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妃看着张夫人,神色冷淡。眼里,还带着火一样熊熊燃烧的愤怒。
张夫人轻笑一声:
“娘娘能够坐到如今的位置,自然有过人之处。”
“可是这过人之处,有几分是依靠娘娘头顶上的苏家,有几分是靠娘娘自己。”
“。。。。。。”
“我们不清楚,难道娘娘还不清楚吗?”
令妃眯起眼,神色十分难看。
“本宫到有些后悔方才那么抬举你了。”
“可见,女人多嘴多舌的毛病,都是从娘胎里头带的。和有没有见识,有没有胆量——都没关系。”
“不得不承认,张夫人。你确实勇气可嘉,可也愚蠢至极。”
“今日这样的场面,甚至没有敢多提一句话。可是张夫人今日却比往日都要热络。”
“热络是好事,可是今日,却不见得。”令妃招了招手,将一旁的金吾卫唤了过来,“你确实惹怒我了。不过,往后应该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那个金吾卫向张夫人走去,弯腰想要将张夫人拉起来。
“我父亲,是大梁史书上都有记载的名将,我哥哥以一人之力镇守东郡多年,我是陛下亲自封的诰命。就连陛下都要敬我三分,不敢伤我一根毫发,你一个小小妃子有什么资格杀我?一个小小苏家又有什么资本在我眼前蹦跶?”
“。。。。。。”
令妃危险的眯了眯眼,冷笑:
“是,本宫是不能轻易动你。可是这里这么多人,今日诸位都不想把话说明白,那就怪不得本宫了。”
令妃的话一说完,站在大殿四周的金吾卫便缓缓走向躲在角落的妇人,伸手拉扯起那些妇人的后领和头发。
“啊!”
“啊啊啊啊——”
“啊!!啊——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令妃笑出声,“自然是一个个的都杀了。然后把手指一个一个的切下来,送到你们府上。本来今日是想委婉一点的,可是诸位不配合,那本宫也没了别的法子。”
说完,令妃的视线就落到了张夫人身上。
“张夫人,本宫是不能怎么你,可是砍你一根手指,或者切一侧耳朵。还是可以的。”
说完,一旁候着的金吾卫就上前想要抓住张夫人。可是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却被另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握住了。
“唔!”
张夫人一手死死的捏着那个金吾卫的手,另一只手则在腰间运掌。一掌打在那个金吾卫的胸腹上,将人震了出去!
那人撞在远处的门上,缓缓滑落。
众人才发现那人胸腹上插着一支珠钗。
张夫人方才,竟然是运掌用蛮力将珠钗穿透铠甲,刺入那人的胸腹!
“张夫人?我王娴知难不成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人?何须冠着一个男人的姓氏?”
“。。。。。。”
“。。。。。。”
“。。。。。。”
王娴知方才那一掌,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
就连动手的金吾卫都迟疑起来。
“你——你——”令妃不由后退几步,伸手指着王娴知,“大胆!竟敢对本宫如此无礼!等到一会儿本宫叔父来了,看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么猖狂!”
“叔父?令妃娘娘,你回头看一眼。”
郭琥握着刀从门外走进来,带着一地的血水,淡淡的说。
那些妇人看见郭琥,不由都倒吸一口凉气。
郭琥一身骑装,却浑身浴血,不但手上握着的那把刀被鲜血覆盖,看不出原样,就连脸颊上都有几滴溅射的血迹。
“你?你!是你!?!?你来了!??!你竟然来了!?”
郭琥伸手用手背抹了一下自己脸颊上的血迹:
“是我。多年不见,你似乎也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
令妃看着郭琥扭曲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一个被夫家厌弃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被夫家厌弃?”郭琥挑了挑眉,“娘娘,你怕是记错了。不是宋家厌弃我,而是我厌弃宋家。”
令妃看着郭琥,由于方才笑的实在是放肆,导致自己喘不上气。
郭琥冷冷的看着令妃:
“娘娘,外头的金吾卫都被我处理了。这座宫殿,也早早的就被你和其他宫殿隔绝开了,如今——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什么?”令妃惊讶的回过头,只见方才的几名金吾卫都被王娴知一一击晕在地。
“蹭——”的一声,郭琥将手中的刀杵在地上。
“令妃娘娘,早在您还没有入殿的时候,魏王殿下就已经带着您调遣离开的金吾卫把苏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沈大人,也在一早就发布了陛下的遗诏。”
殿外突然响起震天的雷。
刺眼的闪电将整个大殿照的雪白。
只有郭琥脸上那点儿血是红的。
“苏家,毒害陛下,囚禁朝廷命妇的罪名已经坐实了。”
“娘娘,”郭琥弯下腰对跌坐在地上的令妃道,“您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