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易对此颇有兴趣,“那何老她们为何没有……”
“我家大人好清闲,个人追求不同。你们知道升任布政使的林大人不?在这里坐了二十多年的板凳,修出了一身本领,四十五岁被陛下重用,不过短短一年之间,气象一新,已经成家立业,有了孩子了。”
马易大惊失色,“啊?还有这种事。”那她岂不是也要等二十年?这可怎么办?
“我家大人说,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杵也能磨成针,各位一定要好好努力。”
马易只觉得眼前一片黑,二十年啊!她如何等得了。
这时乔逸如捧着一堆书走了过来,阿德行了一礼,询问乔逸如是否需要帮助。
“不要紧,我自己搬得动。”她看了三人一眼,“三位大人也来了吗?幸会,我今日也是初次报道。”
三人均向乔逸如行礼。
马易头低的脖子都梗在那里,很不服气,只不过差之毫厘,人生就变成了这样。
“你们忙,我还有事。”
乔逸如抱书前去登记,登记处有两个年轻人,比乔逸如大不了几岁,笑道:“我们这里难得有人借这么多书,看得完吗?”
“我是长舌妇人,八卦爱好者,如今是将家长里短的内容,换成杂七杂八的书籍,怕讲老一套,有人不爱听。”
谢芸道:“还有这种说法?我叫谢芸,你呢?”
“乔逸如。”
“小乔你好。”
“你好。”
谢芸将书名登记好,就将书堆整齐,送给乔逸如,“慢慢看,有空多聊,我们这里有读书会,每个月两次,来玩。”
旁边的吴师师正在摆弄她的象棋,吐槽道:“玩什么玩,别听她的,她是书痴,什么书都喜欢,整天想设立读书会,这个有什么用,读书又不能当饭吃,除了每天清谈嚼舌根,先贤早就说了,清谈误国,不如下象棋好玩。”
谢芸不服气,“你以为自己是赵括,玩玩象棋,是不是以为自己也可以打仗了?”
乔逸如道:“好了,各有各的好,咱们不争这个长短,真正的实力都是要用在敌人身上的,我这就去了,有空聊。”
马易等三人转了一圈,阿德让她们随处转一转,“哪里都可去得,三位大人随便走走,认识一下,自己探索可能更有趣味。”
马易、柳相原、江非随意走着,走到一棵巨大的松树下,马易道:“两位朋友可都看见了,这个乔逸如,就是无耻之人,你们可要与她保持距离,我以前跟她打过交道,最是阴险。”
江非道:“马公子背后议论皇夫,似乎不妥当。”
“我呸,她什么皇夫,她就是一个卑鄙小人,以前陛下相亲的时候,她跟那些相亲的人说,她会帮忙,结果得知了陛下的身份,就提前截胡,把大家蒙在鼓里。”
马易对乔逸如好一顿诋毁,柳相原撇撇嘴,“江公子,我们要不要去别处走动走动,这里地方这样大,万一不熟悉,可是会迷路的。”
江非也不想听马易说人是非,连忙道:“好。”一边问马易,“马公子,一起走走吗?”
马易也看出柳相原的意思了,道:“不了,我累了,在这休息一下,你们先走走吧。”
“那好,柳公子,请。”
柳相原道:“请。”
两人一去,马易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另择一个方向到处看一看。
这可是她将来大有作为的开始。
马易正迷茫着,阿德却走了过来,“马大人,怎么在这待着,她们人呢?”
“我累了,就先留下休息,她们到别处走一走。”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
“怎么会。”
马易见到阿德,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阿德在这里应该不少时间了,对这里的情况,应该很了解,如果自己能跟她交上朋友,说不定能有一些好处。
“阿德,你来翰林院几年了?”
阿德笑道:“也没几年,就三年多。”
“那这里的情况你也很了解喽?”
“了解谈不上,都是一无是处的人,在这里混混日子。”
马易道:“话不能这样说,谁都有飞黄腾达的时候。”
“哼,在这里没有家世是混不出去的,您难道没有听说过?朝中无人莫做官,我一个穷苦书生出身,朝中无人赏识,也只有把冷板凳坐穿了,京都的用度很大,发的工钱,勉强够糊口。不过您就不用担心了。”
马易道:“这话如何说?”
“您是前朝马丞相的后人,这朝中肯定有您前人的门生在,有她们帮帮忙,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马易摆摆手,“人走茶凉,家道中落,不值一提。”
阿德笑道:“您太谦虚了,我昨儿还听我干娘说,有人很赏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