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的乖儿,你们从老远的地方来,快进屋喝口热茶,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讲。”
三人回屋后,丫头沏茶端上来,大家边说边喝。
把柳相原如何成亲的事说了一说。
“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蒋吹雪有些忐忑,毕竟被柳大人这样一闹,难道柳夫人都不怕她的?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好姑娘,落草为寇,必然有不得已的理由。”
“多谢娘信任。”
“我相信相原,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这姑娘看上去如此和善,怎么可能是大奸大恶之徒,必定是受了委屈,你有什么话,不妨对娘直接说,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娘不会推辞。”
蒋吹雪也拿不定主意,不住的用眼神看柳相原。
柳相原道:“你说吧,娘可以信任。”
蒋吹雪这才从很多年前说起,柳夫人听说是故人之后,更是激动,拉住她的手道:“我说什么来着,难怪看见你就觉得亲切,原来是小吹雪,我就是说这名字在哪里听过。”
“是。”
“孩子你受委屈了,你双亲离世,我们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打听了好些年,都没个音讯,原来她们遭遇了不测。”
“是。”
“相原你怎么说?”
柳相原道:“我们先休息一天,明儿就去宫里告罪,请陛下帮忙查一查,这些狗官无法无天,说不定吹雪双亲的事,跟她们脱不了关系。”
柳夫人点头,“不过说话要小心,所谓隔墙有耳,陛下身边未必没有细作。那些人敢如此无法无天,恐怕上面也是有人罩着。”
“娘,我知道了。”
“好了,你们刚回来,先休息,我让人收拾一下,皇夫来过家里一趟,跟我说了你的事,我只不信,想不到今日……”
她十分感动,用帕子点了点眼睛,“转眼之间,我这就添丁添口了,这是……你们一定要多住些日子。”
柳相原道:“会打扰一段日子,等吹雪的事都搞明白了,再回来不迟。”
“嗯嗯。”
两人暂时歇下不提。
到了次日入宫,向林云鹿禀明一切。“小妇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这才落草为寇,但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还请陛下明鉴,能够为我双亲正名,让她们沉冤得雪。”
林云鹿不由得发火,“还有这样的事,真是胆大包天,好好的朝廷命官,说杀就杀,告到衙门里,还不予受理,那伙贼人分明跟她们就是一伙的,孤要是不查,岂能对得起死去的黄大人。”
林云鹿叹了一口气,“孤还说要给许巡抚,李知府嘉奖,现在看来,一丘之貉,沽名钓誉,虚报军功,常年鱼肉百姓,难怪那里臭名昭著,穷山恶水,年年哭穷,拨款了这么多,还是不够。”
柳相原主动请缨,不过被林云鹿否决了,“你有心办事,很好。不过你现在跟吹雪有些牵连,还是不要出面的好,这事没那么简单,她们朝中若无人撑腰,怎敢如此大胆。”
“陛下可想到什么合适的人选了?”
“对付狡猾的人,就要找个更狡猾的,孤那夫君整天在家蹦蹦跳跳,看来,才华无处安放,不如让她当个钦差,出去威风几天。”
乔逸如就被宣回宫了。
她格外的高兴,老远就喊了,“陛下,是不是想我了,我也想您啊!”
林云鹿扶着额头,默默的低下了头,解释道:“我夫君她喜欢高调,习惯就好,呵呵呵……”
柳相原也是满脸黑线,吹雪听着这声似有几分熟悉,等乔逸如一阵风似的飘进来。
她心头一跳,啊哟!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是她?
她赶紧用手遮住半张脸,请皇夫无视她的存在,千万不要想起她曾经羞辱过她。
“见过陛下。”回头一看,乔逸如笑道:“柳大人,你真的回来了,欢迎欢迎。”
眼睛一扫旁边那躲躲闪闪的人,这么大个人,她也不能装作看不见吧。
“你好,寨主,狭路相逢勇者胜,想不到我们也有见面的一天。”
蒋吹雪扑通就跪下了,“小妇人不知道您是皇夫,如果知道……”
“知道又怎样?知道你就不捉我了是不是?虚伪。”
蒋吹雪想着:“我都认怂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乔逸如想着:“人家都示弱了,我也没必要抓住不放。”
“我的事到也罢了,不过你们清风寨犯下的案子,不是说了就了的,凡事都讲个规矩。你们与黄知县勾结,这总是有的吧?”
蒋吹雪道:“已经发生的事,我也没办法辩驳,可是我还是要说几句,我们也是有难处的。犯下的错误,我认罪就是,但我双亲到底被何人害死,还希望您能帮忙查一查,还她们一个清白。”
既然一码事归一码事,乔逸如道:“好吧!得罪人的事,总要有人去办,我去,再合适不过了。”
乔逸如已经有了主意,她要去清风县,顺着黄知县这条线一路查下去。
所谓拽起了根,顺藤摸瓜,连根拔起。
“不过这事,我一个人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