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扭头,一脸煞白:
“她也太信任我了!”
宋澄崩溃的抓着脑袋,把那一头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弄的更加乱糟糟。
“我就是想缩在家里搞点丹药符篆——莫名其妙的进了工部就算了,现在还把那玩意儿丢到我这里来!!!”
宋澄揉着脸,面容憔悴:
“她和沈庭寒那么好,怎么不直接送到沈庭寒那里!?!?”
“这不是派人去请了吗?”
宋澄捂着脸:
“一二个的都走了就算了,还丢这么多烂摊子给我。”
“那些来要账的铺子我究竟给不给批啊?工部的炸药还造吗?沈庭寒要的炸药还给他装吗?郊外那个学堂说是最近新收了许多学生,日日来要钱,可是宋湘走的时候没跟我说她钱放在哪里啊!?大夫人也是,自从从宫里赴宴回来就跟张家夫人约好了一样,整日跑到郊外去跑马打猎,张家已经轮流派了好几批人过来要人,还说是大夫人把张夫人带坏了!?腿长在张夫人身上我还能拦着她不要她走吗!?!?”
宋澄绝望的蹲在地上,捂着脸不愿起身。
街边路过的小孩:
“娘,你看宋府门口有个失心疯。”
女人打了一下小孩的胳膊:
“别乱讲!小声点!”
“。。。。。。”
“。。。。。。”
绿桃试探的问:
“要不,二公子,你先进屋。奴婢在这里等沈大人。”
宋澄猛地起身,露出一张被自己捂红的脸:
“不行!我不放心!我要亲眼看到沈庭寒来我才安心!”
绿桃看着宋澄的脸,深思片刻:
“按照最近京中这人人自危的情况来看,沈大人应该是很忙的。”
“。。。。。。”
“今早奴婢买菜的时候还看见金吾卫抓了不少人走。”
“。。。。。。”
“听说最近城中上下戒备森严,金吾卫每一个时辰就巡逻一次。”
“。。。。。。”
“奴婢还听市场上卖菜的五婶婶说前些日子死了一个人,看着像是从宫里跑出来的。”
“停!”宋澄闭眼,扭头不看绿桃,“你不用说了。我现在就进去休息,你就在此等候沈大人,沈大人来了立马差人去我房里叫我。”
绿桃尚未点头,宋澄就逃一般的往屋里去了。
“。。。。。。大梁以后就靠这样的人扛大梁吗?”
那天不得漏好几个窟窿?
宋逡坐在廊下,静静的看着一旁袅袅升起的烟。
盈儿坐在一旁,默默的泡茶。
茶水的雾气和香燃烧的烟雾混在一起,沾染了雨水的潮气。
“老爷今日怎么这么沉默?”
宋逡接过盈儿递来的茶水,对着滚滚的茶汤吹了一口气:
“这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好多天,许久没有上朝,人都懒散了许多。”
“难得遇见休息,老爷还是好好养精蓄锐的好。”
宋逡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大夫人回来后,不论风雨任旧每日骑马去郊外跑马打猎,在军营里带兵操练。是我不如大夫人呐。”
盈儿柔柔笑着:
“这不是大小姐和五小姐都外出游历去了,大夫人一人在府中也没个说体己话的,出去打发时间也是好事,总比整日不着家的好。”
“。。。。。。”宋逡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盈儿又安慰道:
“反□□里还有二公子操持上下,虽说许多事情上不如五小姐做的干净利落,可是也是可圈可点,老爷就尽管放心吧。”
宋逡闷闷的嗯了一声,过了会儿犹豫的问道:
“浅浅那边——”
盈儿柔柔一笑:
“三小姐和余姨娘,正在为了三小姐的婚事准备。听说昌宁候府已经定下时间了,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嗯,那就好。”宋逡低头又喝了一口茶,喃喃道,“那就好。”
绿桃没等多久,太师府的马车就来了。
沈庭寒走下马车:
“东西是几时送到的?”
绿桃跟在沈庭寒身后,唯唯诺诺的说:
“昨夜子时,快马加鞭送来的。”
“谁送来的?”
“不知道,是门房送进府里的。或许是驿使送到了门口。”
绿桃吩咐一旁的人赶忙去请宋澄。
不是家书,怎么会送到宋府来?
沈庭寒寒声道:
“东西可完整?有没有拆开的痕迹?”
绿桃神色坚决的摇了摇头:
“东西的包扎手法和夹在里面的信件都是小姐的手笔。”
宋澄抱着一个长长的盒子,慌里慌张的从拐角冲出来,差点踩到自己脚下的衣摆跌倒。
“沈大人!”
宋澄见到沈庭寒就像是见到了漫天菩萨一样,也顾不上什么礼节,连忙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沈庭寒,仿佛那是一个烫手山芋。
“沈大人!您终于来了!可让下官一顿好等啊!”
沈庭寒没管宋澄,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了盒子,拿出里面裹好的羊皮纸展开。
“计划不成,突生变数。北疆二王子有意牵线,促成两国结盟。。。。。。”
沈庭寒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羊皮纸。
“两国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