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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在巴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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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找了一会,发现香奈儿的店关闭了好几家。

“我记得战争初期这些店还在呢……”元帅有些不高兴,“我就说不要对法国管得太严格。”

后来我们到了另一家叫沃斯的服装店。这里的高档服装也不少,这个年代名牌几乎没有折扣,有些德国軍官太太来这里一拿就是好几件,也不问价。

我正在犹豫挑选中,一不小心就被店员怂恿着穿上一件露背的香槟色长裙。出来照镜子时,就听到萨维亚蒂正在小声教元帅:“您要夸她选的衣服好看。”

元帅点点头,正要把这句复述给我,目光撞上|我后背,赶紧举起了报纸,和审美保守的萨维亚蒂都躲到报纸后面去了。

后来我又试了一条套裙,上身是半西装式,下面是收腰的五分裙。再配上一顶窄沿小帽子,这是这个年代很流行的样式。

元帅和萨维亚蒂放开了报纸,露出满意的表情。

“就这件吧。”我向店员说,随后从镜子里看到门被推开。

一个中年女士走了进来,她戴着宽大的帽子,遮住了脸。而她旁边那个几乎一眨不眨注视我,穿着便装西服的人,正是舍伦堡。旁边的女士轻轻抬起自己的帽沿,看了我几眼。她化了很浓的妆,大概50岁。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我,很不自在,我于是只买了这一件衣服。然后让元帅陪我去逛香水店。

舍伦堡没有公开身份,只是远远地向我们脱帽,仿佛陌生人之间的礼貌。

回到司令部,就有一个士官来汇报,说有一位旗队长正在等待。

萨维亚蒂去见了他,回来后说:“是六处的舍伦堡旗队长,我们在服装店见过,他说埃德斯坦小姐在希拇莱先生那边有些工作,他需要她的帮助,晚上要接她出去一趟。”

元帅望向我,我点了点头。虽然我知道舍伦堡此时很可能只是假传命令,但我觉得他来法国应该有特殊的目的。如果他需要帮忙,我最好还是去一趟。

“您不会也给希拇莱做治疗吧?”萨维亚蒂问我,充满了对希拇莱的鄙视。

“那你来替她出主意,”元帅帮我回答,“她父亲那时就不得不替希拇莱做事,你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办?”

“但是元帅,以后都让她在您身边好了。希拇莱是唏特特嘞的最大帮凶……是集|中|营的创建者。只要有他在,我们的国家就不可能——”

“住口!”元帅打断了萨维亚蒂,“我知道军营里有好些年轻军官聚在一起妄议元首,我警告过你不要参与!”

萨维亚蒂不情愿地闭上嘴,一撇胡须还倔强地抖动着。看起来,他也是个唏特勒的反对派。

第一次到卡塞尔时,科雷格就和萨维亚蒂私下聊得起劲,而且科雷格也试图和元帅说些什么,但被元帅拒绝。和今天元帅打断萨维亚蒂的态度如出一辙。

难道说,他们那么早就在试探元帅的立场了吗?

他们……是不是都在秘密地反抗?

萨维亚蒂送我出去,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也不知道科雷格怎么样了,我这次出来得急,没有和他聚一聚。”

“哦,毛奇的事已经稳定,他回了中央集团军的指挥部,我们经常有联系。”萨维亚蒂说。

舍伦堡自己驾车,他看起来对巴黎并不陌生。

“我没有告诉那位元帅副官我们要去哪里,他似乎非常生气,”他笑道,“好像我要把您绑架了一样。”

“您需要我做什么吗?提前告诉我一下。”

“怎么?”他讶异,“您今天意外出现在巴黎,难道我不能带你游览?你想去卢浮宫吗?”

“您就直说吧。”路越走越偏僻,这根本不是去卢浮宫,我看着窗外。

“一会到的地方,那里我们有几个朋友在,其中一个是外国人。昨天我跟他聊天时,发现他对占星很有兴趣。原本我打算请他到柏林找您,但是既然在这里碰到了,就请您帮他占卜一下。”

“那么您对占卜结果有哪些期待?”

他敏锐地看了我一眼:“不需要。”

我松了口气,很高兴他不需要我作弊。

“那么我猜测,您只是想看看将来进行某种合作的可能性,所以需要真实结果,是吗?”

“作为共事的伙伴,您真的很优秀。我的意思您立即就明白了。”

我开始感受一种新信息,来自舍伦堡提到的那个外国人。虽然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舍伦堡提到他以后,我就开始接收到一些对方的性格和目的方面的“电波”。

汽车到了一扇大铁门前,穿蓝色工作服的老人打开铁门,向汽车脱帽。主建筑是一座四层的石质大房子,旁边有果园和树林,似乎曾经是法国显贵所有。

女仆带我去休息了片刻,在这里换了套衣服,然后叫我出去。

舍伦堡和一位中年男士在外面用法语交谈,据说是庄园的主人。见我出来,他们带我到一个小客厅,那里有一个中年男人,微胖,穿条纹西服,叼着半根雪茄,看到我时,他眼睛一亮。

从他给我的印象,我判断出这就是舍伦堡说的人。

“您可以叫我约翰。”他主动跟我握手,德语很不熟练。这称呼,应该也不是他的本名。

“如果您愿意,我可以说英语,约翰先生。”我用英语说。

他愣了一下:“那么我用英语提问,您可以用德语回答。毕竟通靈也许用母语更方便。”

这和舍伦堡最初讲的不一样,约翰并不只是想要占星,他还想要通靈。

我看了一眼舍伦堡,他微微皱眉,但还是向我点了头。

约翰看了看表,那是一块金表,他似乎是英美国家的某个有身份的人。在记忆中搜索那些新闻中出现的人,都不像。灵感告诉我,他是一个商界人物。

我先给他算了出生星盘,分析了他的性格特征。

“你看,火星和金星这个相位表明,你和女性相处或情感方面不太顺畅。”

“差不多吧……其实我们的几个兄弟都有些这样。”他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却很认真地看着我,又问了其他问题。

每说到准确处,他的身体就向前一点。

“我的问题似乎太多了。”他笑道,“是不是占星无法回答了?我们要不要试试通|灵?”

要说“无法回答”是早了点,他只是着急了而已。

“但是通靈的时候我如果状态比较深,可能会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您要自己记得我如何回答。”我说。

说实话,我通靈时经常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样说只是为了让他不要太戒备。而且事后也可以用这个理由和他们的秘密行动保持距离。

“好的,那样最好!”他用力点头,期待地看着我,“要不要拉上窗帘?需不需要水晶球?水晶阵?”

“不需要,只要环境足够安静就可以了。”

我把意识慢慢松开,感觉一部分的自己移入虚空,顿时有很多星星点点的“生命”围了过来。有一个似乎特别想回答这次的问题,于是我让它来。

约翰先问了几个和他家人有关的问题,大概是在试探,得到满意回答后,开始问他自己事业相关的。

最初两个问题时我还清醒,但不知为什么,到后来我真的不受控制地开始“飘出去”。我的意识被一个东西拉扯着,很难待在身体里。

力量太大了,我被它拉了出去。来到了屋子外面。

外面有三个人,一个是之前的屋主人,他正和一个女士聊天。就是在服装店见过的女士,她这时没有戴帽子,穿着小香风的套装裙,手指间夹了香烟。我突然间意识到她是谁了,可可·香奈儿。

舍伦堡在旁边,正向屋子里望着。顺着他的方向,我看到了自己和约翰在交谈。约翰向前倾斜着身体,似乎在努力听清楚我说的什么,整个脸离“我”很近。

舍伦堡脸上明显不悦,他向窗户走近了一点,这引起了约翰的注意。但后者只是站起身,拉上了窗帘。视野全部受阻,使舍伦堡更加不快,他好几次看表,在原地踱步。

“旗队长?”刚才把我拉出来的力量来自他,我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事。

叫了好几声,他也没有反应。太迟钝了吧?

灵感闪过,我应该换种叫法。

“沃尔特?”我叫了他的名字。

他注意到我了。果然,“旗队长”这种称呼并不十分有针对性。

“刚才我感觉到你有事找我,是不是——”

“西贝尔!”他带着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明白热情走了过来,周围的场景开始扭曲,旁边的人和房屋都看不到了。

他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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