轻攥着看了一眼,他的手犹如修长的花卉枝叶,脉络分明,弯曲的青涩藤蔓挽着山间的竹,很美。
顾绒突然有点口干。
不行,非礼勿视啊。
没走几个弯曲的坡度,江承礼回过神来,一个穿着米黄色圆领衫外加鹅黄褙子,下身深蓝色长裙的女生正捏着他的手向下走。
江承礼眼神微眯,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审视她。
便见她侧过脸来对着他展颜一笑,笑眼弯弯,犹如月牙泉波动明亮翻着涟漪,明媚中带着安抚,微风拂过她靥边的发丝。
江承礼望向牵起衣袖的手,不着痕迹地挣开。顾绒径自向前走去,来到一处院子,衣裙轻摆,潇洒随心。
江承礼自然地跟在她身后,腰间的玉佩叮咚,声音轻脆。
百里涟见到江承礼忐忑的心平静下来,这才想起表哥的修为比他们高上许多,这才觉得白担心了一场。
“多谢这位姑娘”百里涟看着女生不似修仙之人的打扮,穿着下界的寻常服饰,挽着双垂髻,梳着两个辫子,温柔可爱没有修真者的肃杀。
顾绒除了来送清晏仙尊的酒,便是希望好好游览一番修真界的风土人情,没有穿修真者的服装,他们修为还在筑基初期和炼气期大圆满,认不出也很正常。
说话间就将一个小瓶子递到眼前。
“这里有两枚丹药可以助姑娘强身健体。”
正是之前顾绒给江承礼的回元丹,顾绒一时忍俊不禁,刚送出去的东西,一转眼就回来了。
接着心思一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顺着他们演了起来。
“太贵重了,引路小事罢了,不足挂齿。”说着便扶了扶身,行了礼,转身而去。
“这位姑娘人还挺好。”
“是,也不知是不是不知丹药珍贵,竟然也没收。”江承礼听着他们谈论,抽了抽嘴角。
“千昱,都是你让表哥喝什么忆童年的酒。”百里涟撒气指着千昱说。
“这怎么能怪我,江师兄自己喝的。”千昱反驳说,虽然他一开始确实有点顽皮心思,那也没有恶意啊。
“江师兄,对不住。”千昱拱手致歉。
“无事,不必挂心。”
方才,与慧正大师谈完回来,换了身衣服,见到百里涟和千昱围在一处。
“表哥,你看这些就听说都是慧正大师亲手调配的。”
只见矩形的木桌排成一排,摆放着许多杯酒,呈现各种颜色。
“这些酒对身体无碍,平日里也有许多修真者来喝酒体验不同的乐趣,有些酒能够治伤回元,有些能够调动人的各种情感,有些更是能够调动人的记忆。桌案上也有各种酒的标牌和功效,各位可以随意,也可以讲名字告诉我,重新为各位打酒。”
梵悟山的弟子介绍道,并示意了一下后面的酒缸可以重新斟酒。
“江师兄,这杯给你。”千昱拿了一杯酒递给江承礼,眼神期待,似乎说着快喝。
江承礼眼神上挑,看向梵悟山弟子。
“这杯是忆梦酒,喝了以后记忆和思维会回到孩童时,重新经历快乐时光。”
他?笑,眼神微暗,悠然寂寞地望向手中的酒。他竟不知童年何时是轻松的,只不过是在无尽地修炼与压迫无力地苦涩中一步一步走来。
“虽然喝了酒修为尚在,但可能不记得招式,要喝酒千万也要注意安全。”那个弟子提醒道。
也不知何时是快乐的,他仰头一饮而尽。
之后不知怎的,就走到了一片黑暗中。
一个小男孩正与中年男人对练,他出手毫不留情,招式迅猛又狠厉,男孩勉强与他对练几个回合,终于一下子被他击飞出去。磕到了脚,抱着膝盖疼。
“继续。”
男人丝毫不管男孩已经破碎不堪的衣裳,上面无数的剑痕。他又重新握紧剑向男人刺去,各个回合后,又重新跌回地上。
“今日就到此为止,你灵根修为迟缓,记得只有苦练或许才能成为个合格的剑修,不然如何能继承我创立拍卖行的基业。”
说着放下丹药,转身踱步而去。他便不争气地在那里哭,可能父亲的告诫和放下丹药的转身,是他心中的牵动。
“表哥,你们怎么遇上的啊。”江承礼不语,只是看了眼她走的方向,便回过身来。
“我们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