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正改着,胤祥已是在拿着另一折帮胤禛看着,简要复述起来,“和硕裕亲王保泰等奏报喀喇沁贝子前来吊丧被阻边外等缘由。哦,应该是兄长前些日派保泰传,因天热,太后丧仪,蒙古人不用都来,公主格格们想来可以缓缓前来的后话。”胤禛看着自己这边,牵着胤祥的手点了点他的食指,示意他说的对。胤祥收到信号,接着往下看,又不禁笑起来,“天,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喀喇沁贝子额驸僧衮扎布与格格同抵喜峰口,边关章京放格格入边,将额驸僧衮扎布阻于边外。”胤祥语气里充满难以置信。胤禛倒是见怪不怪,“下面的人哪干随便决定,必是保泰传旨浑浑噩噩,含糊不清所致。他在折中可是请了罪?”胤祥不禁慨叹胤禛的耐心与判断力,肯定说道:“皇上料事如神。他说了,‘奴才等理应牌令边关章京,唯禁止生身蒙古入边。而仅全录谕旨送发,以致边关章京将所有蒙古人一概阻于边外。此皆奴才我等昏庸行文不明所致。再牌令公主格格有愿前来者,亦准来之一文内,本应将准额驸与公主格格一同入边。等语。知照边关章京,却未缮明,皆奴才我等之罪。祈请将我等交该部议处。”胤祥一边读,一边欢笑,甚至中途还模仿了下保泰可能的呆傻的语气,让胤禛也不禁尴尬:“蠢人自然多有相似之处,随意推理即知罢了。好了好了,别读了,我听了都替他羞愧。”胤祥读完倒是疑问:“可是皇上旨意明明是令扎萨克蒙古之人可以不用来,何以连喀喇沁也被算在其中?”胤禛抬眼看向胤祥:“是啊,这也是他糊里糊涂之处,即便请罪,终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请什么罪,非到格格的信使都传信与我了,才上折请的,当然没想清楚了。”胤祥明白了,于是按照胤禛的意思,在保泰请罪部分的旁边锋利批下:“又将颁行扎萨克蒙古王贝勒贝子公之旨,糊里糊涂误以为系遍行边关守卫之人也。”然后读给胤禛听,得到了胤禛的称赞与肯定后,特地还晾了一会儿,才合上放到一边。
接着看胤禛已处理好手上折子,胤祥便对胤禛道:“哥哥,如果没事了,我们明日去畅春园逛逛吧。”胤禛当然明白胤祥的坏心思,摸了摸对方的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