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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文谈盛会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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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儿幽怨地垂泪低语:“前脚与她人梅树下袅袅相依,后脚就在这与我情话绵绵,你这样真叫人不敢再相信了。”

游子涧严肃地解释:“窈儿定是看错了,我是在为那位小姐答疑解惑呢,今儿文谈盛会,只论诗不谈情的。”

窈儿淡淡哦了一声,将帕子甩到他脸上,冷哼道:“今儿不谈情,那你站这解释甚么?莫不是也想与我论两句诗?可惜了我并非书香门第的小姐,文采浅薄,与你论不来诗呢。”

“窈儿自是不同的,我与你,只谈情,不论诗。”,游子涧一句话说得语调轻佻,人也松松散散地站着,拿折扇去抬起窈儿的下巴。

窈儿在心里呸他,面上委屈得紧,抬手便将他折扇打开,红着眼尾怒道:“我是甚么低贱的人不成?要被你这般捉弄,以后可莫要来寻我听曲了,我可伺候不起你。”

“好窈儿莫气,是在下轻浮了。”,游子涧收了那股浪劲,正正经经给人拱手告歉:“上次你不是想学画梅花嘛,你瞧这园子里今时梅花开得正好,我领你进去看看,再亲自教你丹青之术可好?”

“游兄——!”,一书生大大咧咧地过来揽住他肩膀,趣他:“难怪陈教谕找不到你人,原是在这同窈儿姑娘相会!”

游子涧为难地看了窈儿一眼。

窈儿很体谅地说:“你去吧,我想刘公子应该也可以带我去逛逛梅花园的,毕竟刘公子是位很体贴的人呢。”

书生猛拍胸脯:,脸红道“游兄放心,我保证把窈儿姑娘照顾好!”

“……”

“愣着做甚?还不快去,仔细教谕削你。”

游子涧拉着一张脸走了。

损友一走,刘郯就迫不及待地望着窈儿,无比哀怨地说:“窈儿,你到底甚么时候同游兄摊牌我俩的事?”

偷听的余晚桃:???

你俩的啥事???

由于太震惊,余晚桃一个错脚就踩到了自己的裙摆,险些仰倒出去,得亏攀住了垂下来的柳条,才堪堪稳住身形,不过发出的动静却引来了拱门前两人的注意。

窈儿干脆将余晚桃拉了过去,眼睫轻颤,红着脸与人介绍:“这是我一个姐姐,你叫她余姑娘就行。”

“至于……我们的事,恐是要再等等,游公子毕竟与你是好友,我不想坏了你们的关系,当那起子红颜祸水,叫人看轻了去。”

“你若心里有我,就不该如此逼迫于我。”

这话说得委屈极了,刘郯哪里还舍得逼问,况且还有外人在,他忙心疼道:“窈儿莫伤心,我不说这些就是了,你不是要去逛梅花园嘛,我这就带你去。”

“我这位姐姐也想进去,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

窈儿转头,俏皮地同余晚桃眨眨眼,像是在求夸奖。

余晚桃: ……

梅花园里很大,里面分许多小园子,眼下正在举办的文谈盛会便是在主园里,赏梅位置最好的露天林下。

风起书卷乱,墨香随花去,论诗之音在林间悠扬而起,或高谈阔论,或蹙眉相争,或煮酒宴友。

文谈盛会许是青山书院的场子,外来赏梅的姑娘们都不敢靠近那处,只三三两两散落站着,在外面静静围观书生们辩词论诗。

那位叫刘郯的书生带着她们逛了一圈,便也赶着回文谈盛会那边去了。

余晚桃见那排排列列的案桌,盘腿坐着诸多意气风发的青衫学子,卷着书,填着词,沉浸其中,好不恣意。

她还瞥见了坐在最前排的崔二郎。

“真不知道这诗有甚好辩的。”,窈儿拧着眉,悄声嘀咕。

余晚桃轻笑:“诗词万千意,一人知一意,谓千人千意,自是有得辩。”

窈儿摇头,哼了一声:“这些书生,没一个好的,面上谦谦君子,却是打心眼里瞧不上女子。”

余晚桃见她心里透亮着,有些不解:“那你同他们不也是处着?”

“各取所需嘛。”,窈儿理直气壮:“他们其实也有些用的,我作画之技提升得如此快,便是从他们那学来的,君子六艺,丹青是其一。”

话是真话,理也是这么一个理,余晚桃对此不作评,她寻了一颗开得茂密的白梅,以延伸出去的簇簇白梅枝为例,教窈儿如何去设计好看的簪形。

不知不觉沉浸其中,便过了时辰。

直至她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她才猛然回过头来,竟见是崔玉棠弯着眉眼站在她身后,身姿挺拔,立如松竹,身上有淡淡的墨香传来。

余晚桃头一次有了直观的认知,崔玉棠的脸是真俊俏,身形也颀长,比刚成亲那会高了不少,也渐渐褪去了少年稚气,变得稳重内敛。

“你怎在这?文谈结束了?”

崔玉棠眸色温柔:“我远远见你在这,便过来寻你了,你这是?”

“我来看铺子,在附近食肆吃午饭,见这园子里梅花开得好,就与窈儿进来瞧瞧。”

“倒是巧,我们书院在这举办文谈盛会呢,要不要带你去看看?”,崔玉棠说话间伸手替她拂去鬓间落下的白梅花瓣,收回手时碰了碰她冰凉的鼻尖。

他俯下身来,压低声音:“有没有擦我给你买的润肤膏?”

余晚桃秀眉微蹙,睨了人一眼:“擦了的。”

“走,带你去那边看看。”,崔玉棠牵着她,同窈儿点了点头示意,便带着人去了书生堆里,看他们作梅花画。

崔玉棠让余晚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挪了桌沿的点心碟子去:“吃点心。”

余晚桃吃了块点心,见案上画了一半的红梅角亭,她啧了一声:“二郎你丹青实在是拿不出手,只形似而不传神,都学不着我一点。”

崔玉棠笑了笑,刚欲开口,却叫边上一白面书生给打断了话去,“崔兄好风度,文谈盛会是何等地方,竟的将些愚知妇人带来说些大言不惭的话。”

“谭兄慎言,文谈盛会以文采会友,并未言明女子不可入内。”,崔玉棠声音骤然冷下。

谭书生挑眉,扬声笑道:“文谈盛会确实是以文采会友,只是不知这位……姑娘?有何文采?今日不妨露上一手,也好叫我等读书人见识一二。”

谭书生故意扬着声说话,引来了旁的书生注意,纷纷朝这处看了过来。

余晚桃拍拍手上的点心碎屑,抬头看着他,淡然一笑:“这位谭公子,听你适才辩驳我的言谈,是觉得我大言不惭,那言外之意便是这幅未完成的红梅角亭图在你眼里是上品了?我倒不知谭公子是何等文采学识,竟替一副随手勾画出来的敷衍之作喊起冤来了。”

“哎——”崔玉棠喊停不及,他苦着脸,眼睁睁看着崔夫子走过来,取走了桌案上的那副半成品。

余晚桃这才瞅了一眼他,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误伤到这位崔二郎了,她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

崔玉棠愁眉苦脸。

崔夫子抚着花白的须子,端详片刻后,落下严肃的声音:“文谈论诗你不专心就罢了,竟连课题都不认真完成,你读的甚么书!”

崔玉棠起身,给夫子拱手认错:“学生知错,下次定会认真完成。”

“怕是光顾着看家里娘子去了吧。”,人群里不知是哪位嘴欠的书生扬了一句出来,教崔玉棠当场被侃得红了脸,辩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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