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桃破涕为笑,揉着眼睛说道:“自然,姐姐一定可以恢复如初的!”
姜浔手法熟练,不一会儿功夫便上好了四肢的药,她盖上药瓶,顺手揣到衣袖中,又将岑溪的衣袖裤管放下,就要帮她穿上外衫。
“姜医女!”岑溪觉得不对劲,一把拉住姜浔,问道:“今日怎么只涂了手脚的药,后背的伤痕不涂吗?”
姜浔怔了一下,转念又说道:“后背是小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天不涂不妨事的。”
说完便准备为岑溪披上外衫,月桃却突然按住她的手说道:“什么叫小伤一天不涂不妨事,姐姐身娇肉贵的,身上留个疤怎么行,就算是在后背,也和显眼处一般重要!”
“你是不是心疼你的那些药啊?咱们千机阁要什么有什么,何必这么抠搜的......”
“你!”姜浔被她气得不轻,站起身来就要扬手给月桃一巴掌,被岑溪拉住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姜医女为救我的命,什么都豁得出去,还会吝惜这点子药膏!”岑溪忍不住站到月桃面前呵斥道。
“多日不见,你怎么修得如此牙尖嘴利了,出去可别说是我教的,我可不曾待你如此刻薄!”
月桃被岑溪说得慌了神,“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哭喊着:“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岑溪余怒未消,只坐在床边一言不发,也不看月桃一眼。
月桃抬起头,跪着挪到岑溪身边,拉着她的衣襟可怜兮兮的说道:“姐姐我错了!”又转身面对着姜浔,拉着她的手渴求道:“姜浔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你就原谅我吧,无论你擦或不擦,都是为姐姐好,我知道的......”
“你......”岑溪有些无语,这丫头怎么还说这么冒犯的话。
正当她做好准备拦在二人中间避免冲突之时,姜浔突然开口了:“我再三思考了一番,觉得,你说的确实是对的!”
“即便是后背的伤,也同显眼处一般重要,不能留疤。”
“姑娘,还得劳烦你褪去里衣,我好帮你上药。”
岑溪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也是一头雾水,只能将信将疑地解开里衣,将衣领褪到手肘处。
月桃也适时站了起来,站到床头看着岑溪的后背。
“啊!这伤......”月桃突然的惊呼惹来了姜浔的一记眼刀,她立马捂嘴噤声。
她的反应让岑溪更为疑惑了,先前问姜浔她说得也是模棱两可不甚清楚,今天月桃的反应也这么大,这后背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浔细细将药擦上,帮岑溪穿好衣服,又狠狠瞪了月桃一眼,月桃吓得瑟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药上好了,今日一看,伤疤已然淡了许多,这药膏果然有奇效,明日我再来同你上药。”
姜浔收拾完毕起身往门口走,又转身对着月桃说道:“你今日如何下山的我不管,但算算时辰,阁主应当快回来了,你若不想被阁主抓个现行,最好现在便走。否则,即便有姑娘护着你,你怕是也要吃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