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感觉很不好,总像是提不起劲儿。
不行。
得赶紧调整。
绝不能输给这小子。
“腾哥。”
突然被叫到,腾锐差点以为心思被暴露。
“啊!”腾锐的回应声音有点大,他自己都注意到了。
“你说赵鸣像不像凶手?”
赵鸣有一种违和感,让卞海洋有些在意。
“是不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像不像的……”腾锐没起身,恹恹道,其实是在佯装。
怎么会有人听见别人的心声嘛!
“赵鸣的外在和心理画像有点接近,可是他的生活经历……”
“不像能做出这么周密计划的人啊。”
腾锐扭了扭,有些懒散的坐起身,眼睛里全是血丝,猛一看,挺瘆人的。
“也许……有人帮他!”
肾上腺急速上升。
卞海洋瞬间反应,打开了警备平台。
通过警务平台,关于朱永发的生平有了大概了解。
60年代生人的朱永发从小读过书,当过兵,退伍后在大队负责生产工作,后来改革开放,自己单干,以养猪为生。
弟弟朱永才出生不久,父母相继去世,朱永发即是大哥,也担起为人父母的重任。
也因为这个弟弟,朱永发年近40才结婚生子,但是家庭关系并不好,已离异。
卞海洋想再深挖下兄弟俩人关联。
96年之后,两人的生活就没有交际。
“朱永发一直抚养着弟弟,怎么就断了联系……”腾锐自说自话,其实是抛个问题,看看卞海洋有没有什么想法。
“朱永才96年因为投机|倒|把罪被拘留,可是在拘留的期间骚扰过张仪,被陈兴建看到,准确来说,是从张仪被骚扰之后,两人就没了联系。”
“你的意思……”
“张仪可能是被朱永才所杀,朱永发为了保护弟弟,才断了联系。”
这个猜挺大胆,但也不是无理推断。
“如兄如父,不可能轻易断了联系。”腾锐斩钉截铁道。
“我们去趟峻县,调一下当年的档案。”
两人驱车到达峻县派出所时天已经黑了。
“哟,小卞,接到你电话,我们老早就准备好了。”接待卞海洋和腾锐的是老所长。
听到老所长这么叫自己,卞海洋牙齿一阵酸。
老所长短寸的头茬,白花花的,但人十分精神。
“上次真是谢谢你啦,帮我们解决了大问题。”老所长发自内心的感谢。
所里的民警办案行,搞这些个电子设备属实犯难。
“没有,是我同事帮的忙。”
“哎呀,你就别客气啦,都是一个战线的同志,哪有你我。”
老所长当了十几年兵,说话总是慷锵有力。
“干了一辈子警察,最后被这个破电脑弄得头疼,多亏了你们啊。”
“那个,我们来……”
“明白,时间紧任务重,你打完电话,我就去档案室了,都给你整理好了。”
老所长对卞海洋那叫一个热情,只是时不时的对站在旁边的腾锐点个头。
都是大城市来的,怎么也得做到雨露均沾。
档案室在派出所院里了一个角落,孤零零的。
铁栅栏门,上面挂着上锈的锁。
钥匙拧着费劲。
“哗啦!”
一打开门就是一阵潮气。
灯开了,立刻就有飞虫扑上去。
“条件简陋。”老所长解释道。
“96年……”老所长一边嘟囔着一边找到相应该案卷的存放处。
“这了。”
档案柜已经很旧了,柜门有点下沉,开门有些费劲,发出吱吱的响声。
案卷已发黄卷边,卞海洋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
“你这档案室……”腾锐明显感觉这个档案室不符合标准。
“上次的考核档案室确实没达标,我们也在想办法。”
老所长连忙解释。
腾锐没再说什么。
卷宗上显示,朱永才认错太态极好,民警没怎么费劲,他就撂了。
至于为什么提前释放,案卷上有写明。
朱永才患有结核病 ,被办理了取保候审。
那现在的朱永才去哪了呢?
卞海洋看了眼当时负责的民警。
廖志刚,郑卫国。
“廖志刚……”卞海洋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哦,志刚啊,当时刚分到我们这,我带的他,挺能干下,现在好像升了吧,也是所长了……”
“那这人郑卫国……”
“嗯?”老所长有一点诧异。
从口袋里掏|出老花镜。
“我和志刚一起办的……”老所长的眉头凑在一起。
“我怎么没有印象……”
老所长又看了看日期。
“啊,对了,那时候我被调去禁|毒了,后来是志刚跟的案子。”
“那您对这个朱永才还有印象吗?”
“朱永才……那个时期吧严打,案子特别多,这个算是小案件,人赃俱获,很快就结案了,好像有点印象……”
老所长眉头越凑越紧,使劲拼凑着回忆。
“他好像有个哥吧,过来交得罚金,说这小子有病,要带着回去看病,啊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老所长有种拨开去雾的感觉。
“当时这个朱永才交待完,我们正要给他关到看守所,当晚他哥就来了,拿着病例,确实有传染病,我们没法羁押,就给放了。”
“那之后,您还见过他吗?”
“没有,听说是到广州看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