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谨遵懿旨,回头就道:“太皇太后睡下了,陛下的意思,奴婢会转答,外面挺冷的,还是早早回宫去,别冻着了。”
林云鹿道:“是这样,不过睡觉也太早了一点,是否皇祖母哪里不适,你们一定要仔细看顾,要是她哪里不舒服,第一时间找太医过来诊治。”
小楼道:“是。”
目送林云鹿、乔逸如离去,小楼回到屋内。
太皇太后道:“她走了?”
“是。陛下很是记挂您的安危。”
“可能是看看哀家死没死?这样,你想办法把陛下傲慢无礼传出去,让老百姓都听一听。”
小楼有些犹豫,“这……”这不大好吧。
太皇太后道:“怎么?不听哀家的话了,还是你早已被陛下收买?”
小楼赶紧跪下道:“奴婢一直对太皇太后忠心耿耿,奴婢这就去办。”
说着起身出去了。
太皇太后轻轻哼了一声,到现在过来拜年,还不如不来。
“变了心的,想要变回来,可不容易。”太皇太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林云鹿与乔逸如携手散步,两人依偎着,说着话。
“皇祖母这是给孤下马威,罢了,孤不跟她一般见识,早晚分出个胜负来,你说,孤也不差,怎么皇祖母就是看不惯孤。”
乔逸如笑了起来。
“笑什么!”林云鹿不满。
“我听人说过一个故事,刚好能解答陛下的疑问。绣春楼里有个客人说自家的猫漂亮的不得了,可是有一天,她听见家里的猫跟外面的野猫对上了暗号,唱起了山歌,这个叫一声,那个叫一声,隔着墙,好不动听。”
“后来呢?”
“在两只猫不厌其烦之下,她就决定成全两猫的婚事,但她心里也老不痛快了,毕竟野猫脏成什么样子了,而自家猫养得油光水滑的,可爱的了不得,不般配啊。但为了猫生的幸福,她带着猫去跟野猫约会,哪知道人家野猫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溜了。”
“为什么?”
“是啊,那位客官也在问为什么,就有人笑着答了,这叫审美。你以为自家猫猫是小王子,人家野猫看你家小王子就是个死肥宅,人的审美跟猫的审美不一样。所以,到不是陛下有何不妥,奈何太皇太后的审美跟我们也不一样,她就是觉得皇叔是美好的继承人,您也没办法不是?”
林云鹿被哄的很开心,一路笑着,“不知道她们成语接龙玩得如何了,回去看看。”
“好。”
王一白等人玩得很快乐,而且快乐到不想走了,听说凌万要在皇宫留宿,跟陛下说公事。
鬼才相信说什么公事,所以一个个都想留下来吃馄饨饺子。
王二花提议再加点人进来,玩游戏人多才热闹,乔逸修就被请来了。
一看二花在,她就头疼,就烦这些死缠烂打的小迷妹。
看见凌万,还有个难缠的大姐。
凌万却装作不认识她,过去的事再提起也不光彩。
“我还有事,不方便跟大家闲聊,尤其是过年,灯烛安全非比寻常,大家玩得开心。”
乔逸修找个借口离开了,王二花气得跺脚,嘀咕道:“还是这个死样子!”
王一白轻轻拍了下妹妹的手,“姐姐疼你。”
王二花道:“管好你自己,小心什么人一下不见就飞走了。”
王二花赌气了一回,王一白不跟她一般见识。
毛延赞道:“二花妹妹景物长宜放眼亮,世上可不只有乔逸修,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怪我吗?怪你们一个个的不如人家,害我想要放下,结果找了一圈,愣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她的。”
毛延赞有点尴尬,“说这话,伤人了啊。”
马小四道:“做人不要光图脸好看,脸又不能当饭吃,选择良人还是要综合考虑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脸都不好看,其他的我就更加不想看了。没有脸,我就是爱不上,没感觉。”
王一白道:“既然如此,那你干脆请画师画一张乔逸修的图像,跟图像结婚算了。”
王二花眼睛一亮,“好主意。”
王一白嘲笑道:“好主意?我是在讽刺你。”
“哼。”王二花扭过头去,在认真考虑王一白的建议。
要是实在不行,干脆跟图像结婚算了。
王一白见妹妹若有所思,真的在考虑她的建议,只好无奈道:“叫不了一个装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