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说话的态度,让你陪酒,委屈你了?好歹这些还是名门公子,在那摆脸子给谁看,我看你是忘记了你娘。”
云兔道:“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提醒你,你娘不过是我娘的端水丫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跟主子称起了姐妹,不过你我之间,可没什么姐妹之情,要想活的好,最好体现你的价值,否则我随时可以让人断了你娘的药。”
云兔道:“你真是无耻。”
“没错,这就是云泥之别,烂泥是扶不上墙的,你也别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拿下毛公子,也不亏你,她毕竟是丞相府的独子,你去了她家,也能算个正经的少夫人。”
“……”
“要是不懂得怎么讨好人,就去请教请教你那个惯会伺候人的娘去。”
云兔拽紧了拳头,她忍。
“那就多谢郡主了。”
“知道就好,光长脸蛋,不长脑子,在哪里都活不好,可不要忘记母亲对你的谆谆教导。”
“是。”
“去吧,去看看你那要死不活的娘。”
云兔狠狠的忍住,告别了去。
云狐露出一丝快意,一种掌控他人的快意。凡是有价值的就要利用殆尽,管她是谁,就算是自己的妹妹又怎么样,所有一切人事物都是她成为帝王的棋子。
将妹妹嫁到达官贵人的家里,成为她的眼线,操控着这些大人……
……
云兔出了门之后,改变了模样,狠狠‘呸’了一句,对云狐那点权谋算计,她是不屑的,她快步回去,青青在门口给药炉子扇风点火。
云兔老远就闻见了药味,见她回来,青青站起来,“主子……”
云兔道:“你忙你的事,娘怎么样了?”
“云姨还是老样子,不断的咳嗽。”
“好了,你忙,我进去看看。”
云兔回屋,就见云姨歪在床上,半躺在那,一直望着门口。
云兔上前握住云姨的手,“娘。”
“你回来了,你没事就好,她没有为难你吧!”云姨满脸都是担忧,对云狐的德性也了若指掌。
“无事,不过是给我介绍了三位俊俏的后生,我陪她们喝了一点酒,吃了点菜,借光改善了一下伙食。”
云兔不无嘲讽的说道。
“什么?”云姨勉强提高了声音,不过疾病让她整个人精神不振,嘴唇都干得起皮了,脸色也不好,眼睛一点儿神采都没有。“她……她竟然敢这样欺负你。”
“不算欺负,是要我嫁给丞相的公子,像丞相这样的人家,我是做梦也不敢想的。”
云姨道:“你莫不是对我撒谎,她哪有那么好。”
“我也感觉像是做梦,可这确实是真的,毛公子我亲眼见过,大大方方,一表人才,家中独子,又文武双全,更是去年的武榜眼,文科又中了进士,名次又靠前,很受陛下重视的,不知道是多少名门闺秀争抢的香饽饽。”
“她既然那么好,怎么可能还没有娶亲?”
“说来也是倒霉,她之前说了一户人家,就是马大人家里。不过她未婚妻跑了,这事闹的满城风雨,谁都知道,马大人还把这事闹到了陛下的跟前,据说是跟凌万跑了。要不然这好事还轮不到我。”
云兔只肯报喜,不肯说毛延赞花花大名在外,根本没有人看得上。
云姨却聪明异常,“云兔,娘年纪大了,活一天,少一天。多活少活的,没什么区别,你不要担心我,更加不要受云狐的威胁。”
“没有,这是天大的好事,我想也不能够,女儿所求,不过是有一方立脚之所,有一个真心呵护之人,不敢奢望太多,现在的情况,比想象的好了太多。”
“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必受制于人,是我连累了你。”
“娘,您不要乱想,有您在,我才有家,您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何况我还有个贵人,这些年来,她待我不薄。赠衣赠银的,又督促我读书,说到将来也会为我谋个好前程。”
云姨思考着,“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每次问你,你都不说。这天底下的好人,我看也是有限的,若不是想要利用你,就是想霸占你,只不过跟养鱼似的,先养肥了再杀。”
“娘,您不要把人全想坏了,这天底下可不都是府上这些人,也有好人的,我相信,我这个恩人,天底下没有人敢得罪她。”
“可我怎么听说丞相家的公子,不大守规矩,你嫁过去,肯定是要受委屈的,将来若家里多了别人,这日子又不好过,你又没个争气的娘家人。”
“谁又乱在您面前胡说了,是青青对不对?”
青青端药进来,“主子,奴婢也是听府上的人说的,奴婢是怕您被蒙在鼓里。”
“都是谣言,不足以为信的。娘,您吃药。”云兔接过了青青手里的药碗,瞪了她一眼,要她多嘴,让娘多添烦恼。“娘,您喝。”云兔细心的喂着。
“好。”云姨看着云兔,百般怜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