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某也是日夜牵挂姑娘的伤情,一听闻姑娘身子渐好,便来求陆阁主应允让我们父女两来向姑娘当面道谢,本是要带槿儿一同前来的,只不过,近来她时常做噩梦,方士说她不宜出行,便只能由我代为致谢了。”
岑溪听完童宵和的话,震惊到无以复加,她救了童向槿?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救了童向槿?
绑她的跟绑童向槿的都不是同一拨人,哪里来的“她救童向槿”这一说?
震惊归震惊,疑惑归疑惑,她面上还是很镇定,摆摆手说道:“童大人无需如此,我向来视向槿如姊妹,见她处于危险之中,我哪有不救之理,大人无需夸大,我也不是什么英勇之人,否则我也不会伤重至此了......”
“欸,姑娘切莫如此说!”童宵和突然站起来说道:“你与槿儿不沾亲不带故,又不记往日之恩怨,为她挺身而出,以致伤重至此,于童某而言,已是英勇至极!”
“虽不知绑走你二人的恶徒是何人,但此事童某必不会善罢甘休,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姑娘一个公道!”
童宵和说得慷慨激昂,岑溪却只能苦笑,那帮人现在说不定都逃回南晋了,还怎么查,怎么给自己公道。
童宵和说罢拍了拍手,几个丫头捧着几箱子珠宝、布匹还有补品推门而入,姜浔见状起身说道:“不是不让你们把东西拿进来吗?”
童宵和在桌前站定,背着手说道:“姜姑娘莫急,童某给岑姑娘略备薄礼聊表心意,总要让她看看吧!姑娘放心,余下的都已经交由陆典小哥安排妥当,绝不给二位姑娘添麻烦。”
岑溪透过床帐看着那一箱箱的礼品,心里头还有些小激动,没想到这童宵和也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这些礼品让童宵和挣足了面子,他又一拱手道:“礼品送到,我父女二人的心意送到,姑娘还有伤在身,童某便不再打扰,就此告辞,姑娘好生保重!”
“多谢大人厚待,也请大人回府与向槿转达一声,就说我一切都好,叫她不要挂念。”
童宵和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丫头走了出去。
姜浔不解,问岑溪为何要对他这么客气,岑溪想了想说道:“约莫是,因为他还算是个好父亲。”
晚上,陆廷渊坐在床边给岑溪喂药,岑溪把头搭在陆廷渊肩头,皱着眉头接过陆廷渊舀起的汤药,刚硬着头皮咽下去,嘴边就喂来了一颗莓果,莓果的香甜中和了嘴里的苦涩味,岑溪忍不住将头靠得离陆廷渊更近。
“陆廷渊,今天童宵和来了。”
“嗯。”
“他说,我救了童向槿,特意来给我道谢的。”
“嗯。”
“嗯?谁说是我救的童向槿?”
“我说的。”
“嗯?”岑溪突然抬起头,看着正在为自己吹凉汤药的陆廷渊。
“好吧!看来你帮我得了个大人情。”岑溪靠回陆廷渊肩头,陆廷渊转头用脸贴着她额头,嘴角笑意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