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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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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铜盘心里一跳,整个人烧到站不住,猛地蹲下,将头深深埋起来,常年来避开人群,将内心深深埋在冷漠的外壳之中,谁也看不到一点所建起的安全堡垒。

一朝,被看了个精光,让他不安到无地自容。脑海中又上万个人在咒骂、嘲笑、鄙夷。

他紧闭着眼睛,一边努力拿着刀在脑中将他们一个个砍掉,一边控制着自己别将边粹祝的脸显映出来。

以至于,边粹祝摸他的头,手指轻轻揉捏着他的耳朵,企图让他从难堪中抬起头来,都没感觉到。

边粹祝只好强取,手强行插进头与臂弯几乎密不透风的缝隙,将人的下巴抬起来。

边粹祝蹲下来,头靠近红铜盘,鼻梁触碰到红铜盘仍低着的额头,以鼻梁作为探路的拐杖,在碰到鼻尖的时候,鼻尖往旁边轻轻一划,点在他脸上的痣。

嘴唇就轻松找到了同类。

温暖的软肉,令人沉醉的味道。两人交换着气息,互相噬咬的唇齿,发出寂静的呼号。

边粹祝将人抱起来,伸手探进他衣服里,冰凉的触感让红铜盘瑟缩了一下,也让他找回了理智,他想挣脱被追捕的处境。

可他后退一寸,边粹祝进步一尺。

红铜盘仰头想逃开,立刻又被按回来,近在咫尺的面容俨乎其然,没有半点欢愉,让他更加羞愤之极

直到两人的肺中空气全无,边粹祝才松开,喘息着逼问:“想我,却不需要我?”

失了力气的红铜盘眼角翻红,眸含水汽,不顾尚疼痛的肺,未理好的气,恶狠狠道:“你给我滚。”

“你什么都知道,已经做了拒绝的选择,为什么还来特意羞辱我?”

红铜盘吼叫着发泄,头又痛起来,他不敢想象边粹祝任何一个可能嘲笑、怜悯的眼神或表情,死盯着腿下的被子,上面尚有颜色淡到发白的痕迹。

“不是这样的,我是来和你告白的。”边粹祝站在下面,急切地要把心中所有的话都说出来,“昨天我以为你喝醉了,才避开了你的暗示。”

可是红铜盘的脑中轰鸣不止,没听见边粹祝说的一个字,自己心中声音嘈杂而迷乱。昨夜的边粹祝即使在酒的助力下也壁垒森严,没对他起半点非份之心。过了一晚明白了暗示所以来“满足他心意”了?勉强委身给他好叫他心甘情愿地去救他的同门?

“红铜儿?红铜儿?回答我。啧。”边粹祝晃人,可对面就像尸体一样,没有半分反应。

不会气晕过去了吧。

边粹祝单手将人收进怀里,摸到胸口去听心跳,按着脖颈摸脉搏,探到鼻下寻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都有。

他重重按着人中,红铜盘因为疼痛而缓过神来,眼珠微移,看见边粹

祝焦急的脸。

急什么?怕我死了,没人帮你了?

红铜盘慢慢地抬手,摸到头发上,拔出一个簪子,紧攥在手中。

与其他这样对我,不如我先把他杀了。

红铜盘的眼眸死寂地盯着他,舍不得这样一张脸没了生气,可他也有的是办法保尸体不朽。

再多看一眼的间隙,只见边粹祝急道:“说话呀,红铜盘,我喜欢你,你怎么说?”

之后迅速地吸了一口气,手指从掐着的人中移到嘴唇,迅速将唇齿分开,接着一口带着温度的气迅速从嘴里灌进食道。

红铜盘准备下手的簪子在空中戛然而止,眼中渐渐染上光亮。待边粹祝离开,立刻问道:“什么?”

这次,轮到过于心焦加缺气的边粹祝没听到了,猛吸一口又要渡气,下移的嘴唇碰到了红铜盘挡在嘴边的手。

红铜盘又问:“你说什么?”

边粹祝卸下劲,松了心,汗从额头冒出来,劫后余生般地说:“你吓死我了。我说什么?我该说的都说尽了,应该你来回答我了。”

“回答什么?”

边粹祝柔和下来,带了些宠溺的味道,忽觉这是红铜盘的不安在向他反复确认:“多少遍都可以重复,我喜欢你,你答应吗?”

“可你,昨天明明喝醉了都……”都不愿意和我更进一步。

红铜盘的瞳孔剧烈地晃动,不可置信到以为犹在梦中,将后面的话咽回肚子。

边粹祝额头抵上红铜盘的,更加小声对他耳语:“我以为是你喝醉了,不是有心的。早知道那是你在鼓励我,我就不为你考虑了。

我其实一直没睡,脑中不断在想你说的话,是不是你突然亲近的举动,正是你借着酒做出来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呢?所以今天才想找你问个明白,我想它也已经告诉我了。但总是需要你亲口说。”

边粹祝的手隔着圆盒与红铜盘的手交握。

红铜盘低头,将圆盒剩余的部分挖出来抹在他手心上。

此时此刻无需多言,只需行动。

杯水车薪的温度被无意之中碰开的窗户激走,外面又下雪了,雪花洋洋洒洒,看来不到明天是不会结束了。

月光映照在地面上,亮晶晶的,让每一粒雪花的坠落都可见。

渐渐地,红铜盘再无法完全地跟上追逐的节奏,只仰着头,想要大口呼吸,只觉比以往自造的梦境都要舒爽,手滑向床头的柜子,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同样的圆盒,只是盒盖上的图案有所不同,不是他想要的,立刻被他丢在一边。

手又伸进去,摸出一盒想要拿起看,突然吃痛了一下,战栗的感觉让他眼前昏花,手也无力。

边粹祝握住他的手腕,喘息着道:“别找了,就这个吧。”

盒子还在红铜盘的手心中,他直接撩开,将全部脂膏挖出,弹走盒子,将脂膏按在红铜盘手心,磨蹭着融化,直到流到指缝之中。

边粹祝松手,在鼻下闻了闻,是淡淡的松香,捧着红铜盘的脸,伸出拇指他的唇上抹了一下,随即对他耳语了一句,红铜盘讥笑回去:“没点灯,我也看不见,帮不了你。”

窗子摇晃,冷风没能吹散一点味道,反而更加浓郁,满屋子无一不沾染上,偶尔吹进来的雪瞬间就被融化。

两人荒唐多日,不分昼夜,仵作大门紧闭,幸好无人来敲。

地上散落着用空的圆盒,厨房的水冷了又热,泼在屋后的地上,结了一层一指厚的冰。原本尚嫌太多的馒头此刻已经不够吃了,实在是不能再闷在屋里了。

红铜盘上街的时候,瞧见街上卖的元宵,才让他猛然惊觉,今天已经是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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