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而且国王秘室里能量波动大,他很难保持完全的清醒。”
“那么,一切都是能量过于强大的原因了。”我轻声说,但随后,我想到另一件事,“难道以前古埃及人启蒙,也都会像这样会有人死去吗?看起来这个过程十分危险。”
“古代祭祀是专门修持灵性的,他们会用很多年为这个仪式做准备,我想成功率会高一些。”
“这是什么启蒙?简直和献祭灵魂差不多。”我皱眉道。
“完全不同!——这里的能量是神圣的。”沃里斯很严肃地反驳我,前半句声音很大,但当他提到“神圣”这个词时,声音蓦然压低,似乎高声说话都会冒犯了某些力量。
“和你的沃坦相比,哪个神圣?”我反驳道。
我不太喜欢这种面对超自然的更高力量的“拜伏”态度。
话刚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冒犯了沃里斯的信|仰。
也许因为对任何所谓凌驾于人之上的神灵,我本能地有种排斥。这种排斥不只是来自于“前一世”中唯物的习惯,更来自于西贝丽记忆中对“通灵”被误用的不好记忆。
沃里斯没有生气,而是用一种“过来人”看新手的宽容态度瞧着我。好像我扔出的小小言辞根本伤他不到,因为他站在云端的圣坛之上。
“等你接触到,就会懂了,”他说,“这种东西,靠别人说服是没有用的。”
原本我以为考察没有结束,是还有其他地方要去,没想到他们要再去金字塔。
心念转动,情绪上一阵涌动,我明白这个方向是“对”的。心中的涌动就是一种提醒,因为我意识深处也想去看看,确认父亲生病的真实场景。
“我必须尝试真正的启蒙。”他说,“是沃坦引导我来的,我要实现与神的合一。”
我提醒他,父亲在那个地方出现问题,说明那里的能量有一定危险。但是无论是沃里斯还是海因里希,都不为所动。
海因里希原本就带了一些古代卷轴资料,之前是父亲负责帮他们解读。现在失去了父亲这个既懂神话又了解神秘学的人,那些古代典籍似乎褪去了色彩,都变得平凡,成为了讲述古代神话的历史读物,跟神秘学活动毫不沾边。
后来海因里希又想办法让我们去当地的寺庙和圣所,沃里斯在那些地方四处走动,都没有“感应”到我们需要的“启示”。
有一天,我在路上行走时,还在思考着关于启蒙时为什么会出现灵魂一去不返的现象。一片小羽毛被风带着旋转着落下,在我视线转到旋转的羽毛上时,一些理解像光一样照进我心里。
“你留恋的,会把你系在这个世界。”
我把这句话告诉沃里斯。
“会不会是说,想要成功回到这个世界,要记住那些让我们留恋的事物。”
“对,这就是我要的那种启示!”他说,“我就知道你能帮到我。在你来之前,我就有收到信息。它说:‘出生在7月的女性,将与你同行。’”
接着沃里斯又提到,灵界是无限大的,在启蒙中会见到各种幻境,以至于找不到真正的自己在哪里。
“对于本该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留恋限制了他们。可是对于启蒙中离开肉|体要返回的人来说,留恋反而是助力。”沃里斯说。
“我们就需要这样的灵感提示,越多越好。”他又说。
于是他不再出门,每天都拉上|我一起冥想。
我的状态和以前差不多,偶尔能看到幻影。在我看来,这已经很不错了,这么陌生的环境,最近心情波动这么大的情况下还能看到幻影。
可是除了最初的那一个灵感,我后来在冥想中再没有得到有价值的信息。我到是时常看到西贝丽所处的小教室,那个身影模糊但令人安心的老师站在讲台上。但我依然看不清他的样子,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
更何况他和这次考察也无关,我每次都中断了有关他的画面。
“昨天的梦,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吗?”有一天沃里斯问我。除了冥想,他现在每天还要检查“梦境作业”了。
我有点狼狈。我知道他每天期待听到什么,但我的梦显然很固执,它一次都没有满足过他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