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坂田银时,坂田银时顿时眼神死。
这个是重点吗!虽然又叫错了名字是他不对,但这个是重点吗!
“白夜叉大人请放心,我会努力让你吃上糖的。”
……
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姑且也就这样吧,坂田银时已经没有继续吐槽的能量了。
到了医疗班的位置,坂田银时假装重伤,装作一副虚弱到无力动弹的模样。
“不好意思,请问妙手小姐在吗?白夜叉大人受伤了。”
“白夜叉大人?”
一个手中拿着几卷绷带的女孩子在他们这里短暂的停下了脚,她打量了一下被黑子野太助扶着的坂田银时,似乎是思索着什么。
“绷带还没拿过来吗!”
听到帐内有人在喊,女孩子回应了一声,然后看着蹙着眉说:
“你们先进来找个地吧。”
——也没说人在还是不在。
黑子野太助扶着坂田银时走进帐内,给他找了块位置躺下。
不一会儿,坂田银时感觉到有谁走了过来。
“就是这位吗?”
“是的,妙手小姐,他就是白夜叉大人。”
“呜哇!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出现啊!”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其实我一直都在这里。”
“啊?啊,这,这样啊,不好意思。”
怎么这是黑子野太助每次开口说话的必备保留节目吗!?
“妙手小姐,我想我需要抢救一下。”
坂田银时虚虚地睁开眼,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
“好哦。脱吧。”
“啊?”
“脱上衣啊,你不是腰受伤了吗,不脱怎么包扎?”
“哦,哦……”
他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连带着动作也显得拖沓起来,而且虽然一直没有正眼去观察对方,却时不时地总会投去一缕目光。
再磨磨叽叽也迟早会有结束的时候,坂田银时褪下了上衣,像是被罚似的,乖乖地坐着任对方动作。
他看着她凑过来观察他的伤势,将后脑勺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然后似乎是觉得不方便,自己也坐了下来,然后开始给他清洗伤口。
冰冷的触感袭来,坂田银时几乎是下意识地绷紧了一下身体,结果发现对方后面的动作实在是过于轻柔,仿佛他是什么脆弱的易碎品似的。他刚想说点什么,结果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地突然加重了力度,他被疼地嘶了一下,顿时止住了话头。
——她在搞什么啊,怎么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但是感觉,似乎是在生气?
她沉默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后将里面的膏体涂抹在他的伤口上,带来一阵冰冰凉凉的感受,痛感倒是不怎么明显刺激了。
涂完药后,她又拿过绷带环住他的腰一圈一圈地给缠上,动作自然,并且娴熟无比——看样子她来这里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打上一个蝴蝶结,眼见着对方完工收拾东西要走了,坂田银时顿时一紧张出声拦住了她。
“等一下!”
对方看着他,眼神直直地表露出主人的不爽,像是在对他说“有屁快放”。
坂田银时顿了一下,嘴里说出了连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还没给我糖呢。”
嗯……勉强算得上是不忘初衷吧?
但他看见她叹了一口气,无语地回视着他,然后在袖子里掏了掏,抓住一把糖甩向他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坂田银时顿时欣喜,迫不及待地拆开一个,将糖果裹进了嘴里。
——嗯,是草莓味的。
“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闻言,坂田银时摸摸下巴很是真诚地问:
“所以说上个月你没有给我们捎东西咯?”
她睁圆了眼,然后瞪着他,难以置信。
“你就想说这个?那你放心吧,我都带来了,那些东西早就给晋助了!”
“你见过矮杉了!什么时候?为什么我和假发都不知道,那家伙怎么什么都没说?我们的东西也没给!可恶!那个矮子!竟然吞了我的草莓牛奶!”
他这副样子倒是和写信里那个自说自话开始进入一个人的吐槽时间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深呼吸一口气,似乎是气极又被压制下来,转过身又想走。
“等等!”
结果又被坂田银时叫住。
她转过脸忿忿地看着他。
“还有什么赶紧说完,还有伤员等着我!”
看着她气鼓鼓的脸,坂田银时有些发愣,在对方的怒气值再上一个阶段前终于开口。
“其实我想说的是,芽衣,好久不见。”
于是他看见她终于没了方才奇怪的别扭感,像是无奈的纵容又像是某种得意一般冲他一笑。
“嗯,银时,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