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抱着胤祥回了寝殿,小心抱在怀里问,“累吗?不然不起来了?”胤祥还是有点困:“可是造化回来了,要人接的。”胤禛蹭了蹭胤祥的脸,不禁感慨:“我王真是负责。我去带。”说完又轻轻吻了吻,穿上袍子,独自洗漱罢,便先出去应付了。
“臣等给皇上请安。”站在堂里等候的允禄、允礼一见胤禛出来,立刻恭敬地行礼。胤禛的声音不如往日清晰,带着些刚睡醒的意思,随口免了他们的礼,而他们旁边的造化已悄悄跑向了胤禛。
胤禛蹲下身来,摸摸造化的头,招呼道:“胤祥让我来带你回去。”一边露出温柔的笑意。允禄看得心中错愕,他从未在皇上的脸上见过如此慈爱的表情,对阿哥世子们没有,对兄弟们更没有。允禄当即看了允礼一眼,允礼会意,淡淡地摇了摇头。允禄又想起刚进来时,允礼还好奇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池塘,水中还盛开着荷花,这才意识到,要不是托了造化的福,自己和允礼看来是没资格到这儿来的。
胤禛带着造化就要走,见这俩还站着不动,便问道:“你们还有事?”允禄摆手表示没有了,允礼倒是定了定神,回道:“今日无事,皇上与怡亲王若有兴趣,臣与庄亲王对附近已有所了解,可陪同四处走走。”胤禛的眼光总算从造化身上转回对面两位兄弟,突然意识到他们还挺年轻,不比弘时大多少,都已当上王了,命好,随口应下:“知道了。晚些时候朕派人去传你们。胤祥太累,还在睡。”允禄比允礼答得还快,连连称是,惹得胤禛都难得一笑。胤禛准备回后殿去了,顺便又吩咐道:“你们先去办件事,传谕内阁,圣祖仁皇帝卤簿内备鞍之御廐马匹,送至达里刚崖枥养终老。此马俱曾经皇考乘骑,着敬谨交与福寿牧养,若有私自骑用及抵换者,事发即行处斩。”胤禛的声音很淡很轻,虽然已走远了,只留背影,但话语却是异常清晰。所谓的“即行处斩”毫无情义,轻飘飘的,让允禄觉得刚看到的笑一定是假的,都是误会。正想着,旁边的允礼果决接旨,允禄感慨不愧是果郡王,立即跟着跪接旨意,而后跪安退下。
“皇上晚些时候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允禄突然想到,不知要不要给皇上留个地址。允礼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就好了。”
胤禛回到殿里,见胤祥已起身,正在穿黑衣,身子很白,留下了不少诱人的印记。胤祥系着衣带,胸前却仍露出细腻一片,绽满了桃花似的红痕。看到胤禛带着造化回来了,胤祥停了手上动作,对着造化开心地拍手道:“造化过来。”胤禛在造化跑过去之前,轻拍了它的头两下。造化仰头,不甘地哼了一声,随后在胤禛的注视下,乖乖地蹲在了原地。
胤禛三两步就走到了床边,坐在床沿上,伸手从后抱住胤祥的头,吻得十分投入。胤祥被抵在榻前的靠背上,胤禛的手将他的头托得很稳,火热的吻蔓延到了胸口,让那片“桃花”开得更深了。胤禛轻抚着胤祥的背,将他还未系好的里衣又拨了开,吻跟着落在胤祥腹间,激得他整个人又发软了,不觉往榻上躺去,双腿自然地屈折起来。一看到胤祥腰间的青,胤禛就打算松开了,感受到胤祥的身子主动迎了上来,没忍住趴在他肩上笑出了声:“我的王子也不是很怕累嘛。”
方才被突然打乱了心神的胤祥,确实以为胤禛又要开始了,谁知胤禛只是在逗他玩,居然还笑话自己,胤祥倔强地要为自己找回颜面,打了胤禛一下,口出狂言道:“是我担心兄长上年纪了,怕累。”此言一出,胤祥的两个手腕便被胤禛握住按在了枕上,随后腰间一沉,胤禛已是坐了上来。胤祥被吓到了,轻轻喊道:“胤禛,造化还在。”胤禛不以为意,只抬手放下了床帘。
帘中传来床板来回撞击的声音,不时还有胤祥被痛到的喊声,反反复复清脆的拍掌声,被子被折腾的翻动声,最后只剩胤祥的呼吸和哼声。造化被晾在榻外一个早上,有点怀念和昨晚那两位玩耍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