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宛意,你这孩子都辞职多少回了,回回都不喜欢这些工作,既然不喜欢干嘛还去?”
辞职第二天,我妈又在电话那头对我进行深刻的批评了,我边听电话边看着招聘软件,唉,现在服务员也得是本科学历了,这是什么世道,我在这边冷笑,我妈听到了更生气了,以为我是在笑她。
“一天就知道傻笑,一点都吃不得苦,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 得嘞,又是长篇大论的时候了,我双眼无神的看着电脑,本来呢今天我是想剪个视频测试下账号的热度,结果刚打开剪辑软件就接到了我妈妈的电话了。
转头看见旁边我家的猫都睡了好几觉了,睡眼朦胧的打着哈欠,这一年来我断断续续的换工作,我妈每次知道了都要来教育我,我家猫从一开始被手机铃声吓到跳起变成现在这样——听见手机铃声都能安然睡觉了。
“是是是,妈妈您说得很对。”我打着哈欠看了一下,都凌晨一点了,“妈妈,都凌晨1点了您早点休息吧,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妈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睡我的美容觉了,睡美人就得多睡觉。”
“是是是,母亲大人说得对,您就是最美的睡美人。”我面带无奈的笑容,听到电话被挂断。
转头看见我家猫翻个身又准备睡觉了,我蹑手蹑脚的走到我家猫耳边说:“吃不吃猫罐头?”我家猫对我翻了个白眼转身伸爪子把耳朵捂住,又睡了。
看来最命苦的就是我。
我继续翻着招聘软件一个一个发消息发简历,问对面人力资源负责人愿不愿意招我,后来有家公司回我了,很热情的让我明天就去面试,我立马答应,打了个哈欠,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一大早,“猫猫牌”闹铃就开始敲碗,要本铲屎官赶紧“上贡”猫粮,我歪歪倒倒的站起身,半闭着眼睛提着一大袋猫粮开始往猫碗里倒,在眼睛快闭上的那一刹那,“啊撒了猫粮撒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住了猫粮袋,并扛着扫把开启了当代牛马新的一天。
终于可以出门了,牛马也得当个漂亮的牛马。上了地铁,一看地图app:“什么鬼?坐地铁过去都得1小时30分钟?!”
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坐下,刚要靠着把杆睡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一把掌拍在我肩上,要求我给他让座,我迷迷糊糊给他让了座,却发现一米开外的座位上空无一人,那他要我给他让座,是因为我这个位置是风水好一些吗?
我疑惑的再次找了个位置坐下,刚把瞌睡酝酿出来,地图app开始疯狂振动提醒我到站了,我连忙打开手机一看,还有两个站。。。我都不急也不知道它急个啥。
地铁穿行在阳光中,阳光又穿过树叶的缝隙,洒满了整个车厢,在如此的阳光下,河流也仿佛拥有了整个星河,明亮且闪烁。
我穿行在车水马龙中,人来人往,有只小狗坐在便利店门口,和我打着招呼,真可爱,我去摸了摸它的小脑瓜,也。。。太平了,难道小狗中也流行睡平头的时尚吗?
今天的热浪让阳光如此的刺眼,让我睁不开眼睛,如果要向阳光处望去,也一定会被阳光所刺伤眼睛。
面试完了,一看时间还早,看网上说这边有一座汉代诸侯王墓,久闻大名,反正都出门了,倒不如去逛逛。
考古爱好者最爱的就是“探墓”,考古是对历史过往的探访,洗清尘埃展示在世人眼前的是古人过去的生活,也是如今人们的文化基石。
刚走到陈列馆大门,就感觉到一阵凉风扑面而来,陈列馆内部的样式也与汉墓内部构造也很相似,但由于灯光昏暗,走到墓道口检完票,我就后悔了。
墓道口的凉风吹得更狠了,向墓道内部望去,里面的灯光忽明忽暗,确实有些让人害怕,甚至还有些让人发晕。我踏着小碎步慢慢的向前走,在走了五分钟之后,终于看到一群人站在角落的围栏正在进行热烈的讨论,我也很好奇,赶紧凑过去看,一低头看见一个红漆黑色雕花木棺出现在我面前,木棺半掩着,我正低头好奇的往里瞧着,突然一大家子人蜂拥而来,给我一下子撞到了棺木里,全身疼痛瞬间袭来,手臂和腿上全是血。
由于完全没办法直立,我只能大喊救命,却无人理会我,而撞倒了我的一家人,早已跑得烟消云散了。
我的头脑发晕,难受得想呕吐,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全身的疼痛好像全部消失了。
但我惊恐的发现,木棺不知何时被人死死盖住了,我四处摸索想要找个东西将沉重的木棺盖打开,却发现这口棺材里的东西硌得我生疼,我摸索着,发现身边不知道何时多了许多金银珠宝。我敲了敲沉重的木棺,听到木棺周围有几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再次用尽全身力气敲了敲棺木板,大喊救命。
一束刺眼的阳光刺疼了我的双眼,几个穿着麻布上衣到的男子合力的推开了木棺盖,一个年纪偏小穿着粉色丝质棉麻长裙的女子探着头往棺木里看了看,我睁着大眼看着她,她却吓得拔腿就跑。
“诈尸了,诈尸了,翁主诈尸了!”女孩边跑边躲在了旁边的房门后面。
其他人也赶紧躲起来,只露出一个眼睛看向棺木这边。
现在看来只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了......
我颤颤巍巍的坐起来,又颤颤巍巍的扶着棺木往外开始爬,没想到这棺木倒确实蛮高的,但这个样子确实或许有些诡异了。
我将左腿先勾着棺材边缘,手上又用力把自己撑在棺木边缘,一使劲,救命,关键时候这脚怎么还踩滑了啊!
于是,只见我乒哩乓啷的摔出棺木,又四仰八叉的摔下了台阶。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这时,一双宽厚到大掌将我抱了起来,又走进了一间屋子,将我温柔的放在床上,背上替我放了几个靠枕,男子这才拿了个红木圆凳坐在床边,担心的看着我,那张俊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泪水痕迹,我伸手想要去替他擦掉泪水,他却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道:“我都哭了三天三夜了,你怎么又活过来了,啊,不对,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我是真的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一脸懵,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又看了看走进屋子的人,他这才松了手,尴尬的看了眼他们。
刚刚被吓跑那个女子也跟着慌慌张张跑进了屋内,扑通一声跪在我床边,开始哇哇大哭:“翁主,都怪奴婢没有仔仔细细的检查汤药,才害的翁主去那鬼门关走了一遭,奴婢该死,请翁主降罪。”
我看着他们:“谁是翁主?这又是哪里?”
女子看了一眼我哭的更大声了:“翁主中的毒都蔓延到头里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要与新乐翁主谈谈。”男子开口,说完又起身吩咐身边的侍从把随军医师喊到院内。
女子却说:“男女有别,霍校尉您与翁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被人传出去了,那翁主的名声和清白可怎么办?”
男子冷冷的开口:“若是传出去了,我便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