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墙本就无神明,是信徒祷告为其加冕神光,虔诚者终被庇佑。
顾宗霁被噩梦惊醒,从沙发上惊坐起时病房内漆黑一片,他快步起身朝着梁晏清病床走去,是温热的掌心。
他在心中起誓,从此再也不会让他独自一人回梁家。
梁晏清在一个午后醒来,顾宗霁正在为他擦拭身体,正直夏季,天气炎热,梁晏清的刀口被顾宗霁护理的很好。
“阿霁。”梁晏清伸手握住他的指节,收力却软如棉花,连握紧对他来说都极其困难。
顾宗霁将手放在他的掌心,收力与他指节环扣,“机场分开时你答应了会回家陪我吃饭的,梁晏清,你失言了。”
“抱歉。”梁晏清哑声回着,声音很低,顾宗霁看着口型推断着他的话语,他从未有责怪他的意思,吻向梁晏清时顾宗霁重重在他唇角落下齿痕,分离时才坏笑着望向梁晏清说道:“算惩罚。”
顾宗霁从不追问梁晏清在梁家的种种,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港城回归前夕,几乎满城都沉浸在政权交接的欢快仪式中,新闻港报几乎字字不离此事。
沈景云为了庆贺回归在维港连着举办七天的派对,港城新一代齐聚游艇,欢贺声永不停歇。
梁晏清伤口未见好,站在医院的高楼上远瞰维港的烟花,顾宗霁陪着他身后。
明天零点零分,港城政权交接仪式,世界举目共睹。
凌晨一点,一通电话拨通至青山医院,梁晏清在一行人的护送下办理了出院,顾宗霁被留在了那间病房里。
壁垒森严的谈判室里两国政客神色庄重落座两旁,梁晏清的到来才让着寂静无声的谈判室多了一些声响。
Y国为首政客的是尹文思,见到脸色苍白的梁晏清他先是亲切地问候了他的身体,随后推着梁晏清落座在他们那一队的谈判桌,并将轮椅的固定器摁下,他在故意将战火往梁晏清身上引,且让他退无可退。
梁晏清起身,腹部刚生长好的血肉再次被撕裂,血液漫出伤口,侵染了白色衬衫。
好在外面那件深色西装遮盖着这一幕的血腥,无人知晓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下是何等的伤痛磨身。
梁晏清在新政府的围桌入座,解释道:“尹先生,这里才是我的位置。”
“梁生与我国来往这么久,西界与本国的交易盘亘交错,我始终认为我们应当为伍。”尹文思故意扰乱谈判的重点,梁晏清无疑因为这句话而成为谈判中心。
腰腹的伤口溢出的血液顺着皮肉往下渗,腰间因为疼痛生的汗液流经伤口宛若硫酸腐蚀血肉,梁晏清不卑不亢地回道:“西界归于港城,港城隶属华夏,归期之后,西界很愿意与贵国保持合作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