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晚上就会动手,实际上侦探社的大伙儿愉快地吃完了免费大餐,电视机里不收费的频道也很有意思,甚至太宰还从衣兜里掏出了扑克牌想跟大家玩,可惜房间里的未成年太多了,而打盹醒来的乱步表示他才不要跟太宰玩数字连连看,俄罗斯方块都比那个有趣。
于是扑克牌最后的结局,就是被过于正经的前教师十分熟练地没收。
“真是的……太懈怠了,太没紧张感了!!!明明是太宰你说会很刺激我才来的耶!”游戏机没电又忘记带充电线的名侦探,百无聊赖地嚷嚷起来。
“唉?难道刚才的惊喜小姐不够刺激吗?”沙色风衣的青年此刻只穿着马甲,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摆弄手机。
“那个确实,看到国木田领人进来的时候,还以为会有大场面呢,结果竟然是来送饭,这里到底是怎么搞的嘛。”
“唔,呜哇,乱步先生,说话,说话不能这么大声啊!!”眼看着老师和侦探的对话内容越来越脱离剧本,中岛敦慌慌张张地试图掩饰,然而左思右想都找不到能够蒙混过关的好借口,急得整个人转来转去,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状态。
“啊,对话已经没问题了哦?”乱步耸耸肩。
“或者说,其实刚才那位小姐来的时候,我们就干脆的穿帮啦——所以继续装下去也只是白费功夫啦。”太宰光明正大地摊手开始摆烂。
本来正准备教训他们俩的国木田,听完以上对话之后嘴角抽搐地吐出气,“既然早就不用继续演戏了,就该早点说出来,并且更改对策啊!!”
“因为想观察一下他们的实力,稍微收集个情报什么的,毕竟以我们这回出动的人员,以不变应万变完全没问题——本来是想这么说的。”只穿着马甲和条纹衬衫赖在床上,整个人毫无干劲的太宰怨念地嘀嘀咕咕,“结果竟然接二连三地给我出些奇怪的岔子,先是那位实力离谱到夸张的小姐,然后又是这种仿佛死了一样的反应速度,到底是什么见鬼的组合啊。”
“离,离谱的女人……是说菅叶小姐吗?”国木田愕然地说道,“她应该只是受了非法宗教蒙蔽的普通人吧……”
同样没察觉任何东西,但明白老师从来没搞错过对象的灰发少年惊悚地竖起刘海,“难,难道菅叶小姐是异能者吗?”
无论是太宰还是乱步,甚至镜花都用微妙地眼神望向他们。
贤治没有动静,因为他吃饱后就睡着了。
“国木田先生,虽然这么说有点过分,但菅叶小姐,很强。应该比我,比您,都要强。”前暗杀者的少女如是说道,“是我无法斩杀的人。”
“没错没错,不愧是小镜花,眼力真好。我还以为像中也那个程度的肌肉笨蛋有他和魏尔伦就很离谱了,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能遇见比红叶大姐都夸张的女孩子,擅长武艺到这个地步,就算称呼为大师之类的也不奇怪了吧?”可能是勉强听到了还算满意的回答,太宰在狭窄的沙发上转身,从躺着变成趴着,伸出手摸了摸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少女的脑袋以示称赞,“所以我们的伪装应该是一眼就被看穿了,唔,所以喜欢栖身在奇奇怪怪的别扭小组织里,算是某种流行和比较统一的爱好吗?果然我的眼界还是不够啊……”
“我觉得诈骗邪XX教和贫民窟的孤儿自卫团体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哦,虽然当初的‘羊’也挺三流的,但他们好歹并不会骗小孩子吧?”面对太宰的抱怨,只有知道很多的名侦探稍微跟上了思路。
“等,等下,既然他们的实力这么可怕,为什么到现在也还没行动啊!”已经习惯了每次太宰一跟乱步商量起来就开始听不懂的国木田,极为熟练地略过了他们的对话内容,强行把话题扭转到目前的困局上。
“这就是问题所在。”乱步困扰地挠挠下巴,“难怪太宰觉得郁闷,我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毫无反应,毕竟我们看·上·去就只是普通的私家侦探和警察组合,应该属于稍微有点棘手,但解决起来并不费力的对象。”
结果就是快到午夜了,不怀好意的拜访者们就站在他们家门口,这个奇怪的三流小教团明明发现了却一副根本懒得动弹的样子。
“嗯——继续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沙发上的青年把下巴搁在手臂上唉声叹气,“虽然稍微有点冒险,不过,实在没有头绪的时候,哪怕是蛞蝓的思考方式,也只能借鉴一下了。”
“真不愧是太宰先生,连那种东西都有研究吗??”完全没听出言外之意的弟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不,他的意思是别管三七二十一,先打过去再说。”名侦探毫无感情地解释了一下,“反正他们犯法已经证据确凿了。”
这话一点没错。
于是几人起身离开旅馆,向着隔壁的宗教会馆出发,途中遭遇了几个带着枪走在路上的黑衣男人,轻而易举地被国木田和中岛放倒,少年甚至都来不及变出老虎的一部分。
“唔,虽然知道我们肯定会被轻视啦……但就这么几个人,好像有点过分啊。”乱步端详了一下地上七八个黑衣大汉,“要不分开走?”
“可以哦。乱步先生想选上还是下?”太宰一点没有异议。
“下面的场面肯定很难看,所以就交给太宰和国木田吧,贤治,新人和小镜花跟我一起去楼上探险!名侦探还没有见过所谓的教主呢,到底是何许人物,能够让那么厉害的舞姬酱担任护卫呢?”