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千溜圆的眼睛一转:“就凭你们这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崽子,还想奈何得了本太子?真是笑话,哈哈哈!”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将刘千的脸扇出了五个指印:“别跟我废话,成王败寇乃兵家常事,若堂叔您不认输,做晚辈的便就只好冒犯了。”
“你要做什么!”刘千使出全身的劲朝身后匍匐而去。
我一脚便就踩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拔出穿透了他心脏的箭矢扔在地上,血液让我的甲胄变得异常绚丽:“堂叔,您说您这又是何苦呢?呵呵,我呀本想给您个痛快,怎知您竟不珍惜。”
刘千喘着气,咬牙咒骂道:“刘婉仪你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好死!”
“死?呵,我刘婉仪何曾惧怕过,不过我看堂叔倒是有些怕的。”我的脚尖使劲的踏着刘千的伤口。
刘千痛苦的嘶叫着,身旁的敌军侧目,却也被长剑刺穿了躯体。
我举剑,闭眼之间血光四射。
刘千,死了。
剑锋的血滴侵染了泛着淡淡青草与花朵香气的泥土,我转身环视四周的方载士兵,大吼道:“缴械投降者,不杀,违抗者就地斩杀,诛灭九族。”
山谷之中寂静无声,随后许多敌军扔掉手中的武器,呆呆的站在原地看向他们那已经快僵硬的太子殿下。
“把他们给我围起来!”我用指尖拂去血迹,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霍南仲不解的看着我:“阿婉你是想活埋他们?”
我抬眸浅笑,踮起脚尖伏在霍南仲耳边说道:“你猜。”
“阿婉,有些过了。”霍南仲将佩剑收回剑柄。
“造反之人,不值得怜悯。”我伸手擦去霍南仲眼角的血迹,凑近他的脸庞。
没想到霍南仲却转过身去:“阿婉,我等臣子并无生杀大权,唯有禀明天家请旨才可处置。”
我背着手看向远处展翅翱翔的白鹭与飞鸟:“阿仲,为将者不可心慈手软,这不是你说的吗?再说,便就是今日你放过了他们,你又如何保证来日他们不会再次随其他人起兵谋反?”
霍南仲不再说话,而是越上马背,带着剩下的虎贲军转身离去。
“翁主殿下,”桃夭走到我身旁看了看我的神色,怯生生的说道,“冠军侯爷好似骑走了您的马。”
“别管他,随他去吧,就当这马送他了!”我有些生气的吼道。
霍南仲勒住缰绳,顿了顿也不曾转过身,许久后,才挥鞭快马消失在山间。
“婉仪,当真要埋了他们吗?”张以乐也凑过来问道。
我瞥了张以乐一眼:“你莫不是当我疯了?快马加鞭请奏天家,将这剩余的方载士兵押往朔方郡筑城。”
“我还以为你真疯了。”张以乐打趣道。
我白了一眼张以乐,拍了拍手,后退一步:“本翁主今日便就要返回新乐郡了,此事只好麻烦卫尉丞了。”
张以乐僵直身体愣在原地:“婉仪为何不回咸阳了?可是咸阳无趣?”
“不是,”我微笑着飞身上马,“该回去了,封地之内堆积了许多事务还未曾处理。卫尉丞,来日您若是有闲情雅致,还请常来新乐郡做客。”
张以乐勉强的笑着,俯身行礼:“好…好,多谢翁主殿下好意。”
我侧目:“桃夭,你愣着此处做甚?奔行至新乐尚且需要半月,你还不快些?”
“哦,好。”桃夭蹲下身子向张以乐行礼后,匆匆走到我身旁后也跃上马背。
“婉仪,”张以乐深吸一口气,“是不是无论如何我也走不进你心里?”
我愣了神,脸上却还挂着笑意:“卫尉丞一表人才,许是大多大夏女子的梦中情人,又如何需要走进我的心里呢?”
张以乐低下头苦笑着叹了口气,将身子俯得更低了些:“微臣知晓了,还望新乐翁主殿下保重,一路顺风。”
“多谢。”我抱拳低眸握紧缰绳摇了摇马鞭,乘着微弱的暖风奔向明媚的烈日光晕。
生活中呀,许多事情都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我们来往一生,许多人你明知道他是过客,又何必停留呢?只会徒增伤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