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奴漂亮又脆弱,他不舍得他哭,不舍得他痛,只想他当个快乐的小狸奴。
“你为何哭,可是也像朕一样心悦与你。”杨俊彦微微歪头,目光紧紧锁住陈软,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陈软有些逃避,慌乱地垂下眼帘,长睫不停颤动,好似受惊的蝶翼。原本粉嫩的耳垂瞬间染上一层绯色,渐渐蔓延至脸颊。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衣角,绞出几道深深的褶皱。
“罢了,你细细考虑,莫要让朕等得太久,朕的心”说罢,男人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陈软的脸颊。
考虑什么。
烦,烦死人了。
陈软红了脸,压下身体的燥意。
“那太后与国师那边,恐怕……”陈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抬眸看向杨俊彦。
“李城山?不过是个惯会拿祭祀鬼神摆弄玄虚的庸碌之辈,能掀起什么风浪?不足为惧。”他微微眯起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
话虽如此,可那李城山绝非表面这般简单。他在民间借神教之名,蛊惑百姓已久,杨国神教更是根深蒂固。
加上杨俊彦天煞孤星的传言甚嚣尘上,百姓们深受其扰,心存畏惧,这于朝堂统治,怕是极为不利。
神教由来已久,盘根错节。
杨俊彦紧紧握着陈软的手,十指相扣。
“陛下,如今之计,我们需尽快想个周全之策,既能瓦解神教对百姓的蛊惑,又能一举斩断李城山。”
“无妨,如今与国师一党决裂,也算是时候收网了。”
这些年,杨俊彦不动声色,暗中布局,早已在神教与李城山身边安插了眼线。只是顾虑朝堂安稳,迟迟未曾动手。杨俊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帝王威严。
几日后。
杨俊彦李城山入宫。
李城山刚踏入宫门,便被埋伏的御林军重重包围。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冰冷的刀刃已架在脖颈。
“陛下,您这是何意?” 李城山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
杨俊彦从殿内走出,眼神冰冷如霜:“李城山,你勾结藩国、意图谋反,罪证确凿,还敢装糊涂?” 说罢,他一挥手,御林军将李城山押入大牢。
与此同时,杨俊彦下令查封神教各处据点,但凡涉及叛乱的教徒,一律严惩不贷。一时间,城中戒严,士兵们挨家挨户搜查,将藏匿的武器与通敌信件尽数收缴。对于那些执迷不悟、负隅顽抗的神教骨干,杨俊彦毫不留情,直接下令斩首示众,头颅高悬于城门之上,以儆效尤。
朝堂之上,杨俊彦对李城山一党展开清算,但凡与李城山有牵连的官员,不论职位高低,皆被革职查办。抄家的队伍在城中穿梭,一箱箱金银财宝、珍贵字画被运往国库,而那些官员的家眷,则被流放至苦寒之地。杨俊彦的雷霆手段,让朝堂上下人人自危,却也无人敢出声反对。
“陛下,如此大动干戈,会不会……”尚书使党欲言又止。
“皇上,你疯了吗?国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你这般行事,违背天意,是要遭天谴的!”太后脚步匆匆,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发髻上的凤钗随着她急促的动作摇晃不止,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与愤怒。太后的声音尖锐刺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杨俊彦闻言,神色冷峻,目光如寒星般锐利,直直地射向太后。
他不慌不忙地俯身,将那叠血书一把抓起,扬手狠狠丢在地上,血书四散飘落,如同一片片凋零的血色花瓣。
“遭天谴的,恐怕是母后你吧!”
“看看这些,这些都是当年被你迫害的忠臣所留下的血书!母后,你可真是心狠手辣!”
太后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过转瞬之间,又强装镇定,眼神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嘴硬道:“不!你凭什么认定人是哀家杀的?你有什么证据?”
当年她做的事干干净净,岂会留下把柄!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证据?哼!” 杨俊彦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母后,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这世间又岂会有不透风的墙?如今,事实俱在,容不得你狡辩。母后进大理寺说理去吧!” 说罢,他猛地转过身,面向殿外,手臂缓缓抬起,随后淡淡地挥了挥手。
刹那间,殿外等候已久的侍卫们鱼贯而入,脚步整齐划一,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
太后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她一边被侍卫们拖拽着,一边疯狂地挣扎,手指着杨俊彦,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这个天煞孤星!自从你出生,这宫廷便没了安宁!如今更是大逆不道,竟敢对哀家下手!你不得好死,迟早会遭报应的!”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在宫殿的梁柱间不断回荡,仿佛夜枭的啼鸣,透着无尽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